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为什么我爹非要让我出来打工啊，不就是偷偷跑出去了一次嘛，而且还发现了重大的事情，居然还惩罚我，真是的。”
厨房里，熟悉的声音说着话，语气及其不忿。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别别扭了，这是你第几次偷偷溜出去了？我要是你爹我就不让你出来劳动，这种惩罚根本就没意思。”
“直接抽一顿比什么都管用。”
“可！……”
“闭嘴闭嘴，就一个月而已，你发别牢骚了，好好工作就是。”
一个五十多岁上下，慈眉善目但又不失庄严的白发老头教训着眼前的年轻人，语气严肃，眼睛里却充满了疼爱。
“哦。”
年轻人，也就是阿尔提斯嘟囔着嘴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着所谓的惩罚。
来这间酒楼里给客人端茶倒水，简直就是侮辱他！
自己那个老爹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他手下的兵没看好自己，应该惩罚的是士兵才对，惩罚自己有什么用？
还派二长老来监视自己，这下子真的跑不了了。
唉。
他爹是这座城市的城主，也算是人鱼族里实力较强的那一批人，而二长老则是他的娘家的老舅，一辈子无儿无女，所以对他十分疼爱。
虽然如此，可该教育的时候还是会帮着父亲一起教育，虽然自己不会受皮肉之苦，但是这种变相的囚禁自己也最讨厌了。
没有一点自由，还要看人脸色，自由的人鱼不容禁锢！
但这只是自己内心的想法，父亲又不认可，没用啊。
“对了，记得你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不能说出去，任何人都不可以！”
二长老摸了摸他的头，严肃地说道。
“啊？为什么？说出去倍儿有面子了！”
“面子有什么用，安全最重要，不要老是想着要自己出名好不好。”
二长老忧愁无比，这小子和他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人形的生物，无论究竟是不是人，只要一爆出消息，势必会引发群众的骚乱。”
“没有人能够忍受人类，哪怕是长得像人类，也同样不行。”
“而且你既然说了他没有恶意，从他的表现来看，也确实暂时对人鱼族没有危险，那便没必要引发骚乱。”
“我们自己加强防卫便行了，暗中等待着事情的变化，群众里已经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军队也重新整顿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出击！”
“一百多年的修生养息，现在对上人类，我们的胜算也不少，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无能为力了。”
“你小子，现在先做好你的服务员工作便行了了，别的不用你操心。”
“切。”阿尔提斯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但还是不服，“要是下次遇到他，我就直接把他拿下，就用不着什么防御了，直接消灭人类，还人鱼族一片自由！”
“呵，就你小子？我可听说了，巡逻队都打不过他，你就别去丢人了吧？”
“二长老你怎么也嘲讽我？！”
阿尔提斯极其愤怒。
“行了行了，送菜去。”
旁边刚好端上了出锅的菜肴，芝麻海草，生鱼片还有一杯海之盐。
“行吧。”他端起了盘子，看着其他的服务员，“送到哪里啊？”
“那里，坐在窗边那个黑头发的人鱼，不过他可能会跑单，多注意一下。”
“行。”阿尔提斯眼睛一亮点点头，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心里还嘀咕着，“好家伙，想要跑单？终于遇到了，刚好心情不好，看小爷我不打死你！”
诶，这身材，这熟悉的气息，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认识啊？
似是故人来啊。
“客人，您的……”
白生也刚好转过头，和阿尔提斯面面相觑。
“啊！！！”
“闭嘴！”
白生捂住了他大得能吞下一个牛头的嘴巴，就往厨房里闯。
“别说话，这里只是酒楼，没有巡逻队可以救你！”
他急急忙忙跑进厨房：“搬货搬货！各位闪一下，这位老伯让让让让。”
他试图打发走二长老。
“搬货？你的货物是活人鱼吗？”二长老饶有兴趣地说道，绑匪撞到自己头上来了？
还真有意思。
“那倒不是，老伯您不懂的，快走就是了，否则可会有危险发生！”
白生试图撒谎以赶走二长老。
“行了，停下吧。”二长老伸出手拦住了他，“他是我的曾侄子，你这是打算绑架？”
“嗯？曾侄子？”
“没错。”
“唔唔！（没错快放开我！）”
感受到二长老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势，白生突然有点心惊，这极其危险。
这个世界也有微薄的能量，但并没有什么修炼手法什么的啊！
自己查过资料了，人鱼一族的攻击手段，只是很单纯的依靠肉身的物理伤害。
所以眼前这个二长老，肉身到底有多强！居然能让自己产生危机感？！
很可怕，所以他捂住阿尔提斯的手更严实了。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白生只是作势威胁，真要他杀人，下不去手的。
“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你也知道他的父亲是城主吧，真得罪了我们，你不会有好果汁吃的。”
二长老很镇定，付出一点代价就会阿尔提斯是必须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亚种的人鱼想要干什么。
“好，告诉我你们族里的人鱼是怎么产生的。”
“什么？！！”
二长老顿住了，这个人是谁？！
白生在潜水艇里记载的资料里了解到，人鱼并没有繁衍能力，但是却能够不断地生产着后代，而且基本就没有见过婴儿时期的人鱼。
就像是有什么工厂在背后批量地制造人鱼一样。
人类怀疑，人鱼手里掌握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价值重大！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断进攻人鱼的原因。
其他什么物种不同不重要，利益才至上。
可是人鱼也很奇怪，出奇地就是嘴硬不肯说出他们究竟是怎么出生的。
让大部分人鱼保守秘密可以做到，但是要做到百分百，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是最忠实的民族，也一定会有背叛者。
除非是被人下了什么禁锢，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