找了个空隙,二蛋打了一通电话,三人有说有笑的向着前方迈步。〔<〔 八(一[(小[说网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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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三狗子、老三过来”。码头上,曾胖子一声大喝。
三人屁颠屁颠的向着他跑了过去。
“谁让你们上班之前喝酒的,老三特别是你,新人啊”!曾胖子丝毫不讲情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骂。
也是,码头都是粗活、重活,若是喝个二五八样,危险系数还真不低。
“曾领事,就喝了一瓶啤的,我们有数”。老三试图狡辩,反正没看到,打死不承认就是。
只是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响嗝,看来不是喝了一瓶,而是一箱。
谁让他高兴来着,喝着喝着就忘了。
曾胖子对二蛋、三狗子的酒量不太了解,但与老三喝的不止一回两回了,对于他的酒量再清楚不过。
他是一个轻易不红脸的人,除非是喝高兴,喝满足了。
这会儿听到狡辩,不由冷哼一声,恼羞成怒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酒气,像是喝了一瓶?不想干直说,老子还不见待你们”。
“别逑啊!曾领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今天不是跟着蛋哥、狗哥挣了点小钱高兴来着,下次一定不敢了”。眼见蒙混不过关,老三只能选择求饶了。
“还想有下次”?曾胖子双眼一瞪,说不出的威严。
只是忽得眼睛一转,假装随意的问:“你去干老本行了”?
“啥”?老三一时没听懂,当他懂后知道失了嘴赶紧捂住。
“嗯”?曾胖子眉头一皱,小眼眯着,似笑非笑的弥勒身形,充满了警告意味。
讲,那是本分,不讲,尼玛的趁早卷铺盖滚蛋。
之前曾立下的誓言,信誓旦旦的保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语,在真正危难来临时,瞬间忘得那是一个干干净净。
这还没用刑呢!老三便将怎么作案,二蛋、三狗子精密的分析一字不落的全吐了出来。
曾胖子听着,张大了嘴很久都没有合下去,心中不由的暗叹:尼玛,人才啊!
在这个码头上,就没有几个是好鸟,不过做的事情显得低级很多。
过了半响,恢复平静,眼神从两人中穿梭,看不出他此时的心中所想。
三狗子狠狠的剐了老三一眼,慌忙从口袋中掏出烟来,一不小心摸到一包八块的,又放了回去。
从另一口袋中摸出与曾胖子符合的烟来。
“呦,条件不错,比我抽的还好捏”!曾胖子望了一眼那包未开封的和天下,阴阳怪气的道着。
“曾领事,以我们的身份还是红双喜抽的够味,这不挣了点小钱专门儿买来孝敬您的”。三狗子说着,就那么一塞。
曾胖子阴测测的一笑,倒也不客气。
二蛋在一旁看着,平静的外表下,心中波涛涌动,到了此时才算彻底的放下。
这是一个旁敲侧击的试探,不然老三没胆子喝的七上八下。
就因为了解,传到曾胖子耳中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
来了二十来天了,可想得到了一无所有。
即便年轻,也不能这样无止境的耗下去。
见胖子心情儿并不算坏,三狗子掏出他那包皱巴巴的红双喜,抽出一根:“要不试试,其实也挺够味的”。
随之与二蛋三人吞云吐雾了起来,老三眼中闪过了那么一丝失望,可也知道这是两位哥故意晾他呢!
谁让着不讲信义来着!
抽了根烟,曾胖踩灭了烟头,倨傲的嘱咐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以后谁再犯,不用我说,自己卷铺盖滚蛋,还有你们在外做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没生前该孝敬,孝敬;但出了事情,与他曾胖子没有一点儿关系。
“谢曾哥,晚上天上人间咱哥们请客,那妞听说水灵着呢”。三狗子咽着口水,双眼闪耀着莫名的精光。
曾胖子转身的瞬间身体一抖,随后转过身来了个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
一个下午在偷懒中度过,谁让他们喝的不少,躲了一个阴暗处,呼噜呼噜半天就过去了。
吃晚饭时,是曾胖子用脚踹醒的几人,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懂世故的份上,真是恨不得一脚将之踢出队伍。
简直是害群之马啊!
