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壮大声势,也或许是觉得同伴被欺负了,自己不站出来不好。
总之,灵馐楼剩下的十六人全都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走向苏云凉和沈轻鸿,大有狠狠收拾他们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苏云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人实在是太配合了,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不坑他们。
人家都这样配合了,她总不能让他们唱独角戏吧?
哎,她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于是,就在灵馐楼的人气势汹汹朝她走来,所有人都在好奇苏云凉这次会如何应对时,苏云凉笑眯眯地说到:“前面的人往前走走,别让位置空着。”
听到这话,灵馐楼的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排队的人却瞬间秒懂!
灵馐楼的人一离开队伍,他们的位子不就空出来了吗?
先前灵馐楼的人霸道地抢人位子,他们没干涉是因为那些位子本来就有人,换不换都影响不到他们。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灵馐楼的人自己脱离队伍,把位子空了出来,那些位子就没人了!
只要不让他们回来,队伍就会短很多,他们也可以尽快排到。
于是谁也没迟疑,果断往前走去,把空位子全给占满了。
换成别人,他们或许不会这样不厚道,可能灵馐楼的人行事嚣张,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有机会教训这些可恶的人,他们当然乐意了。
这下,灵馐楼的人傻眼了。眼看着抢来的位子被占,他们甚至连找苏云凉麻烦的心思都没了。
笑话,不趁着现在把位子抢回来,待会儿就更加没机会了。
反正苏云凉又跑不了,他们等会儿再找她麻烦就是了。
可他们人都出来了,再想回去又如何容易?
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谁也不会答应。
虽说多排一会儿队也没什么,可灵馐楼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真以为自己是地头蛇,他们这些外郡人就必须朝他们低头了?
想得美!
灵馐楼的人想归队,可惜排队的人谁也不肯答应。只要他们靠近队伍,那些人就会竖起拳头,一副敢靠近就揍你们的模样,气得灵馐楼的人七窍生烟。
灵馐楼的人拿他们没办法,又不可能真的跟他们打起来,便干脆找上了灵师堂的人,要求他们出面。
然而眼看着灵馐楼的人闹得越来越不像样,灵师堂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
就算灵馐楼有王京唯一的四阶灵厨师,灵师堂要给灵馐楼面子,灵馐楼的人也不能在灵师堂里为所欲为呀。
这里排队的灵师有不少都是从外郡来的,他们东莱灵师堂可不能在外郡人面前丢脸,不然事情传到外郡去,他们东莱灵师堂的脸还要不要了?
所以对于灵馐楼等人的无理要求,灵师堂的人非常坚决地拒绝了,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不肯通融。
这下,灵馐楼的人才是真气坏了。
他们之前没有爆发,是觉得灵师堂肯定会给他们灵馐楼面子,不会不帮他们,眼看灵师堂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如何能忍?
偏偏灵师堂地位超然,而东莱王京的这个不过是其中一处分堂罢了。
若非东莱王京地处偏远,灵馐楼又发展迅猛,又四阶灵厨师坐镇,东莱灵师堂根本不会给灵馐楼面子。
真要算起来,灵馐楼跟灵师堂就像是米粒之光之于皓月,两者完全不能比。
他们在灵师堂里欺负人是一回事,若是胆敢和灵师堂的人对抗,那就要被视为对灵师堂的挑衅!
闹大了,不仅东莱灵师堂不会放过他们,其余灵师堂也都要视他们为敌。
别说他们,就是整个灵馐楼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暴怒中的灵馐楼一干人很快清醒过来,他们惹不起灵师堂,也没必要招惹那些从外郡来的不知底细的灵师,算来算去,竟是只有苏云凉和沈轻鸿最好欺负。
这下他们还犹豫什么?当然是只挑软的捏了。
于是灵馐楼的人仿佛没发生过先前的不愉快,直接无视了其他人,纷纷跑去找苏云凉和沈轻鸿的麻烦。
苏云凉对此并不意外,灵馐楼的人是什么德性?她早就从白露和林慕那里知道了。
眼看着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她也并不担心,因为就在他们走来的时候,沈轻鸿轻轻捏住了她的手。
虽说沈惊鸿就算不这么做,她也不会害怕。可是他抓住她的手后,突然就想起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沈轻鸿。
苏云凉甚至觉得,她这次就算不出手,灵馐楼的人也别想欺负她。
果然,沈惊鸿抓住她的手后就说到:“阿凉别动,这次交给我。”
他身为丈夫,总不能什么都让妻子解决,这样他成什么了?
沈轻鸿不太想承认的是,他早就发现周围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就像是在看一个没用的软蛋。
更让他不满的是,他发现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苏云凉!
怎么,就凭他们也妄想挖他的墙脚?
他现在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他沈轻鸿可不是摆设!
想挖他的墙角,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灵馐楼的人听见沈轻鸿的话,满脸不屑。
“沈轻鸿,你都成废人了还嚣张什么呢?”
“听说你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不好好躲在家里快活,争取生个儿子出来,跑到灵师堂来干什么?”
“难不成你一个废人还妄想参加灵武大比?”
“你就算想找死,也不用这么上赶着吧?”
“说不定他就是喜欢给别人养儿子呢?”
“我看他就是不想给别人养儿子,才故意来找死……”
那人剩下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沈轻鸿忍无可忍地出手了。
这里是灵师堂,沈轻鸿没有直接下杀手,但也没让灵馐楼的人好过。
他使用的是从传承记忆中学来的秘法,轻轻一点,那些人就动不了了。
于是,灵师堂里的所有人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蓝色的影子一闪,灵馐楼的人全僵硬了,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样。
大厅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