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远处三妖王回过身来,看了几眼,犹豫着往回走了过来,二妖王愈加得意。大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气恼之下一张嘴吐出一团火焰,向妖精喷去,心想我杀不了你,也不能让你如此张狂,看我先烧去你一身长毛。
见大袀喷出火焰,二妖王忽然脸色大变,眼中露出惊恐神色。大袀愣了一下,却立刻醒悟过来,原来这妖怪怕火,他又想起自己在妖寨外放火之时,这二妖王一直都没露面,原来是如此。
大袀收回除魔琢,双手紧握捏了个诀窍,再一张嘴,忽地喷出火来,这火足有两丈多高,把二妖王整个包在了火中。只听得二妖王绝望凄惨地嚎叫起来,一下子倒在地上乱滚乱叫,更求饶道:“饶命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袀冷眼一打量,三妖王见况不妙转身又跑了。大袀便收了火焰道:“给我跪下别动,我就不再烧你了。”
二妖王连声称是,果真噗通跪了,依旧浑身颤抖不已。大袀打量了这金毛狮子精几眼,心想纵使你练就一身钢筋铁骨,难道连眼睛也炼成了钢筋铁骨大袀便道:“把眼睛给我闭上,若睁开眼睛我便烧死你。”
二妖王急忙紧闭了眼,又连连求饶,大袀捏住了银蛇剑,暗叹道:“亏你还炼成了一身神通。”
大袀慢慢抬起手臂,对准二妖王眼睛,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冷哼一声,就见一道银光闪过,银蛇剑直刺入妖精脑中。
杀了二妖王,大袀急忙再去查看四周,却已不见了三妖王的踪迹。大袀暗暗皱眉,金光三圣中老三最有头脑,若是跑远了,自己再找可难了。
记得三妖王是跑向西方,大袀便只得向西追去。追了几步,大袀灵机一动,忽然大喊道:“别躲了,我早已看见你了,嘿嘿,等我就去抓住你。”
大袀一路往西追着,一边大喊。跑了一会儿,大袀收了声,又取出隐身斗篷隐去身形,站在山上四下查看。他只想,三妖王肯定听见自己叫喊,知道自己向西追,这妖精有些头脑,便必定会转向东面跑。大袀一打量,南面不远处正有一片茂密林子,三妖王若是折而向东,多半会从那片树林绕过去。
大袀想到这,便延山岭向东追了过去,他知自己是胡乱猜测,其实只是赌一把。若那妖精不按自己所想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穿着隐身斗篷,顺着山岭一路向东,大袀又跑下山岭,赶到那片树林的东面等着妖精出来。他早算计过,若是三妖王从树林中赶路,肯定要比自己慢上一些,按理说自己有足够时间截住他。
大袀守在树林出口,等了好一会儿,林子中也没有动静,慢慢地不禁焦躁起来。就在大袀渐渐变得失望的时候,只见一个砍柴的人从林中走了出来,那人背了一捆干树枝,穿着普通农人服饰,走得匆匆忙忙。
大袀远远一看,就见那人身上似乎有些血迹,而且身材也颇为粗壮。再一细看,立刻觉得那人竟相似那妖精。大袀心中一动,立刻追了过去。
追到那人身后,大袀脱下隐身斗篷,悄悄地运起法力,注入银蛇剑中。这时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回头看见大袀,立刻转过身来,放下木柴,手中早已多了一把钢叉,果真就是三妖王。大袀立刻心中一喜,三妖王则脸色一暗。
两人再无话可说,都紧紧盯着对方,三妖王更双眼都冒出火来。大袀只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三妖王立时气势弱了几分,眼中显出一丝胆怯。大袀见了,立刻率先出手,艹控银蛇剑在对方身周闪电般穿梭游走,他故意吓唬对方,银蛇剑使得是银光闪闪。
三妖王还没动手就已怯了几分,这时见大袀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大袀还要如上次那样来个数十个飞剑,立刻脸色一变,全力舞动钢叉,只耍了个密不透风,只见三妖王整个人影都笼罩在一团灰芒中,连一片衣角也看不到了。
大袀不禁是又惊讶又佩服,嘴里却大喊道:“看我五招之内要你狗命。”
大袀说着却不紧不慢地艹控着飞剑,故作声势,再后来连故作声势也免了,只随意让银蛇剑飞来飞回,不时闪出点银光。不过他嘴上却没闲着,一个劲地大声吆喝道:“看我这招万剑穿心……这招飞龙在天,定要你小命……看我的超级大绝招,天外飞仙……这招屠龙斩还不斩了你的妖头”
三妖王只吓得玩了命地舞动钢叉,过了一会儿,大袀干脆收了飞剑。那三妖王又舞了几下,才停下来,只累得脸都紫了,把钢叉往地上一拄,上气不接下气。
大袀脸色一冷,哼了一声:“这次看你如何接住我的绝招。”
大袀一脸严峻,双手抱团,大喝道:“漫天飞雪!”
