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玩意你打算怎么处理一下?”苏阳指了指那些个断手,心气陡然间不顺了起来:“老子就是来旅个游,这都动上刀枪了,像话么?”
“您放心,我明日便让人着手收拾这件事情!”李隆基看了一眼苏阳身后的那几只断手,表情立马冷酷了起来:“武懿宗既然对我起了杀心,那我也绝对不能就这样任其宰割!”
“武懿宗,你讲的是那个又矮又丑,脾气又暴的3d青年?”苏阳听着李隆基说出这么一嘴,眼神立马凝重来了起来:“我印象里这娃好像挺受你祖母大人待见的呀!你自己个儿行么?”
“祖母虽然金贵他,但他毕竟是外戚,就算我当街砍杀了他,祖母也至多将我贬黜为废人,不会将我处死的!”李隆基也神果决,那意思就是想跟武懿宗来个鱼死网破了!
“啧,叔刚才是不是白教育你了!”看着李隆基这小样,苏阳不满的咂了咂嘴,而后起身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个白色包装的物事攥在手里,俯视着李隆基说道:“打打杀杀的有个毛意思?恩?有偷袭来的刺激么?恩?”
“叔,你有办法?”
“那可不是必须的么!”
………………
第二天的洛阳城里,只要是有勋贵子弟扎堆的地方,都在传播着一件事情!
临淄王李隆基因为狂悖不堪,被相王夫妇关了禁闭,三日之间,都要被禁足在相王府,这可让这帮纨绔子弟们高兴坏了。n∈八n∈一n∈中n∈文,¢£八¢£一¢£中¢£文,
“哎哎,听说了么,临淄王被相王殿下禁足反省啦!”
“切,还以为你要说的是什么事呢,一大早的满洛阳都知道啦!”
“嘿,其实还是有点可怜这个临淄王的,李家的龙子龙孙,好不容易出了个还算是有点骨气的,结果他老子还非要整治他,你说他冤不冤!”
“那是他活该,河内郡王是他能惹的么?那可是武家的人!他这个下场,纯粹是他咎由自取!”
纨绔子弟们聚在一起,除了扯淡狎妓之外,咬舌根子也是他们用来打时间的极好方式,李隆基被禁足的原因,也被他们编排了好些个理由,什么花样都有,不过这些个东西,李隆基是没有办法知道的,因为这个时候,他正被关在自己硕大的房子里,跟着苏阳大眼瞪小眼!
“三郎啊,咱们这么编排你爹,好么?”苏阳看着李隆基,心里又些打鼓的说道:“毕竟是当过大唐皇帝的男人,叔这心里又点肝颤啊!”
“没事,我父王老好人一个,他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我置气的!”李隆基对着苏阳使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言辞凿凿的说道。⊥中文,
“行,那叔可就信你啦,出了事你可得帮叔兜着!”苏阳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仍旧是有点不安的说道。
“您放心吧!”李隆基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房间里那足有一铁锅的熟石灰问道:“苏叔,你让我准备这些垩灰,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苏阳贱贱的一笑:“别眨眼,你可看好啦!”
说着,苏阳便用水瓢舀了好几瓢熟石灰,然后投进了装满清水的木桶里,用着木杵细细的摇了好几下之后,整个木桶里的石灰水,便开始沸腾了起来!
“怎么样?看到没?你就说神奇不神奇?”看着桶里已经沸腾的石灰水,苏阳高兴的大声说道,那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恩,看到了!”谁知李隆基的脸上跟本没有出现苏阳想象中的激情的模样,反倒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正在咕嘟着泡的石灰水,开口问道:“苏叔,你调垩灰干什么?是要盖房子么?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派人去帮你做就好了!”
“额?”李隆基的反应大大出乎了苏阳的意料,但是不死心的他,却是又指了指木桶:“三郎啊,你就不觉的新奇么?比如说,哇,这桶东西竟然会冒泡哎神马的?”
“不新奇啊!”李隆基淡然的指了指木桶:“这不就是调垩灰么?我经常见的!”
“经常见的……”
李隆基的一个陈述句,让苏阳老脸腾的红了个彻底,原本还想在大唐土著面前炫一下高科技,结果哪知道人家竟然经常见,苏阳无形之中都觉得自己的老脸生疼了起来!
“啊,哈哈!”苏阳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对着李隆基摆了摆手:“三郎啊,这篇咱就翻篇啦,忘掉刚才生的事情,叔接下来要给你讲讲这熟石灰的妙用了!”
“恩!”李隆基好奇的看着苏阳点了点头!
“在说怎么使用这个熟石灰之前,我得先给你普及一下知识!”苏阳咽了口吐沫,而后点了点自己的手背说道:“人这皮肤吧,其实娇嫩的很!”
“恩!”
“它能承受的温度是有限度的,一般来说,只要温度到达了47度,人就会感觉到灼烧的痛感!”苏阳看着李隆基一副学生的模样,心里还挺受用,于是接着说道。
“苏叔,47度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我拒绝回答!”苏阳一咧嘴,跟一个大唐人讲温度是个什么含义,你当我傻!
“哦!”被苏阳很干脆的拒绝之后,李隆基委屈的哦了一声,便再次看向苏阳等待着他的后话!
“47度人就会感觉到疼,6o度就足以烫伤人的皮肤,而这桶熟石灰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百度,你说,要是把这些个东西囫囵个的泼到武懿宗身上,他会是个什么样子!”苏阳看着李隆基,循循善诱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他武懿宗如果被这桶垩灰泼中,肯定会被烫的不成人样!”这回李隆基终于是开了窍,听着苏阳这么一问,他立马抢答着说道。
“回答正确!”苏阳拍了个海狗似的巴掌:“这波表现我给你满分!”
“嘿嘿!”虽然听不懂苏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李隆基觉得这应该是在夸自己,于是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可是,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紧接着,他就又泛起难来。
“可是,苏叔,武懿宗现在可是左金吾大将军,随便出入都有上百名精锐军士护佑在侧,我们怎么才能偷袭得了他呢?况且这桶垩灰又沉又重,要是真用此物的话,恐怕还没进得了武懿宗的身,就会被他现的吧?”
“怎么带在身上你先放心!”苏阳从背包里抽出一打黑色塑料袋,而后,眼神突然间变的严肃起来:
“至于如何近他的身?三郎啊,一般来说,像你这样似的王爷,手底下应该豢养了不少的死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