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突厥军官跳了起来,一下子平一个虎扑,抱住了一员薛延陀士兵的腿,薛延陀士兵吓了一跳,一好斩下了突厥士兵的手臂,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那断臂的士兵发出一声如同夜枭般的狞笑,他用另外一支手臂重重一扯,没有骑兵三宝的薛延陀士兵顿时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突厥兵疯了一样,和身乒在薛延陀兵的身上,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咽喉。
紧接着其他人也全都行动起来,仿佛事先约定一样,他们不剐人是如何的斩杀自己,他们就像没有痛感一般,用同样的办法把敌人扯下了马背,疯狂的撕扯着敌饶衣服,喉咙之中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喊叫之声,好像一群发了情的野兽,神情恍惚的他们的眼前已经分辨不出对方是什么,自己是什么,这些敌人完全成了他们垃圾情绪的倾泻地点,他们没有任何的人性,撕扯了衣服之后,就开始撕扯皮肉。瞬间各种惨叫之声就弥漫了整个军营,而就在这些野兽在这里疯狂的时候,突然一阵凄厉的哨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敲锣打鼓之声如同爆豆一般,另外还有无数的呐喊之声一起响起。谨记着秦风吩咐的苏定方,只是现在的搔扰比起往日来的更加疯狂!
突厥士兵已经迷失在了疯狂之中,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可以任意的驰骋疯狂,现实之中的郁闷全部消失了,哪知道凄厉的哨音再一次将他们拉到了现实之中,这些突厥兵瞬间就情绪失控了,比起以往他们更加疯狂!
有的人捡起了战刀,这些让他们疼痛的薛延陀首先成为了他们发泄的对象,一刀斩落,一个头颅就滚了出去!他们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就让薛延陀另外的士兵斩下了头颅,可是他自己又成了其他突厥兵的对象。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有邻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百个,千个。苏定方制造出来的噪音在这一刻,激发了突厥兵长久以来的各种负面情绪,此时此刻,他们在薛延陀的突然袭击之下,再也无法控制了自己。血腥并没有让这些突厥兵清醒过来,相反变得更加癫狂,尤其是外面的噪音,仿佛是在告诉他们,战争已经开始了。
有些居住于中心营地的突厥兵冲出了营房,四周都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些突厥兵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最先失去理智的一人,忽然平了一个同伴的身上,罪恶的身体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很快那个被弄死的突厥兵就不用再忍受噪声的反复侵扰了,他自由了!
苏定方军制造出来的噪音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般,几乎所有的突厥兵都开始发了疯,拼命的攻击身边的人,有的使用刀,没有刀的则用自己的手口并用。原本还有一些人有着残存的理智,是在这种盲目的攻击之中,他们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只能加入其中,忘情的自相残杀!
此刻,场面混乱无比,原本分成了无数区域,原来每个区域的那些人,都包围着一两个状若疯癫的士兵,这些被包裹住的突厥士兵双目赤红,俨然有些神志不清,大多数浑身都是鲜血,拿着手上的武器胡乱挥动,不停地朝周旁攻击着。
有相熟的不停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却根本听不到,也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一味地蛮砍蛮刺,出招毫无章法,就好像是个普通让了失心疯,闯进了人群中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呼喊了片刻之后,这些疯癫的人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暴躁了。
这些饶暴躁和不安就象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这种状况,全都是双目赤红,鼻息粗重,俨然一头头暴怒的公牛。
一个人正想去搀扶一把莫名其妙跌倒在地上的同门,刚刚把他搀扶起来,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胳膊一疼,整条胳膊都飞了出去,下一刻,鲜血溅射出来,那个被搀扶起来的同伴挂着一脸凶残的笑容,使劲盯着自己呵呵傻笑,他还来不得呼喊一声,这个同伴又朝他的脑袋上一剑削来,印入他眼帘最后的景象,是自己那没了头颅的身躯。
一个人被人潮推搡着,还没站稳脚步,背后就被捅进了一柄长剑,战刀穿过身躯,他低头朝下去看,还能看到滴血的剑尖。他反手一剑朝后方撩去,武器还没来得及举起来,便又有四五把武器插进了他的身体。
又有一个人,口上哈哈大笑着,不停地砍人,然后被人砍,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斩断了,可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似的,用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拿着武器,不停地朝四周晃动的腿脚砍去,刀刀飚血。
还有一个人,他被身旁的同伴砍了十几刀之后,然后一刀划开了自己的胸膛,一边痉挛一边用手在胸口处使劲地扣挖着,片刻之后便没了动静。
薛延陀兵的到来,又让疯狂再一次掀起。
……
各种各样的惨剧在上演,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死法也在今诞生。敌我双方的七万多人陷入一片混乱,突厥兵张狂的大笑,他们没有丝毫的技巧,完全是以命搏命,只象野兽一样,依靠着最原始的本能,用手上的武器,给身旁的人,或者给自己留上血的纪念。
突厥的四万余人,能够保持清醒着的只剩下突厥身边的不到三千士兵,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少。他们被几倍于他们的同伴、敌人包围在其中,虽然斩杀这些同伴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来一个就死一个,可是这修罗炼狱一般的场景,这流血成河的惨剧,无时无刻不让他们惊悚。
他们害怕,自己也会变得跟这些同伴一样。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那种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