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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道嘉听说自己的老大陆敖来了,就来大队部看望。实际上,他是想请陆敖跟柳毛儿说情,派他出去“抓鱼”----他们管鬼子叫“河豚”,说鬼子像河豚一样虽然有毒但味道鲜美,一条“河豚”可是值20块大洋啊!
柳毛儿看牛道嘉有陆敖、万子雄帮衬,也就同意牛道嘉自行出击5天。要不是有陆、万二人跟着,柳毛儿还真不敢放这个又狠又楞的小子出去。
宝华山北麓一个炮楼外,牛道嘉一声令下,斥候兵悄悄的剪开炮楼外的铁丝网,爆破手潜行刚刚接近鬼子炮楼,被鬼子哨兵发现,两名爆破手牺牲了。
牛道嘉的狙击手马上击毙鬼子哨兵,并且替补爆破手马上冲上去,又被鬼子的机枪打倒一名,随即鬼子机枪被狙击手干掉。
爆破手炸开了鬼子派来的大门,但也被鬼子放倒。牛道嘉的投弹手和掷弹筒手马上将手榴弹、掷榴弹投进炮楼。
牛道嘉第一次带兵作战,就以阵亡4人,轻伤1人的代价攻占鬼子炮楼1座,击毙鬼子13人,缴获步枪3支、手枪1支、电话机1部,炸毁轻机枪1挺、步枪5支,手枪2支。
牛道嘉得意洋洋的来向陆、万二人汇报,却见陆敖面沉似水:“牛道嘉,打得什么仗攻一个破炮楼就阵亡4人,轻伤1人!要你抓的俘虏呢”
“我伤亡5人,歼灭鬼子13人,不是挺占便宜吗还能怎么打”牛道嘉既感觉委屈又不服气。
“的靠边站,看老子的!”陆敖不愿跟他废话。
又走了20分钟,来到下一个炮楼。陆敖见炮楼里亮着灯,知道鬼子已被前面的炮楼惊醒,决定放弃。
又走了30多分钟,又一个炮楼出现。这个炮楼没什么动静,陆敖决定,就是它了!
斥候兵剪开铁丝网,投弹手靠上去,鬼子哨兵刚发现就被狙击手无声的放倒,投弹手顺利的将十几个蒙晕弹投进射击孔……
几分钟后,陆敖命人踹开炮楼大门,将12个昏迷的的鬼子拿下,击毙鬼子哨兵1名,缴获鬼子一个步兵班的全部装备,电话机、探照灯、发电机、手电筒一样不落,己方不伤一人!
牛道嘉傻了,我靠,原来打仗还可以这么干!他彻底服气了。
目标----下一个炮楼。万子雄还没捞到荤腥呢!
这个炮楼居然有一条3米多宽的壕沟,壕沟内侧是铁丝网。万子雄不急,派出一个班士兵去不远处的村子准备东西。
一会儿,几个士兵牵回一条驴,驮回几根大毛竹。
万子雄派人将驴从炮楼东面推下壕沟。驴在水里的扑腾惊动了鬼子哨兵,开了几枪后,驴还是不断地扑腾。
鬼子派人出来搜查,发现了壕沟里的驴,大喜。于是全炮楼的鬼子都出来往上拽驴,准备明天吃驴肉。
一个班的武穆军从炮楼西面利用大毛竹越过壕沟、铁丝网,占领了炮楼,然后放下吊桥,一个排的武穆军通过吊桥,将13个赤手空拳的鬼子兵活捉。
天快亮了,陆敖命令放出警戒哨,部队休息。
天亮后,部队行军到一个比较大的炮楼,牛道嘉命令部队隐蔽。
梁茹香一身村姑打扮出现在鬼子的视野里。她挎着个篮子,在树林里认真的寻找着蘑菇、药材。
鬼子们忍不住了,悄悄放下吊桥,出来5个鬼子向梁茹香摸了过来。因为老百姓都躲着鬼子,鬼子因为有任务也不敢远离炮楼,所以鬼子们有段时间没尝到花姑娘了。
梁茹香看鬼子们离她不远了,假装才发现鬼子,撒腿就跑。鬼子们那肯放过到口的肥肉,自是拼命追赶,结果是被武穆军用枪托击晕。
炮楼里的鬼子看到花姑娘哭哭啼啼的往山头走,几个支那农民拽着五花大绑的几个皇军士兵跟在后面。
鬼子小队长大怒,该死的支那人竟敢造反!他亲自带队追了出来。很快,鬼子小队长发现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而且周围全是武穆军的枪口!他刚伸手掏枪,被一颗弹弓的泥丸打得右手发麻,接着被扑倒在地……
鬼子小队长被带到笑眯眯的陆敖跟前。陆敖一挥手,几个士兵过来扒了鬼子小队长的裤子,陆敖用匕首挑开这小子的兜裆布,然后用匕首在他老二上比划比划,鬼子小队长的脸色开始发白,他不怕死但是怕没了老二,他求饶了!
