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甲的水师有些乱,因为他们的军营被占了,他们给打发到帐篷区了。⊕顶⊕点⊕小⊕说,
不是因为军营被占,而是因为占军营的人。
上万名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勾死。怎么能让这些士兵心里平静了。放这些人下船的原因就是,海上航行的时间太久了,正好这里有足够的水果,粮食,也让人能够在陆上休息两天吧。
“岳正,你再告诉本督一次,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停船三天?”
邓海龙品着一杯茶,连看都没有看岳正一眼,在邓海龙眼中你玩这点花招在本督眼中还不入流的,你什么心思还是老实点回答吧。
岳正既然作了,就不会害怕。
“邓帅,就是为了让水师的兄弟看着眼热。下官从地中海回来的之前,第一批去的水师最穷的一个士兵,也有一百两银子的身家。而且没有人违反军规,奥斯曼帝国占了拜占庭帝国的地盘,那么咱们抢回之后,没收奥斯曼人的财货没什么不对。”
“这话,你敢给于太师说吗?”邓海龙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敢的,而且下官还有许多话也敢说。也有许多话不敢说。”
“挑一句不敢说的给本督听一听!”邓海龙转过来了,一脸笑容的看着岳正。
岳正不紧张是假的,可依然说道:“雷将军声称要取二十房小妾,这一房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比如他收了乌克兰族,还有阿拉伯族的。这事情自然是不敢上报的,但有一件事情倒敢说给您听,那就是白大人希望换防的时候。您去,蓝海将军回来。”
哈哈哈!邓海龙爽朗的笑了几声:“你走吧,三天后北上,别让本督赶你走。”
三天,岳正让舰队在麻六甲停了三天,然后在广州港又停了三天。理由是有船只因为远航而损坏,需要简单的修理一下。接下来他也没有安稳了,又找借口在准备进杭州,于谦也没有生气只说了一句,先派三十五条船进南京,其余的随你。
先派三十五条呀,岳正很聪明,三十条接着金银,以及非常珍贵货物的船北上往南京码头直接去了。
其余的船却是进了杭州湾。
杭州。江南三大繁华之地,当然整个江南找不出不繁华的。
船停在码头,首先进港的自然是客船,在广州已经感受到大明繁华的客人们眼睛都不够看了,来之前有读过书的知道马克波罗游记,上面说东方帝国拥有巨大的财富,人民都非常的富有,这里到处都是黄金。
他们没有看到黄金。但他们看到了不比黄金便宜的丝绸。
丝绸在欧洲是贵族的独有的物品,就是小贵族都未必能够穿得起。
杭州。大明最大的丝绸之都,这里拥有着半个大明的丝绸交易额,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生丝交易额,巨大的贸易额造就了杭州商人富有,而新兴的小工业时代,大量通过水力。畜力,甚至最新式蒸汽机为动力的丝、棉、麻工坊的建立,让普通的百姓也富了起来。
加上达到一定要求之后的免粮税,减免人头税,百姓们更富有了。
而丝绸在大明。价格也是一降再降,最普通的机坊丝绸已经降到了一匹三两银子,就是上等的湖丝,都降到了七两银子一匹。
穿丝绸,不是奢侈,而是一种衣料罢了。
一队士兵出现,封了半边的街道,一个个穿着粗麻布衣,而且还是灰色的麻布。却美丽异常,个子很高的女子排着队从码头出来,或是走,或是选择坐马车,往火车站那边去了,她们会坐上杭州到南京的火车,到达南京城。
炫耀吗?
