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灯变化，萧殷启动车子慢慢前行，“住酒店干什么？你在a市没有家吗？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好像是住a市的。”
云烟愣了愣：“你要住我家？”
“不可以吗？”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漆黑。
云烟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觉得住酒店应该舒服一些，所以……”
“我不喜欢住酒店，太脏了。”他打断她，“一张床上，不知道多少人睡过。”
云烟：“……会换床单。”
“那也不行，脏。”
“……”
行吧，脏就脏，不住酒店就不住酒店，谁叫他大老远的陪自己来a市呢。
见她一直不说话，萧殷还以为她有顾虑，“不太方便吗？”
云烟摇头说：“不是，有个地方可以住，只是……”
“只是什么？你可以直说。”
云烟扯了扯嘴角：“我早就和你说过的，我以前有丈夫，他意外去世了。我们以前的房子，是空着的，如果你不想住酒店，想去我家住的话，就只能去这个公寓。”
萧殷看了看她：“你想回去吗？如果想，就回。如果不想，我们就去住酒店。”
这是在迁就她吧，怕她触景伤情。
云烟扭头看着窗外，良久才说：“那就去住公寓吧，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公寓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进出都需要指纹，云烟输入指纹后，栅栏放行，萧殷把车开进停车场。
车子挺好后，她带着萧殷进电梯。
大门也是指纹锁，云烟手指放下去，很快门就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云烟有些恍惚。
好像下一秒，屋子里就会有一道清冷的声音说：“回来了？”
以前她回来晚了，厉御霆在家的话，她一开门，就能听到他在客厅里的声音。
两人进了屋，云烟把柜子里的拖鞋拿出来，“如果你不介意，就穿我老公的吧。”
萧殷耸耸肩，“不介意。”
云烟笑了一下，把拖鞋给他，自己又拿出拖鞋换上了。
屋子里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有一股霉味，云烟去把通风系统打开。
没用几分钟，空气如新。
一切都那么熟悉。
萧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嗯。”云烟点头，“这是我老公的房产，他去世后，我去了帝都，也很久没回来了。”
萧殷好奇：“你去帝都干什么？”
“我老公的死，和帝都的人有关，我原本是打算去报仇的，后来发现自己的行为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根本没有能力替我老公报仇。”
她说到最后，有点自嘲，还有点无力。
萧殷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和帝都的谁有关？”
“什么？”云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丈夫的死，和帝都的人有关，和谁有关，厉萧寒？”
云烟摆手：“不是他……”
实在没忍住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原来你没有查过我的底细啊？”
萧殷挑眉：“我需要查吗？”
“呃……我以为你会查，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喜欢查来查去的吗？而且你还帮我从厉萧寒那里逃出来，我以为你至少会去查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