在鬼子小队长的带领下,几个穿着鬼子军装的武穆军士兵轻易的又拿下一个炮楼。
陆敖一行将鬼子俘虏和缴获的装备交给宝华山上的守备部队,然后休息了一个白天。天擦黑时,全部换上鬼子军装,继续向东面的镇江方向行进。
夜里,拔据点的行动由牛道嘉指挥。牛道嘉开始小心翼翼的策划、指挥每一个细节,再也不敢大大咧咧。在凌晨4点之前,端了3个炮楼后,牛道嘉决定不再深入敌境,否则俘获的鬼子不好带出敌境。
天亮时,牛道嘉带领3连正好进入宝华山的武穆军控制区,此地有武穆军一个排把守,是守库营1连3排。牛道嘉带领3连进入武穆军营地,感觉气氛不对,他叫来守军排长询问。
原来,守库营1连3排附近有鬼子一个据点,据守着鬼子一个大队部和一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一个炮小队。平时鬼子轻易不敢招惹武穆军,这次鬼子两夜被拔掉7个据点,鬼子大队长无法向上司交代,只好硬着头皮向武穆军发起袭击。结果,麻痹的守库营1连3排吃了亏,阵亡11人,受伤11人,还被鬼子枪杀49名村民,掳走23名妇女,9头耕牛。
牛道嘉大怒,先绑起守库营1连3排的排长,准备交给他的营长,留下梁茹香代理守库营1连3排的排长,然后组织3连向鬼子据点出发。
从望远镜里牛道嘉看到鬼子住在一个大院里,大院四面有壕沟,四角有炮楼,中间是3排坐北朝南的宿舍,宿舍西面是马厩,拴着鬼子的战马、驮马,还有刚刚抢来的耕牛,宿舍东面好像是仓库,不时有鬼子进出宿舍,有的还拎着裤子,显然在糟蹋抢来的女人。
牛道嘉顿时血贯瞳仁,但很快克制住,继续仔细观察,发现鬼子炮楼的射击孔有枪口晃动。牛道嘉暗自捏了一把汗,鬼子这是明松暗紧的诱敌之计啊。
牛道嘉命令,集中全连9具掷弹筒配备舒金堂他们新研制的陶罐石灰掷榴弹5发潜伏在鬼子据点东南角炮楼的正面,待狙击班和轻机枪打击封锁住鬼子炮楼的射击孔后,迅速前出至掷弹筒射程内实施5连发无差别炮击。
果然,机枪一响,鬼子纷纷从宿舍冲出来,正好被陶罐石灰掷榴弹炸个正着,鬼子据点大院内石灰飞扬,睁不开眼。
当鬼子戴好防毒面具时,武穆军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牛道嘉穿着一身标准的汉奸“套装”来到据点大门口:只见他头顶皇军战斗帽,身穿黑布棉袄,皇军军裤,黑牛皮马靴,腰扎武装带,挎着“王八盒子”----南部式手枪,手里拎着个陶罐。
“别开枪,我是皇军的朋友,来帮忙的!”牛道嘉用蹩脚的日语向据点里喊话。
“你是干什么的”鬼子哨兵问。
“先让我进去吧,我怕在外面挨黑枪!”牛道嘉装得挺像。
鬼子还真放牛道嘉进了据点。牛道嘉用磕磕巴巴的日语向鬼子大队长真田次郎表示:自己是苏州便衣队员,这次回家探亲得知皇军扫荡绑走了自己的乡亲,请求皇军放了自己的乡亲,自己愿意用祖传秘方治好皇军的眼睛,请皇军给自己的队长藤野先生写个证明信,证明自己帮助过皇军。
真田次郎半信半疑,最后决定冒险一试,谅他一个人在据点里也干不成什么事。
牛道嘉先像模像样的点燃一把土香,然后用鬼子卫生兵的药棉蘸着陶罐里的菜籽油给一个鬼子哨兵擦眼,果然立竿见影。于是,鬼子排队等着治疗。
但是,牛道嘉一个一个的治疗太慢,鬼子卫生兵也上来帮忙。牛道嘉又拿出几十把土香,告诉鬼子先点燃土香再擦眼才有效,而且土香可以缓解未被治疗的伤兵的眼疼。
几十把土香被点燃,熏得鬼子们晕晕乎乎。五鼓鸡鸣断魂香当然治眼疼,因为昏迷的人感觉不到眼疼。牛道嘉嘴里喊着薄荷叶,还不停地用湿毛巾擦脸,解除五鼓鸡鸣断魂香的药性,见鬼子发晕才趁机薅下鬼子身上的手雷乱扔,将真田次郎炸死,然后抢过一挺九六式轻机枪乱扫乱射,鬼子顿时炸了营。
据点外的武穆军狙击手打断吊桥的绳子,趁势攻入据点。
打扫战场,击毙鬼子47名,俘虏鬼子397名,弹药、装备若干,人、畜全部获救。
牛道嘉命令,一个俘虏也不带走,全部剁掉手指后阉割。他妈的,7940块大洋不要了,以后老子不挣这份钱了,逮住鬼子就先剁手指后阉割!
回到宝华山,牛道嘉把自己绑起来去见柳毛儿,汇报自己违抗军令,私自把俘虏阉割了,只带回来397个“鸟儿”。
柳毛儿一拍桌子:“干得好!8000大洋照赏!”
周二狗、赵大虎接到汇报哈哈大笑:“这个牛道嘉,总能整出点儿妖蛾子!”只有舒金堂暗暗叫苦:397个免费苦力变成397只“鸟儿”,可惜了!
若干年后,牛道嘉成了新中国的高级将领,但私下仍被称为“割鸟儿将军”。
一个月时间,武穆军各部俘获鬼子743人,阉割927人,打死139人,缴获若干。
武穆军的猖獗,逼得畑俊六冒险使出杀手锏----细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