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当中的一句诗,有一句话只看过一次便记住了,“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翻译一下,就是北风使劲刮,大雪随意下,幸亏有你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起回家。
可是我的梦里你都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雪下的迷住了我的眼睛,你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快,我想喊你,可嗓子好疼,我喊不出来,我想跑快点去拉住你,可地上太滑,我摔倒了,你还是没有回头,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要那么耀眼,让我永远只能追着你的背影。
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响,好吵,头好疼,能不吵吗?
门终于开了,她耷拉着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有一层微微的水珠。
“暮璃,不可能,你不可能出现在这疙瘩里,我肯定是睡晕了,还没有醒。”话说完穆小柒转身就往里间里走。
暮璃一把拉住穆小柒的手,冰凉,几乎感觉不到温度,“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你是哪里来的人?这里没有医院,只有赤脚医生的卫生室。”
“穆小柒,你给我清醒一下,看看我是谁,我带你回家。”暮璃站到了穆小柒面前,用力抓住小柒的两个胳膊,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用手慢慢的圈住面前的人,把头靠在他胸前,能听的到他的心跳,真的是他,一如年少时的温暖,“暮璃,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我来带你回家。”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看来你还没有烧到脑子,还能记得这些。”
“我就是流感,我没开始烧的厉害了,回去的路雪太大,我在吃两天药就会好的。”
确实,从城区开过来,要翻过华中海拔最好的山,不到两百公里路,来的时候就花了一整天个小时。
“那你继续睡,老板在炖鸡汤,好了我喊你起来喝。”
“那你在旁边不要走,等我睡着。”
穆小柒一起用一根小指头勾着暮璃的手,一直躺在床上没动,到暮璃知道她没有睡着,长边的眼睫毛不时的在颤动,她还是害怕被人丢下吗?
“rhett:itseeswe‘rebeenatcrossuroses,doesn‘titbutit‘snoehkthatbonniewasyou,alittlegirga,beforetheovertyhaddohgstoyoushewassolikeyou,andiuldetherandsoilher,asiwaosoilyouwhe,shetookeverythg”
翻译(瑞德:看起来我们相互有误解,是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邦妮在的时候,我们还有幸福生活的可能。我常把邦妮当成你,小姑娘时代的你,重新回到未经历战争与贫穷的。她非常象你——我宠爱她,娇惯她,就象我想娇惯你一样。她走了,也把一切都带走了。)
时光如流沙,晃眼间,我们不再年少,心境变了,身份变了,可不变的还有本心,如你,依旧一听英文就犯困。
暮璃在手机上刷着新闻,对于已经报道了半个月的玺江不明原因肺炎,国家疾控中心启动一级响应,玺江市连续几天都通报无新增病例,一国家专家表示,如再有一周没有新增病例,将宣布疫情结束。
再有两周多的时间就过年了,漂泊在外许久,今年终于能安稳的在家过年,能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一起过年了。虽然年饭不可能在一起吃,但各自吃完了能一起去江滩看看新春灯光秀。
自己对她始终是躲不掉、逃不掉、放不下、忘不了,白云苍狗,世事难料,不如释然,山一程,水一程,以后的路,不如让她来选择如何走。
老板送来鸡汤,暮璃喊了声小柒,没有反应,原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潮红,伸手一模,烫的,测体温,379度,又开始发烧。
想想自己小时候发烧时,妈妈让自己和热水发汗,暮璃把穆小柒扶起来圈在怀里,轻拍着她发烫的脸颊,“柒儿,听话,把这鸡汤喝了。”
“我头好沉,睡下在喝。”穆小柒用脸去恬着暮璃的手,好舒服,好凉快。
“听话,喝了回去了我带你去吃红糖蒸糕,那种老式做法,推着小木头车的。”
“蒸糕、好,你不要骗我,我喝。”暮璃端着碗喂到穆小柒嘴边,可某女觉得有点羞涩,就拿过碗来,自己捧着喝,碗面上一层黄亮亮的油,穆小柒觉得舔的真香,她这这喝汤的样子真是一言难尽。
“为什么这汤和我以前喝的味道有点不一样?”
“我让老板加了点羊肚菌,是这里的特产。”
“嗯,味道还好喝,老板有没有跟你抱怨他家鸡窝空了。”
“没事,你别操心了,他家鸡窝空了,别家还有,我给你抓去。”
“你抓不到的,他们这里的鸡会上树、会下坎,就差不会游水了,你去抓,不鸡飞狗跳才怪。”
穆小柒喝完汤很快又昏睡过去,暮璃摸了摸脖子,出了不少汗,额头也不怎么烫了。
暮璃一直拉着穆小柒的手,不敢离开,靠在床边看着她,自从再遇,她就磨难不断、受伤不断,明明还是个孩子心性,却装的自己好像能拯救世界一样,不管如何,不想再放手,如果护不了一世,我护你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