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率领清军主力在离太平军大营不远处下寨毕,便即刻下令让先锋曾国华出战,以力求速战速决.
曾国华接到命令,便领军至太平军营外叫阵.
太平军收到消息,随即遣余一龙,段一虎二人迎战曾国华,本来,若论出战的顺序,对阵敌军先锋还轮不到余,段二人,但是,黄旭与郭破天仍然这样安排,想必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况且余,段二人的实力也不差,他们天赋异禀,更兼拥有一套天下无双的合击之术,所以,只要不遇到实力超强的对手,他们定可应付自如.
余,段二人来到阵前,二话不说,拍马舞棍直接上前与曾国华交战.
曾国华原本还以为,他要费一番口舌与这两员敌将辩论一番之后,才会与之交战,没想到对方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动起手来,这还真有点让他不适应.
当然,这搏斗刚刚开始的时候,彼此之间都不会出全力,都是试探着进攻,所以,曾国华此时尚有余力与余,段二人唠叨一番.
“喂,我说两位,你们也太那个什么了吧,这气也不出,声也不吭,上来就动手,而且还是二打一,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曾国华边打边说道.
“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有什么道理好讲,不如直接点来得痛快,还有,我们兄弟对敌,向来都是一起出战,这没什么好说的.” 余,段二人之中不知谁讲了这么一句.
“那好歹也要互通个姓名,也好让本将知道这阵前所斩之人到底为何人,殊不知,本将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曾国华道.
“战就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通不通姓名又干你屁事.”听声音,这说话的应该是段一虎.
曾国华脾气暴躁,余,段二人更是有理说不清,这脾气暴的遇上不讲道理的,那结果是可想而知.
“你们两人既然不知好歹,爷爷就不与你们啰嗦了,爷爷今天破一次戒,杀了你们这两个不留姓名的破落货,爷爷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得罪你爷爷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曾国华被余,段二人呛了几句,心中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只要你有那本事,我兄弟二人无所谓,怕就怕你没这能力.”余一龙道.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曾国华高傲地道.
“那还等什么呢,来吧.” 余一龙摆动手中的长棍道.
“好,够爽快.”曾国华大叫一声,手上的动作明显开始加快起来.
此后,三人都不再多说什么,集中精力相搏.
从场面上来说,曾国华稍落下风,毕竟余,段二人是合二之力,曾国华就是再神勇,以一敌二还是稍显吃亏.而余,段二人虽占据上风,但要想短时间之内将曾国华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曾国华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
双方交战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是胜负未分.曾国华心中明白,如果再继续这样斗下去,最后输的一定会是自己,这并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如对方,而是自己在体力上比较吃亏,所以,他得想个办法,引对方上当.
经过一番观察,曾国华发现段一虎与余一龙相较,段一虎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稍逊一筹,既然如此,拣软柿子捏的道理,曾国华还是懂的,所以,打这以后,曾国华基本上是将自己的力量分开使用,三分用来防守余一龙,七分用来攻击段一虎.这样一来,段一虎压力骤增,有几次要不是余一龙舍命相援,他早已死在了曾国华的枪下.
在曾国华有针对性的进攻策略的招呼下,段一虎是有苦说不出,这不,眼看曾国华又是一枪刺来,段一虎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举起手中的长棍遮挡,当枪碰到棍,只听咔嚓一声,段一虎手中的长棍断成了两截,他稍一愣神,曾国华的第二枪已经刺到,眼看段一虎已经无法幸免,必定要死在曾国华的枪下,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又伸过来一支长棍,一把荡开了曾国华劈向段一虎的夺命一枪。救了段一虎一命.
曾国华定睛一看,原来救段一虎的正是余一龙.
段一虎拿着两截断棍,眼神复杂地看了曾国华一眼,掉转马头,朝己方阵前奔去,看来他已经露怯了.
段一虎这一走,余一龙也没有心思再与曾国华交战,同样是跟在段一虎的后面向阵前而去.
如此看来,这一场争斗算是曾国华胜了.
曾国华一看余段二人败走,不禁大喜,只看他手中长枪一展,他身后的大军便如潮水一样涌向正在撤向大营的余段二人所率之军.
此地离太平军大营不远,在余段二人的死战之下,太平军的大部安全地退回了大营,只是遭受了小小损失,可谓是万幸.
曾国华率军赶到太平军大营前,直接命令进攻大营,谁知营楼上突然一阵简雨射来,清军不及防备,一下子被射倒了一大片,曾国华见此情景,急令大军后撤.
曾国华做为先锋官,此番带来的都是一些轻步骑,并没有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所以,他一面命大军暂停进攻,严密监视太平军的一举一动,一面将此处的战况飞报曾国藩,等候曾国藩大军前来强攻太平军大营.
曾国藩收到曾国华的急报,即督率大军火速向太平军营前赶来.
“国华,情况如何?”曾国藩安顿好大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来曾国华,向他询问相关情况.
“大帅,末将战败敌将之后,太平贼人就龟缩不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曾国华道.
“军师,你怎么看?”曾国藩闭目沉思了一会,这才道.
“大帅,我们此行制定的策略就是强攻,凭借我军压倒性的优势,想必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李鸿章非常明确地道.
“没错,曾大帅,军师之言甚是,如果我们不趁此机会一举击溃贼人他们极有可能又会搞出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来.”骆秉章也赞同李鸿章的观点.
“那好,传本帅命令,围住敌军营寨,强行攻击.”曾国藩道.
传令兵接令之后,火速去向各营传达曾国藩下令攻击的命令.
“国华,你也去吧,随时向本帅汇报最新情况.”曾国藩对曾国华道.
“大帅,属下也回去了.”骆秉章也要回去协助左宗棠展开攻击.
“好,你告诉宗棠,让他好好打,争取一血前耻.”曾国藩道.
前次战败,左宗棠耿耿于怀,而曾国藩此话可谓是正对了左宗棠心底之痛,他让骆秉章传话,是为了让左宗棠不忘前耻,奋勇杀敌.当然,曾国藩就是不提,左宗棠也会这么干.
骆秉章离去之后,大帐中就只剩下了曾国藩与李鸿章二人.
“军师,你说此次我们有胜算吗?”曾国藩心中没底.
“大帅,不用想那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见分晓.”李鸿章只能这么说.
“好吧,那就让我们一起静静等待…..”曾国藩道。
“报…..” 正当二人准备静候消息的时候,有哨探来报.
“进来.”李鸿章道.
“禀大帅,军师,小人奉命哨探到太平军大营,发现已经人去营空,请大帅定夺.”哨探单膝跪地,禀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没搞错吧?”曾国藩一听,立马跳起来大叫道.
“大帅,此事乃小人亲眼所见,一定不会错.”哨探肯定地道.
“军师,怎么会这样?”曾国藩有点失魂藩落魄地道.
“你再去哨探,如果有最新情况,急速报来.”李鸿章挥了挥手,让哨探先下去.
李鸿章挥退哨探,这才回话道:“大帅,不要急,如果真是如此,那国华将军应该已经侦知了详细情况,学生这就去找国华将军了解情况,大帅稍然勿躁.”
“军师,刚才本帅有点失态了.”曾国藩已恢复了平静.
“大帅,您是太过于紧张了,您还是宽心点,一切事情水到自然渠成.”李鸿章劝道.
“是,军师,你说的很对,看来,本帅是需要放松放松了,这样,此事,你亲自去办,将详细的经过搞清楚,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本帅要休息一下.”曾国藩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学生遵命.”李鸿章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