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地上,嘴角的血滴在白雪上,染成了点点的红梅。
水晏师霍然抬头盯着对方的脸,“前辈何不告知晚辈身份,也好让晚辈能死得明明白白。”
对方却是对她的话不屑一顾,身一转,人就往前移动,像放慢动作那般,嗖嗖嗖的往前移动消失不见。
水晏师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皱紧了眉。
“表姐。”
“小师叔!”
身后一群人打破了寂静。
水晏师回头。
近前来的人看到眼前这幕,都有些傻了。
“表姐你受伤了!”
“小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水晏师重重的一咳,一口血吐了出来。
众人忙扶住水晏师往镇里回。
水晏师没说,大家也没敢问。
坐在屋里,水晏师打着坐在调息。
本以为她的功法精进了不少,在被对方秒后才明白,在这个世间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实在太多了,超越她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玄衣法师,”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院子里外传了进来,随着脚步声走近,水晏师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汤羹的味道。
水晏师起身相迎。
“知道你受了伤,特地给熬的汤,一定要喝了!”
妇人放下汤后就走了。
因为天宗寺守护了他们这个镇子,民从对天宗寺很是尊敬,随着他们的行为,越来越多人善待佛道了。
天宗寺现在的香火总算是有了,大家对天宗寺也不是那么排斥。
水晏师拿起温度刚好的汤喝了进去,胃暖和了不少。
“砰!”
外面传来了动静,水晏师就叫来了人,“外面怎么回事?”
“是天耀国的人和狱河的武者又在外面斗了起来,”进来汇报的和尚有些欲言又止,“可要去制止?”
水晏师摆了摆手,“随他们,只要不伤害到无辜人,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种事他们也少管。
从水晏师出来行善传佛经的那一天开始,天耀国也好,其他国的也好,都随尾而来。
有时候不仅是狱河人和其他国人有冲突,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年轻人也有。
打得不可开交的更是频繁。
水晏师又不是管家婆,没必要事事管。
也不是她能管得过来的。
她只要护好无辜百姓就好,其他的,她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水司戟并没有说服得了秦膺,最后还是留在了这里历练自己,他们的武功倒是突飞猛进,这是一件好事。
但也同时,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一旦被淘汰就是永远。
*
第三天.水晏师再次收到了纳兰珅的来信,他已经从边城进了狱河。
她带着纳兰烨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天宗寺的这边,看到纳兰珅一支铁甲军立在狱河的正中央被狱河的人虎视眈眈的画面,水晏师有些哭笑不得。
纳兰珅这阵仗搞得太大了。
“父亲!”
看到父亲,纳兰烨激动不已。
水晏师也快步过来,站在纳兰珅的面前。
纳兰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两人都无事,长长的松了口气。
“舅舅这么大降仗也不怕引起了误会,还是让大家找个地方歇下吧,站在这里会引起纷争的。”水晏师道。
纳兰珅了解狱河的情况所以才会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免得出了事无人可用。
至于水晏师在狱河的事情,纳兰珅是听说了,可也得以防个万一。
纳兰珅找了个地方将自己的队伍安排好,这才得空和水晏师还有纳兰烨一起进酒楼吃饭。
坐在酒楼里,纳兰珅看着自己变化极大的儿子感慨了一句,“我儿也终于是长大了一些。”
纳兰烨被夸自然是高兴的,脸上仍旧严谨的问:“父亲突然来狱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正是水晏师想要问的话。
纳兰珅面不改色的摆摆手,“此事过后再说,先说说你们在狱河里发生的事,为父要听听!”
纳兰烨无奈,只好挑捡着一些说。
听得纳兰珅连声叫好,对水晏师更是感激。
护着他儿子还能教授这么多东西,他这个做父亲的自愧不如。
入夜的狱河呼啸而来一场大雪,水晏师和纳兰珅站在窗前,看着这场纷飞的大雪。
“我这次来是接到了圣令,让我来接你回京都。”
纳兰珅连斟酌也不需要就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说完后就等着水晏师的反应了。
水晏师有些意外,“哦?皇室又想做什么?”
纳兰珅皱皱眉头,到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从他的脸上看到更多的是嘲讽。
水晏师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没有好事了,也就失去了听的欲望了。
“如果不是皇家做事颠三倒四,你现在还好好的在京都里生活,何至于跑到这种地方受苦难。”
纳兰珅之前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这一趟差事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奈何自家妹妹求上了门,让我上上心,她更希望水晏师能够回到京都里生活。
他是拖了很久才进了狱河的,他现在都觉得皇室无耻,都替他们皇室感到羞耻。
水晏师听了却只是笑,“我在这里很好,没有他们的所为,我恐怕现在还被困在宫中当怨妇呢。”
对此事,水晏师还得感谢皇室的做法。
当初自己也是想要退婚来着。
“你这是什么话,在家里好歹有个人护着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和尚不是和尚,女儿家也不是女儿家。”纳兰珅训斥了她一句,“你年岁也不小了,你母亲也是担心你在外面流连不回……”
“舅舅还是有话说话吧,皇室到底让您过来带什么话?不,应该说他们又逼着水府做什么了?”水晏师皇室的做法早就不抱希望了。
纳兰珅冷笑一声才说了出来,“皇室想要重新接纳你,赐你太子妃的名头。”
“……”
水晏师万万没想到皇室会如此不要脸,真的史料未及。
水晏师失笑,好半晌,才问脸色极差的纳兰珅,“太子知道这事吗?”
“皇室知晓你在狱河的所行所为,眼急了这才出此下策,也真敢说敢做。”纳兰珅对皇室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母亲同意了?”
水晏师对纳兰夙还是有些重视的。
纳兰珅看了水晏师一眼说:“你母亲也是没有办法,一来,也是对你的思念,她并不想你在外面风吹雨打的过。”
水晏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纳兰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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