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正在研究古井的秘密。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是江亦苏的电话。
“姐,有事吗?”
江亦苏:“有点头痛,可能感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时,顺手帮我买点药。”
刘晓紧张了一下:“姐,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头发昏。”
“燕雨姐姐呢?”
电话那头,江亦苏捂着脑袋:“不知跑哪去了,家里没人。”
“亦雪不是回家了吗?”刘晓敲着井沿,他有点担心,手上的敲的节奏,越来越快。
“亦雪?没回来呀!”江亦苏叹息一声,“她没跟你在一起?”
刘晓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亦雪跟姜悦然一起回去的呀?可能两个人一起逛街去了。”
刘晓本来打算今晚不回家的,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姐,你等我,我马上回家。”
“嗓子疼吗?多喝点水。”
刘晓很在乎江亦苏,就算今天九天商城关门,他也要马上赶回家。
“姐,你不用挂,我跟你聊天,省得你寂寞。”
刘晓跟貂蝉打了声招呼:“我有要紧事,回家一趟,这里全交给你了。”
“OK!”貂蝉用刚学会的外语,炫耀着,脸上洋溢着自豪,向刘晓大声道:
“I love you !欧巴……”
她还向刘晓一个飞吻。
刘晓微微一笑,这都是他教貂蝉说的,跟他说再见时,就用I love you 。
而且,还要配上一个飞吻。
这个貂蝉,对刘晓是完全的信任。
刘晓坐上车,手机里,还在与江亦苏保持着通话。
突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以为是江亦雪,划开屏,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刘晓直接挂断。
刘晓有个习惯,陌生人的电话,他从来不接。
尤其是这个时候,他正跟江亦苏通话,便是天王老子的来电,他一样不接,何况是一个陌生号码。
“叮…”那个陌生电话,似乎很执着,再次打入。
刘晓根本没再去看,直接按死!
“姐,我正在路上,你等我,我帮你揉揉,就会好很多。”
电话那头,听到刘晓这一句,江亦苏突然一个怔神。
‘这句话,好熟悉的感觉,可惜,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小时候,两个小孤儿,一起流落街头,相依为命,有一天,江亦苏感冒了。
没钱买药,刘晓就把江亦苏揽进怀里,帮她按眉心。
按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来,江亦苏说,好了,不发热了,也不头疼了。
当时,就连刘晓都相信了,居然不用吃药,姐姐的感冒就好了……
“好呀。”江亦苏的声音里,多了一抹温柔与撒娇,“我等你哟,你帮我揉,就不用吃药了。”
“嗯,当然了,好了,我们就不吃药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药吗?”刘晓感觉江亦苏的语气越来越温婉,越听越糯糯的,软软的。
江亦苏嘴角一抹温存的笑意:傻瓜,当初没钱买,我当然说,不喜欢吃了。
她对着话筒轻轻地说:“我好想趴在你怀里,享受你帮我揉眉心的感觉,很舒服,很舒服,你的手很神奇,按一会,就全好了。”
“这一次,你也要那样搂着我。”
“好的,姐,你愿意怎样都行。”
嘀!
是一条短讯息。
还是那人陌生号码。
真TM的讨厌!
刘晓很不耐烦地,瞄了一眼。
只一眼,登时,一脚急刹。
吱嘎!
正在飞驰的轿车,死死停在路中间,幸好,前后都没有车子。
刘晓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刘晓再次确认,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讯息:
“江亦雪在我们手上,你可敢来?”
刘晓的心,顿时往下一阵跌落,一道冰寒,袭遍了全身。
他一手开车,一手迅速,编了一条讯息,发送:
“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叮咚——”
下一秒,刘晓接受到一张照片。
江亦雪绑在椅子上,嘴巴被一个粗暴的男子捂住。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恐惧与愤恨。
接着,又一条讯息,发送过来:
“你来晚了,就用她做鱼食!”
后面发了一把:【刀子】滴血!
“做个有种的男人吧,自己来!否则,你看不到喘气的江亦雪!!!”
“杂种!”刘晓紧紧咬着牙,用低沉的声音,怒吼一声。
“姐,我先挂了。”不等江亦苏回应。
嘟嘟嘟…
刘晓挂断之后,立即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我妹在哪里?”
“说!你们不要动她,否则,我让你们见阎王!”
“望云栈道!”对方是一个粗犷的声音,“记住,你一个人来…否则……哼哼,后面的话,还用我说吗?”
刘晓一打方向,拐向望云栈道。
电话,却没有挂断。
刘晓脚下油门,踩到了底,他融合了车神技,一路之上,疯狂超车,迈巴赫风神,在车流中,划出一道飞驰的红光!
吱!
一道刺耳的急刹,车尾一摆,稳稳停在望云栈道。
刘晓还没熄火,电话里,一道声音传出。
“下车!靠左走!走到中心!”
刘晓按对方的指令,走向栈桥的中心。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四周全是水,只有一座栈桥,通向海里。
对手藏在哪里?!
“举起手来!”
“再高一点!”
那个声音,不知在哪个方位,指挥着刘晓。
“抬起你的右脚,放在柱子上!”
刘晓举着手机,按照电话里的指令,全都做到位。
“江亦雪在哪里?”
叮咚——
一条2秒的短视频,发送过来。
视频里,四把尖刀,对准了江亦雪。
雪亮的刀尖,寒气逼人,锋利的刀尖,直冲着喉咙、眼睛、脸、以及后脑勺。
每一把匕首,都对着致命的位置。
对方做到了,万无一失!
情形,比刘晓想像的还要严峻!
“放开她!”刘晓怒了!“有种冲我来,威胁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电话里,声音幽幽的,阴沉而歹毒:
“哈哈,你急了?”
他的话,缓慢,阴郁,“你以为,你算个男人吗?”
“现在,你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听从我的指挥,刚才,你抬腿的姿势,像不像狗撒尿?!”
“哈哈哈……”
电话的那一头,没有别的声音。
刘晓猜测,说话的人,并不在江亦雪的身边。
“放开我妹,要杀要剐,我刘晓绝不眨一下眼!”
“你妹不在这里。”那个声音,吹了一个悠长的口哨,“你妹在东港码头!”
“五分钟之内赶到,要不,我就割断她的脖子!”
刘晓差一点疯了:“你们是谁?”
“告诉我,到底是谁?!!”
‘你到了,我自然告诉你,而且,我会站在你的对面,看着你,把血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