三妖王立刻艹起钢叉,舞做一团。三妖王舞了几下,却见大袀飞剑根本没有出手,迟疑着慢慢停了下来。大袀轻咳一声,只道:“抱歉,刚才看那边有个不错的女子,就走神了。”
大袀随手一指:“就在那儿。”
三妖王犹豫着一歪头,大袀立刻大喝道:“漫天飞雪!”
三妖王立刻回过头来,艹起刚才就胡乱招架。他舞了几下,却见大袀依旧未出手,又见大袀忽地露出一丝讥笑,三妖王立时明白大袀在戏耍他,脸色立时发青。
大袀依旧双手抱团,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再见双手中已现出一道银光。三妖王一愣,再看银光忽然大了些,接着化为两道,四道,八道,一眨眼间就是漫天的银光。三妖王大吼一声,拼命抬起钢叉,舞在胸前。
漫天的银光散去,飞剑飞回大袀手中,只见三妖王身上喷出四五道血雾,舞了几下钢叉,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看,那妖精已死得透了,大袀不由得嘿嘿一笑。
大袀查看了下尸体,这妖精身上并无什么特别之物,他早知这类妖精都是脱胎换骨境界的大妖所生后代,所以长得几分像人,却不是自己修炼成形,所以也不会结出妖丹,大袀便随手用火化去三妖王尸体。
眼见尸体化作飞灰散去,大袀心中极为欣喜,这一次完成的可是魔王令,不知能得到天庭多少奖赏。大袀又想到黄花岭的妖寨,虽说可能有些有用的东西,也不回去搜索了,便立刻动身前往长安城。走了几步,大袀想起身上还披着小妖皮毛,便用力扯掉,哈哈笑着烧成了飞灰。
这一走便是连续几曰,只捡无人荒野之处。这天,路过一个小镇,大袀正想找人家讨口水喝,却听有个女子喊道:“大袀兄,大袀兄。”
大袀转头一看,只见几人坐在一家酒肆中,其中两人起身向自己招手,分明是清平和清惜两兄妹。大袀这时实不愿与旁人交往,无奈清平跑了过来,一脸热情地定要大袀一起坐坐。
大袀进到酒馆里坐了,在座几人立刻闻到一股恶臭从大袀身上散出,几乎同时皱了皱眉。有两人见大袀衣衫破烂,满脸污秽,一副落魄之相,更露出轻视好笑之意。清平立时极为尴尬,一脸堆笑地介绍大袀给那几人认识,众人都敷衍地点头笑笑,清平又要把其余几人介绍给大袀,大袀却道:“我还有事赶路,就先走了,清平清惜道友,请多保重吧。”
清惜急忙起身追住大袀,说道:“大袀兄,别走,我还有事问你。”
清惜把大袀拉到一旁的桌子坐了,低声问道:“我红钗姐姐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大袀呆滞了片刻,缓缓摇头道:“她没和我在一起。”
清惜急忙道:“三枝正在四处找你,他说红钗姐姐可能和你在一起。”
大袀一愣,说道:“什么你在哪见到他的。”
清惜道:“就前两天在长安啊,他还说本来红钗打算和他一起去个安全的地方,可没等到地方就突然不辞而别了。他说一定是去找你了。”
大袀喃喃地道,她在找我吗,这么说着,心中忽然一痛。他想,她也不愿跟三枝走,就是因为她不愿和三枝纠缠不清,而让自己多心吧。大袀叹了口气,忽然大嚷道:“店家,给我拿酒来。”
清惜见大袀神色消沉,轻声道:“大袀兄,你这一阵不好吗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她这么一说,有人立刻干咳了一声,这时清平也过了来,岔开道:“大袀兄,你振作些,红钗不会有事的。”
见大袀闷声不语,清平示意清惜,两人便起身离开了。这时伙计已摆上了一坛酒和酒碗,大袀伸手倒了一碗,一仰头就干了一碗。
眼见大袀借酒浇愁,有人道:“咱们走吧,已经耽搁了一会儿了。”
清平和清惜两人要多陪大袀一会儿,另两人却说:“是那酒鬼重要,还是地诛令重要,走吧。”
清平兄妹两个和大袀打个招呼,追上了同伴,远远地只听清平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刚才那人可是个厉害角色,他可是能一个人完成地诛令的狠人……”
大袀摇头苦笑,只暗暗道,什么狠人,还不是被人追杀,靠女人才保住命。他这么想着,心中愈加难受,更暗暗自责,更一碗一碗地狂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