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着说道:“狂风暴雨剑,剑剑连环,无缝无隙,浑若一剑。前提是以破绽为基,攻敌破绽。你?境界太浅了,在我面前没有拔剑的资格。”第一次擦肩而过时,秦风就觉得这个男子与玄冰可能有一定的渊源,只因他们的气势很像,连执剑的方式也十分相似。当时,他便询问了玄冰。
事实上,玄冰也有同样的感觉,她原先只是怀疑,但连秦风都有这样的感觉,那便不是怀疑了。
她便表示他的师父是一代奇人,这位奇人远走海外的时候,在新罗遇到的那个天赋极高的少年。
“我师傅在来信中说到过他,他老人家言语中充满了可惜,说对方是一个天生的剑手,若自幼受到良师指点,前途将会无法限量。可惜庸师毁了美玉,荒废了最宝贵的成长期。他不忍美玉成为废石,便逗留半个月,传授他狂风暴雨剑,以及用剑诀窍。持剑男子的站姿是立剑式,是一种能够掩盖自身弱点破绽,随时随地拔剑出鞘的姿势。只是练的有些不伦不类的,没习得精华,一直不敢确认。好像叫什么李什么信,记不太清楚了。”
当时,两人是当着仇蛮的面,玄冰用纸笔的方式来交流的,仇蛮一看便说道:“李在信!号称新罗第一剑手,花郎国仙李在信。”
经仇蛮一提醒,玄冰立刻确认了这个名字。
仇蛮十分警惕的说道:“花郎是新罗的一门用于战场的武术,国仙是花郎首领的称号。如果是他,那两个人的身份就不一般了,李在信现在是新罗国地位极高的将领,相当于我大唐的大将军,握有实权,能让他充当保镖的没有几个!”
当时秦风便说道:“现任新罗国国王膝下无子,他的长女很有可能成为新罗第一任女王。据我所知,新罗王女在政治上极为活跃。作为下任新罗女王让,用新罗第一高手充当保镖也理所当然。”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脑海中出现了两个称号善德女王、真德女王,在他的隐约记得史料中高宗时期李唐新罗连兵讨平高句丽、百济,当时新罗活跃的就是这两个女王……
也是那一次相遇,秦风几乎确定了姐妹花的身份,对于这两个深入虎穴的女孩子,心里有着一丝丝的钦佩之意。
秦风好武艺,再次遇到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便有了较计之心。只不过,李在信的实力在他眼里,实在不敢恭维,一个剑客,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还算什么剑客?
此时,李在信将剑一丢,贴身上前,没有剑术还有花郎道。
花郎道是古代武术,跆拳道的前身,新罗国最崇尚的技艺。这所谓的花郎道是一个叫花郎的士兵,凭借这种武术一战成名,被新罗国王召进王宫表演,赐名“花郎道”,之后在军队中推广。
李在信十八岁时更成为了“国仙”(花郎的领袖)。对于自己的花郎道还是十分自信的。
可他强,秦风更强,他现在功夫就是本能,是通过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敌本能,没有任何章法没有任何痕迹却浑然天成。
一招,只是一招。
李在信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秦风脚步都不曾移动一下。
“太弱了!让人失望。”秦风摇了摇头。
“啪啪啪啪啪!”此时,一阵清脆的掌声由外面传了过来,秦风与玄冰没有丝毫异常,早在李在信抵达的时候,两人已发现有人潜伏在那儿,只是对方并无恶意所以不做理会。
二人自然是新罗姐妹花,此刻,金德曼的目光炙热明亮的望着秦风,有些玩味道:“你不是契丹人,也不是赢乾,你是大唐名将,秦风……幽州大总管、冠军大将军,不知小女子说得可对?”
秦风潇洒一笑:“你猜对了,新罗国长王女金德曼,公主。对了,这一位应当是二公主金胜曼吧。”
针锋相对、不分胜负。
金德曼与上次离别相比,形色有些憔悴消瘦,作为新罗内定的未来女王,她的父亲真平王金白净已经卧病在床半年有余,所有压力都压在年轻貌美的她身上,此行,本来是寄予厚望的破冰之旅,是寻求强而有力的外援之行,可因为金胜曼的贪玩,让渊氏发现后一路追杀,若非秦风相助,姐妹二人早就落入渊氏手里了,可尽管如此,姐妹二人却被困于国内城而动弹不得。新罗现在是四面受敌,北有强大的渊氏、西有实力不容小视的百济、东与南又时刻受到倭奴来自海上的威胁,当下的新罗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作为王女,眼睁睁的看着国土一天天变小,军队一天比一天变少,不焦急、不寝食难安那是骗人的鬼话。
秦风从个人的情感而言,还是十分佩服金德曼这个新罗版本的武则天的,她真的不容易,一个姑娘家却挑起整个国家的重担,为了自己的国家超心劳力,面对三个国家的强袭,硬生生的咬牙坚持着。
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秦风作为大唐的高级官员、统帅,对金德曼、金胜曼姐妹佩服之余,却也时刻保留着提防之心。
金德曼一介女流,却表现的人才出色人才有能耐,难怪新罗在他手上蒸蒸日上。最后甚至一同海东三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统一海东的国家。
“不能小觑啊!”
秦风收起了佩服怜悯之心,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千里有缘来相会啊!二位公主殿下亲自登门,实在是荣幸之致!罪过罪过。”他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承认。
金德曼同样没有询问秦风是如何猜到自己身份来历的,聪明人都知道,一个人一旦怀疑了某人某事,哪怕你磨破了嘴皮去解释也无济于事。
“国小民寡的公主放到了天朝,也不过是一州郡刺史之女罢了。”金德曼微微一笑,如若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她继续道:“倒是秦将军之大名,小女子如雷灌耳,仰慕已久矣。只是万万想不到小女子钦佩的秦将军竟尔到了高句丽,又恰逢其会的救了我们姐妹,不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又是什么呢?既有缘,若以什么公主、将军相称也未免太过见外了,若秦大哥不弃我们小国之女,以德曼、胜曼相称即可。”
秦风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一句戏言,却成为金德曼用来拉近距离的绝招,顺势往上就爬,这个女子不简单呐。
秦风心头一动:21世纪时,棒子乱认祖宗,莫非就是从她这儿开始的么?
“既如此,那就厚颜以德曼、胜曼相称了。”一个女子都表现出如此光明磊落,如果自己稍一退避,也未免太没有气度了。
“小妹金德曼拜见兄长!”
“小妹金胜曼拜见兄长!”
姐妹闻言而喜,不约而同的行了一礼,秦风心下叫苦,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春风拂面的笑容。
“你二人如何找到这儿的?”秦风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没话找话的询问着。
金胜曼娇滴滴嘻笑道:“兄长,这不是有缘吗?我们姐妹一直在寻找救命恩人,却想不到兄长却住到了这儿。”
“是啊!”金德曼十分坦城道:“想不到兄长竟尔落脚在了我们新罗设立在国内城的据点来了。”
秦风道:“要不然,怎么说有缘呢?”
众人皆笑,经此一事,彼此双方好像少了一层隔膜与戒备。
“这儿人多嘴杂,还请兄长与嫂嫂到后院叙话。”金德曼真心的说着。
“好啊!请带路。”
“兄长,请。”
……
“这里也够豪华的,屋子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只要不大声叫囔,传不了多远,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只是我很意外,你们贵为一国之公主,怎么深入虎穴来了,据我所知,新罗与高句丽关系十分僵硬,若是他们发现你们姐妹,导致成为阶下囚,新罗将陷入内乱,最后恐有让高句丽、百济吞并之患。”秦风不客套,开门见山的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何止僵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