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随我一起用膳,明日还要进宫去见母皇,若是你不愿意丞相府一家因为你而受到牵连,大可继续忤逆我的意思来。”被他刺那一刀,算是把她给刺明白了,这个浑身是刺的美男,她得养着,远远的望着,唯独不能碰。得知这个答案,她的心里肯定是难受不能接受的,可想起她的府里头,还有别的美男,她瞬间就想开了。
当着他的面,她褪尽浑身是血的衣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碧绿青衣,她方穿上,就见他看待自己的视线中多了复杂莫名的情绪,她穿这一身绿是有寓意的,最能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因为凤安瑾能感到,此时的她,从上到下都是绿的。不比被人戴了绿帽子更令人遐想。
说是和他一起用膳,到头来,还不是她自己一马当先,把公孙南轩领到餐桌上,就强行拽着楚云谦准备拿筷子的胳膊,不由分说的走了。
偌大的饭桌,丰盛的晚膳,到了最后,只省下公孙南轩一人。
楚云谦不仅是个好相处的人,更是个难得听话的主,就这样由着凤安瑾拉了一路,也没说一个疑问的字出来,而是等着她的脚步落定,回过头,询问自己。
月光下,男人一袭白衣,黑发束着白色丝带,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隐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不染而红的朱唇,微带着一丝宠溺,一张英俊的脸,面部轮廓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凤安瑾看的如痴如醉,却不忘胳膊上的痛,时刻刺激着她,将她惊醒,把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她疼的呲着嘴,直奔主题:“昨天晚上你给我用的金疮药还有没有?”
“金疮药?”楚云谦染有笑意的视线似是有意无意的朝她绿衣遮身的屁股上望了一眼,笑:“七皇女可是旧伤又复发了?”
“少t娘废话,我亲眼看见你揣兜里了。”不是说是本尊的母皇赏赐给的本尊,他倒好,就给她用那么一点,好宝贝倒先自己私藏了。
楚云谦一声低笑,无奈摇头,从怀里将那瓶金疮药掏出来,递到她面前,若有所思:“陛下说七皇女最不让人省心,日后受伤的地方还很多,特意让我替七皇女保管起来,免得七皇女你胡乱用。”
凤安瑾泄愤瞪着他那张俊美饕餮,纯属无害的脸,光是这一次受伤都要了她将近的半条老命,还敢诅咒她以后受伤的地方还有很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她双眼瞪的猩红,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金疮药,一个字也不往外蹦,直接扭头走人。
一扭之下,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又是好一阵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水墨说涂了金疮药得一夜不能进食东西,她趁着药没涂之际,眼看着都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又折转个身,来到公孙南轩所在的饭桌上,楚云谦也在,他款款落定,一派儒雅公子的样。
凤安瑾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把最中间放着的那个大烧鸡,伸手捞在怀里,满身的油性,没办法,谁让她只有一个手可以用。
她哼哼不满的转身离开,徒留公孙南轩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盘子,和手中紧握的汤勺不知所措,妖艳的小嘴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