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做了老君场拿事人,小日子也还算过得滋润的成怀素,其实心中异常憋闷。【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原以为私藏“营妓”这样的罪名,最多不过是被周谨打上几十军棍,可谁也没有想到,自己却差一点因此丢掉性命。
没人会相信,一名军中的五龙参将会因为些许小过便被人砍了脑袋,可成怀素清楚,若是“老二”没有听到风声安排的人手接应,自己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究竟是谁要杀他成怀素?又是出于何种目地?成怀素到了此刻仍就想不明白,依着他原有的想法,只要按着上官的要求去做,他成怀素便可以稳稳当当走上一条升官之路,可是谁又能想到,临了却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有时候,事情就该是这个样子。让你画蛇你就画蛇,闲着没事不要惦记什么尾巴。对于很多“大人物”来说,好部属,要知道简单、直接、照着做;而一个心明、眼亮,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的部属,最好还是早早除去为妙!
成怀素该死,是因为伏济巷内,架势堂因顾忌道门女修郭银风,明明没有刻意为难,可他成怀素偏要无事生非,定然要用那边军老卒所施展招数斩杀架势堂弟子并带走那柄根本就拔不出来的钢刀。
成怀素该死,是因为他半楼撤梯。既然已经入局,那就该“锐意进取”,以为招个“营妓”便可因触犯军规全身而退,天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
成怀素该死,更是因为南云州东星镇出了命案,某个早就应该死无全尸的人,居然会出现在那里。这个人叫王廉,南云州明桩二十一。【高品质更新】
说到此处,倒是该慨叹一声!成怀素尚武,尚武之人自然不会少了血性;成怀素心思细腻,这眼光难免看得会比常人更远。可也正是因为这两点,搜肠刮肚的弯弯绕与他无缘,他便如一盏明灯,往往在照亮了别人的同时,也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好在军中不同于刑讯司,刀头上拼出来的交情很难藏住什么像样的秘密,所以成怀素逃过了一劫。同样也是因为这一点,即便“老二”的处置极其稳妥,甚至事后还像模像样的整出了一具他成怀素的尸体,可不过半日,老二的几名部属便莫名奇妙没了踪影。
此等状况,聪明人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成怀素的军中挚交颜大宝,众兄弟口中的“老二”,此人虽已官拜允能将军的,最后却只能忍痛放弃军中的大好前途,与他成怀素一起踏上了逃亡之路。
然而,五门督护司官员的更替,明显改善了整个京都的城防,而听闻成怀素与“老二”摊上了祸端,过往交好的那些官员,再见时也都换上了一副冰冷面孔。若非周谨领军离开让追捕罪嫌的行文迟迟难以下达,只怕这二人早早就已经被那些急待立功以保住自己官职的大小官员擒获。可即使是运气好到了逆天,成怀素与颜大宝却乐不起来,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只要护军回返亦或京都的混乱平息,自己势必会被扣上另一项更大的罪名,“点卯不到,临阵脱逃”。
在职将领逃狱,可能会死;也可能会被送往登云海。而临战触犯军规肯定会被砍掉脑袋。对于这一点,成怀素与颜老二看的清楚。不幸的是,看清楚这一点的,可不止他二人。
留守的兄弟中,原本还是有些信的过的,可是真要去寻,却个个踪影皆无。而那些愿意收留二人的,他二人又信不过,这一来而去,成怀素与颜老二只得前往老军场,原因无他,一来这里没有官家的势力,二来,他成怀素与颜老二倒是有从城头跳下的本事,却真就没有本事再跳回去!
不过,能成为老君场拿事人,成怀素自己也没能想到,在很多老君场的老人手眼中,或许是那柄从架势堂弟子手中夺来的连鞘钢刀起了作用,毕竟当日的那名老卒,原就是这里名正言顺的拿事人,既然钢刀再次出现在成怀素掌中,那么这或许意味着一种传承。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至少在颜大宝刚到老军场的那几天,几具于夜间被成怀素与颜大宝悄悄丢入火堆的死尸,这些人生前一定不会这样认为。
杀戮往往源于杀戮,想杀人的人临了死于别人刀下,这道理在简单不过。当下这状况,任谁都明白要想在老军场活下去就别想着做什么善人。可是能不能活下去,光懂些道理没用,有时还需要一点运气。
前面说过,成怀素与颜老二运气很好,因为有事耽搁,成怀素比颜大宝早几天进入老军场,而当颜大宝寻将过来,其人的蛮横与矫健身手当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些火堆上的尸体,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搞明白谁和谁才是真正的兄弟。
闲话少扯,言归正传,火堆上的尸体,让成怀素成坐稳了拿事人的位置,这固然是好事,可要是因此而被某个“神捕”一眼认出,成怀素难免会感到有些泄气。
可出乎成怀素预料的是,似乎来人并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即便是谢观星,也只是冷冷向着他看了一眼,随即翻身下马,径直向着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走去。
待对着架势堂堂主季法增见过礼数,谢观星开口说道:“敢问堂主大人,可否就在此处分粮?”
季法增刚要言语,身侧站立的一名架势堂弟子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恍如得了什么信号,架势堂护粮弟子中陆续开始有人呕吐,更有甚者,已然瘫软在了地上。
对比谢观星的神色自若,季法增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可是当他看见那些缓缓向着粮车围拢过来的老君场百姓,季法增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我架势堂只是助谢小兄弟放粮,并不想抢了风头,谢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堂内这群小子终究上不了台面,若是再呆下去,只怕反倒丢脸,老朽就此告辞,这剩下的事,就交由谢小兄弟自己担待,想必不出半日,谢小兄弟的侠义之举便可在京都之内传开,来日若小兄弟功成名就,老朽难免要上门讨碗酒喝!”
摆了摆手,一众架势堂弟子跌跌撞撞跟着自己的堂主及一众长老仓皇离去,那推着轮椅的执法堂长老姜博倒是有心阻拦,可不知道季法增说了什么,其人只回头看了谢观星和那些聚拢上来的百姓两眼,便紧随而去,那状况,便好似在躲避着什么!
对于架势堂堂主及弟子的突然离去,谢观星大惑不解,这些大车马匹倒是该如何处置,莫不是也留在此处?
可是真当谢观星回转身形,眼中的一幕立时让他寒毛乍起,那些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熟悉,便如今早撞见的那头野狗一般。
(时间紧,杂事多,想写出些感觉理顺思路极难,若更新放缓,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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