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拂柳”
钱逸轩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梁拂柳,满面都是惊骇之色。
在此之前,紫苏曾不止一次地叮嘱过钱逸轩,千万不要在从军之前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梁家钻了空子。
梁家的女人,素来无孔不入,刀枪不伤,滚刀不断。便是你有心想要离她们远远的,她们也能想尽办法寻到你,粘住你。
“钱公子。”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已然消瘦成这般样子,梁拂柳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钱逸轩在牢里是挨了不少的鞭子,这些鞭子基本都集中在他的胸膛上,并没有伤到脸,不过,脖颈之上的鞭痕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虽然紫苏每天都给他敷药,伤口也愈合的不错,但深褐色的疤痕在脖子之上仍是触目惊心。
“你受苦了,钱公子。”梁拂柳便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被哽咽之声打断,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紧接着一滴地往下掉。
她自是哭得凄美柔肠,但钱逸轩却厌恶至极。他原是坐在窗边看书的,这会子看到梁拂柳来,自是皱着眉,扬手便将窗户给推开了。
冰冷的风呼啸而入,让钱逸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他冷着脸,厉声喝斥:“梁姑娘,自古男女受授不亲,你这般闯入男子的屋子里,到底是何居心告诉你,我钱逸轩行得正做得端,从来就没有那等邪恶的心思。我劝你最好知些廉耻,不要还没有嫁人就坏了自己的名声,更不要连累我这无辜之人”
寒风吹得梁拂柳冷得颤抖,但钱逸轩的话,却更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下,让梁拂柳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钱公子何出此言拂柳只不过是惦念钱公子的伤势,所以前来探望”
“我不需要你探望你们梁家人若是想要染指我钱家的产业,就劝你们趁早消了这念头。钱家的产业,就算是散尽天下,也轮不到你们梁家人来霸占”钱逸轩指着门口,怒道,“滚”
“钱公子你误会拂柳了”梁拂柳含着眼泪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释,“钱公子受苦之事与拂柳没有半点瓜葛,拂柳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钱家的产业交付给祖父。钱公子,我是真心爱你的若你不愿与我娘家有半分瓜葛,我手里掌握着有我祖父的罪状,完全可以将他押入大牢”
“梁拂柳”
还不待梁拂柳的话说完,钱逸轩便打断了她。钱逸轩婉若看恶鬼一般地瞪着梁拂柳,冷声道:“你竟能为了你自己,不顾血脉亲情,想要将你的祖父送入大牢吗”
“钱公子,我”梁拂柳怔了一怔,正欲解释些什么,钱逸轩便愤怒地吼出了声来:“来人都死到哪去了还不都给我滚进来”
因为到底是男女有别,所以紫苏将钱逸轩安排的,是偏里间的东厢房。因祥槿园里小厮不多,大多都是丫头,所以派给钱逸轩的乃是夏蕊和夏花两个丫头。谁知这会子这两个丫头死活不见人影,倒是一个唤作齐嬷嬷的管事嬷嬷警醒着奔了进来。
看到梁拂柳竟然出现在这里,齐嬷嬷的一张脸顿时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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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