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悔悟
“主上让你上去!”风千里道。文雅起身脸上无喜无悲的向前,妃莉娅脚步微顿,看向文雅走来,正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文雅一脸漠然,根本不理睬塔,五级魔法塔塔门自动打开,她拾阶而上进入了塔内。
妃莉娅站在风雪中久久不语,她不傻,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错在哪里,为什么罗迪不见她,甚至开始疏远她,那就是忠诚。因为那个站在塔顶高高在上的男人,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这样的男人在她身上能得到什么,那只有忠诚了,至于所谓的狮鹫王族的血脉,且不说如今天下大乱,权力在实力面前值什么,即便不是天下大乱,拥有强大战力的集团也不是她一个狮鹫王族身份能压制的。
而文雅的宣誓让罗迪正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忠诚,而且文雅一直一直都很看重罗迪,从心里上偏向于他,不像妃莉娅一样依仗着身份左右摆动。
“忠诚么!”妃莉娅喃喃自语,手掌不由得握了握暗自道。
“妃莉娅,我们走吧,退回到鹿鸣领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狮鹫王族迟早有崛起的一天,只要有你在。”波尔道。
“不!”妃莉娅摇摇头沉声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狮鹫王族的公主了,狮鹫王族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只是罗迪伯爵的一个侍女,我要当好侍女,仅此而已。”
“妃莉娅!”波尔还想再劝,但看到妃莉娅决然的脸庞顿时沉默了。
“波尔叔叔,我觉得惠灵顿侯爵说的对,你过于专注于权力斗争了,异族恶魔入侵在即,你这样的强者应该为人族出一份力。不是么!”妃莉娅道。
波尔看着一脸冷冽的妃莉娅,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当年是妃莉娅母亲从刀口下救出来的,成为她的侍从后一直被其鼎力培养成为了强大的骑士,妃莉娅的母亲被光明神殿害死,其将襁褓中的妃莉娅托付给波尔,让波尔成为了她的近身侍卫,其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和妃莉娅的关系是亦父亦仆、亦父亦师的关系。如今反而被妃莉娅给教训了。
“可是!”波尔欲言又止道。
“我毕竟是高级骑士,我能逃得了。”妃莉娅看着后面涌来的难民潮道。说完,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难民潮中朝着北面而去。波尔本想跟上,但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了风千里身边站定。
此时,大批的难民蜂拥而来,前面的是职业者,后面是携儿带女的平民。而冥蛇一族犹如驱赶羊群一样缓缓的前行,一旦有人跑不动就会被他们瞬间杀死,血肉变成了他们的食物。而那些漂亮的女子则被冥蛇的兵士肆意的凌辱,然后杀死。
“嗤!”风千里身形一晃,瞬间越过人群将一个骑着战马,为了夺路而肆意践踏平民的职业者斩杀,其头颅高高飞起,在风雪中迸射出了一道血光,转瞬即逝。
“黑铁级以上职业者留下对抗异族,其它的退回黑鹰城堡接受安置,浑水摸鱼、残杀同族、临阵脱逃者杀无赦。”立在罗迪旁边的图录魔力震荡,声音穿过风雨渗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矗立在高塔上的罗迪,与此同时,一杆高三丈的金毛犼战旗高高飘扬,这杆战旗用特殊的材料制成,沃芮丝给其加持了一道水幕投影浮现在旗帜上,整个旗帜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金毛犼栩栩如生。
在金毛犼旗帜所在的水幕投影上,罗迪以及各炼尸的雕像瞬间出现在上面。这正是罗迪结合前世广告投影提出建议的,罗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沃芮丝就用简单的水幕制成了这个投影,说起来这不过是控水术的一个小技巧,算不了什么。
这道水幕映射出来,顿时给奔逃了一天一夜,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的难民带来了希望。其实上,异族驱赶着他们,一路之上灭掉了许多村镇,这些难民早就知道了,异族恶魔驱赶他们,不过是灭杀人类的一种手段,只不过是猫戏老鼠,等玩弄过了,价值被剥夺光了就杀掉他们。
沿途之上那些刚被狮鹫王族敕封的小领主根本没有几个敢抵抗的,都加入了逃难群中,一两个想靠着城寨对抗,转瞬间就被灭掉,一些躲避在地下密室中想避难,结果很快就被揪出来当众杀死,所以他们不不得不逃亡,虽然知道结果还是死亡。
如今,终于有一个领主旗帜鲜明的站出来要和异族恶魔对抗了,虽然他们不知道罗迪能否扛得住,但起码是有了生的希望,而且起码在北地很多人都知道罗迪的威名,虽然未亲见罗迪到底有多强,但还是抱有希望的。
而大部分五级以上的职业者也瞬间停止了奔逃,开始结成战阵准备厮杀。他们作为人族强者,大部分还是很有血性的,在种族大战、生死存亡关头,只能团结起来抗敌,大部分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依然有部分贪生怕死的人,数万难民奔逃,他们之中有人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所以藏在难民潮中浑水摸鱼准备逃走。但随即被魔法塔上迸射出来的雷火轰杀,这道雷火是一道半火焰、半闪电的攻击,粗壮如手臂,攻击极为犀利。
“五级黑铁剑师,逃命者杀无赦!”图录漠然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中。
“罗迪领主威武!”难民中有人开始喊了出来,缓缓的变成了数万人的狂吼,响彻天地。
一瞬间,罗迪一怔,从烈巴赫火灵的意识中传来一阵欣喜,信仰之力陡然加大,通过烈巴赫的神念缓缓的注入了神格中。
“感恩!”罗迪通过烈巴赫神灵传出的意念仔细的品味着这道信仰之力,虽然和先前信仰之力有一丝差异,但那种柔和而神圣的意味却依然,似乎牵动了莫名的能量。随着对信仰之力的了解,罗迪隐隐似乎把握住了什么,但却无法明了,只能在心中隐隐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