没错,百姓们因为火车而骄傲,让这些异邦人见识一下大明的火车,见一下什么叫一日千里的速度。
乌克兰的少女们感受着大明这边不同的建筑风格。
在乌克兰,只有领主拥有城堡,那也是石头堆成,远看很漂亮,可普通人根本没有可能接近的地方。而普通人居住的,就算是大城市,也是一排又一排臭水沟散发着难闻味道,低矮的房屋。
而且多是木板板。
大明不同,杭州城的街道两边是树,有着两条绿化带,然后是整齐而华丽的店铺。河水是清的,没有半点杂物的清水。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都非常的光鲜,可以说人人都穿着丝绸衣,女人们身上金银的首饰很普遍。
巨大的城市,拥有几十万人的城市。
光是穿越这个城市到火车站,无论走到那里都看到了繁华,根本就没有欧洲中世纪的脏、乱、差。特别是屋子,这里有着许多二十米以上高度,好几屋的房屋,可以看到有人从窗户那里往下看着。
正如乌克兰的少女们在观察大明的街道一样,大明的百姓也观察着这些异邦人。
火车站,第一列火车出发了,一节车厢内装进一百多人,一列火车拉了二千多人,往南京城的方向驶去。钢铁的车辆,跑的飞快的车子。
就在这些人没有离开杭州的时候,消息就已经被扩散了。
“来大明嫁人的!”有一个富商子弟听到这个消息,疯了一样往码头上跑,只看到码头上贴着一个巨大的告示,上面写着,奥斯曼人残暴不仁,攻占之地百姓皆为鱼肉,大明雄师力战奥斯曼人,救下无数苦难百姓。
可惜,家园沦陷,有命在却无家可归,孤苦无依,只愿远嫁大明,求一世相依。
这告示不可能是假的,旁边的还有小告示,写着详细的规矩,以及大明官员与拜占庭宫廷讨论出的规矩与礼节,比如正式的成亲要尊重正教的教义,然后要在教堂里得到正教神父的祝福。就算是纳妾,也要名媒正礼。
没说娶,只说礼。
规矩有不少,最终还有几句话写着,许多人都清白之身,不可唐突了佳人。还有本着自愿的愿意,就是你看中了,也要对方愿意才行。而且这个过程需要有相关的官媒作证,否则就是触犯了大明律法。
大明的有的狂热的人,当下这商人之子回到自己的店铺,叫上伙计拉了一车丝绸,背上一包银子就又跑了出来,带着人直奔火车站。
刚才他就看到一位,惊若天人呀。
火车站并没有被完全戒严,但有两个站台,以及外围一片帐篷区被戒严。
这位富商子弟四处挤,终于在一条站台上看到另一个站台上有许多人正在排队准备上车,他不管不顾冲下火车道,当下火车护卫就冲过四个人,提着棍子就准备把他打出去,火车站台上冲下车道,你是找死呢。
这小子倒也是速度够快,直接冲过去就拉住他刚才在店铺门口看到的那位。
不过火车护卫速度也不慢,四个人从后面追上来,架着就往外走,这样的家伙要狠狠的收拾,胆大包天了。
排除的队伍有点乱,至少那位乌克兰少女没上火车,她说什么也不上车。
手上拿着一只金钗,她不懂太多大明的语言,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语言的,一个年轻的男子冒着被士兵暴打的风险冲过来,然后送了自己一件礼物,这还能代表什么呢。
这件事情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层层的上报,连于谦都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但于谦不会管这种市井小事,杭州知府要是连个都处理不好,那知府也算是坐到头里。
于谦在处理大事,白名鹤派人运回来的金银已经在入库了。数量超过了于谦的预测。
珍贵的货物亮瞎了多少人的眼睛,整船整船的象牙,宝石,珊瑚等。
“于爱卿呀,朕听闻这是从海盗那里清剿的?”朱祁钰亲自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后,比起白名鹤第二次从广东回南京还让他震惊。白名鹤出去一次,回来的收益就是大明国库的几倍,十几倍。
五年前,白名鹤在广东回京城,那个时候国库的白银收入只有四百万两。
所有的赋税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七百万两的折银。而白名鹤带回来的超过一亿两银子,绝对可以说是大明赋税的几倍。
现在大明富了,一年的赋税收入翻了数倍。可白名鹤这次带回来的,又是好几倍大明全年赋税的好几倍。
“万岁,臣问过水师了。说是海盗吧,也是。这些人强占了他国的港口,然后奴役了那些蛮夷之人。但另一个说法是,这些人是葡萄牙的正规军,商人。说起身份来,他们与白名鹤当年在岘港作的事情,区别就是,白名鹤以德服人,以利诱人。而这些人则用钢刀,火枪来让人不能不服。”
于谦分析的很正确,他把事情看透了。
“以于爱卿之见呢?”朱祁钰又问道,他想知道于谦的态度,因为此时的于谦的态度可以说决定着朝廷一少半官员的态度,而另一少半,则是军方的态度。最后一部分,是他这个大明皇帝的态度。
“万岁,臣以为白名鹤行的是霸权之道。但臣已经阻止不了他了,万岁不知这次出征的士兵收益巨大,所以军方一定会支持远征。而臣呢,想阻止,就需要士、农、工、商的力量,可他们未必支持臣呀。”于谦很无奈,是真心的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