“要睡觉回儿睡去,赶紧滚蛋”!作为一个领导他确实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别人辛辛苦苦的干着,这几位到好,让他们作何感想,明面儿都遮不住。
三人哎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惊世清梦,暗哼哼了几声,确实儿喝的有点高,本不想理会打搅之人,却没想那人死缠乱打,三狗子起身,一拎起人,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就这样对视着。
周围吃着盒饭之人冷眼旁观,徒增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谁让我们干死干活,你们呀的喝酒吃肉睡大觉,那心里能平衡吗?
甚至有几个心里阴暗的人就在想着呀,那一拳揍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过,也有那么一群人,平时与蛋哥、狗哥同穿一条裤子的,使劲的吧唧着眼色,偶尔咳道两声,提醒着狗哥千万别做傻事。
要不,平时谁请他们抽烟,谁请他们喝酒,谁又有那无上的口才,讲着天上人间,敦煌夜总会的故事。
在码头,本就是体力活,若是少了两个教授式的人才,恐怕会缺少那许多的乐趣吧!
漫漫一日,倘若没来之前也就罢了,可来过了,习惯了,再走了,就不适应了。
啪嗒一声,三狗子像是清醒了,放下冒着青筋的手,刚刚的满脸阴霾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声尴尬的笑,笑的很轻、很轻。
曾胖子愣了一愣,同样给了个闭月羞花的笑容。
呵呵……哈哈……
两人四目紧紧相对,笑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三狗子涌动的心终是转为了平静,暗想着应该没事了。
可好景不长,曾胖子忽然笑容尽失,甩手就给他来了个大板栗,恶狠狠的嚷着:“我让你上班喝酒,我让你上班睡觉……还想对我出手,把你能的啊”!
手脚并用,十八般武艺尽显无疑,将三狗子打的那叫一个抱头鼠窜,也幸好他老身材娇贵,没几下就显得气喘吁吁。
眼见追赶不上了,便放下三狗子,地上还躺着两流哈癞子的同伴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二蛋和老三睡得正香,突然间只觉得大雨倾盆,片刻之间淋得犹如落汤鸡样,那一刹那的惊悚,仿佛是觉醒的僵尸。
杏目圆瞪,双手支起,对周围的一切无从察觉。
正被曾胖子吩咐着倒水的几个小罗罗当时本能的吓了一跳,未倒完的水,连着水桶蓬的一声下落。
“噢~~~”
比与女人那什么都叫的销魂,浑身的酒气也随之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三心中那个火气,可看着曾胖子嗜血的光芒却怎么也无法泄的出来,只能用目光狠狠的注视着那几个罪魁祸。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希望是一眼猎杀一片。
这帮狗日的,平时他玛得称兄道弟,但整起兄弟来,是没有一点颜面。
二蛋在一旁打了个饱嗝,像是被水给灌饱了,那吐出来的,除了酒气便是不由分说的水汽,迷迷糊糊间好似清醒了。
面前站着的那大吨位,瞪着银铃儿的大眼珠,似笑非笑的脸庞。
“妈呀”!怪吓人的,不跑的是傻瓜。
曾胖子操起旁边的一根铁棍直追,可毕竟能力有限,只追了一会便不追了,脱下脚上的皮鞋恨恨的扔了出去。
三狗子在远处笑着,二蛋上窜下跳,比猴儿还灵活。
只留下木讷的老三,也不是木讷,当贼的又有几个循规蹈矩,只不过在监狱呆了几年,在社会淘汰了几年,胆子唉有点儿收缩,真不知道离开了码头,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有种得过且过的麻木感。
曾胖子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而来,扔掉的皮鞋始终没捡回来,正着火呢!见站着的老三暗叹真是没有那两狗日的来的聪明。
你要跑了,也好给我个台阶,可你就站在这,不处罚你吧,还无法服众。
老三是不懂他的心里,以为老老实实地,像我公安干警所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却忘记了,他曾经也是凭着老奸巨猾,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方针,搅动着衢城的治安。
那时候说起老三可是个人物,出了多少警力才抓了他这个江洋大盗。
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这会儿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活着,看别人的脸色,听候别人的吩咐,即使有想法,也要偷偷摸摸观察一番,在适当的时间,顺带了一句。
倘若没有机会,只能藏着、噎着,放进肚中,独自消化。
“哈~嘿~”
他尴尬的笑着,表情很不自然,手指不停旋转,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哈哈……哈哈……”
曾胖子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迅儿的扒下另一只脚的鞋子,便要不顾一切的狠吧下去。
可最终还是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