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这些人非富即贵,是支撑起赌坊收益的中流砥柱,一旦他们瞧不起自己的行径,他们一定会离开,他们,一个二个代表的都是黄金,流失不得。
可是当秦风摇盅的时候,封不平一切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在职业赌徒面前,尽管秦风摇得似模似样,可新手就是新***浸此道几十年的封不平一眼就瞧了出来。
“啪”地一声,骨盅被秦风拍到了桌上,久久未开。
封不平望着秦风,似笑非笑道:“老弟,可以公布结果了吧?”
“可以了!”秦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万般无奈的慢腾腾的打开了骰盅。
“咦!”众所皆惊,只见秦风摇出来的骰子,一如之前的封不平,竖成了一排。最上方是一点。
“掌柜的请!”秦风十分大气的做了个请字。
封不平面上含笑,就算你抢猪吃老虎,就处全部是一点那又如何?作为庄家吃定你了。
一枚、二枚、三枚、四枚、五枚……!
与封不平一模一样,都是一点朝天。
拿起第六枚的时候,封不平咋觉不对,正要凝视,一阵微风吹过,那枚骰子顿时如同粉尘一般,四下飞扬!
“这……”封不平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化成灰尘的骰子,惊骇是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颗上好的骰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静静静
整个赌坊除了秦风与房遗爱,所有的人都买封不平赢,此刻,面对着这种意想不到的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呆呆的看着。
房遗爱对于秦风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连看都没勇气看了,现在四周一片诡异的静,让他回过头来,当看到封不平手中那一点点粉尘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沉默良久,他才大笑的跳了起来:“耶耶耶……欧耶赢了,赢了,大,大老爷,真是太神奇啊!哇嘎嘎,哇哈哈,四十倍啊,哈哈,四十万两银饼。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秦风哈哈大笑道:“封掌柜,你们的骰子太差了。轻微一用力,就碎成了这个模样。五点,我胜了。”
四周的寂静让两人打破,一个个的赌徒都欣羡的望着秦风,心中懊恼后悔,难以自控,议论纷纷。这一赔四十,如此巨大的差值,怎么自己就没有勇气赌上一赌?
“封掌柜,天色不早了,银饼是不是可以奉上了呢?”
静,又是死一样的宁静。
所有赌徒都在看着封不平。
封不平铁青着脸,双拳已经死死握紧,额上青筋爆凸,四十万银饼,再加上秦风在赌局上赢了的,一共五十五万三千六百两银饼,这绝对是一笔涛天巨财了,万家赌坊家大业大,是碧水坊分支一事,在长安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笔钱也不是拿不出,可是这五十五万两银饼也是万家财坊数十年来的积蓄了,这里面充满的都是封不平的心血啊。而且数额巨大,算下来也重得出奇,在唐朝又没有银票什么的,按照一斤十六两来算的话,是三万四千六百斤,也相当后世五万五千六百斤。
封不平的心在滴血。
秦风冷笑道:“怎么?万家赌坊就这么点气量么?赢了钱打算赖账了是吧?”其他赌徒也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时,一个头目样的人冷笑一声道:“你出千!要不然你怎么每把都赢?”
“奇怪了,之前我骼子是你们的,摇的人也是你们的人,老爷我可什么都没弄过,要出千也是你出千才对!刚刚赌大小一样是你们的骼子,而且,最后验的还是你们封掌柜。”说完秦风转头高声道:“各位各位,下次要是再来赌钱可得放聪明点,最好把口袋里的钱输光再走,千万不能赢钱,否则就不能脱身了。”
来这里找钱还是次要目的,找麻烦才是秦风主要目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赢那么多钱了。
听秦风这么一说,赌徒们全都义愤填膺起来,大声叫骂哄闹着。
封不平脑子急转,他知道万家赌坊是敛财的第一工具,便是碧水坊也是远远不如,要是把这个赌庄的名声弄坏,从长远来看,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五十五万两银饼了。。
如数将银饼奉上,虽然损失惨重,可名声定然一时无两,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
作为万家赌坊的掌舵人,封不平权衡得失后,立马作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皮笑肉不笑道:“老弟误会了,这些银饼万家赌坊还是输得起的,刚刚只要在考虑着如何搬运,导致一时失神,老弟勿怪,勿怪!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安排马车送到老弟住所?”
是个人物!
对封不平瞬间作出这样的选择,秦风也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同时,也对碧水坊神秘的老板更加重视了。
事已至此,闹事已经没有必要。
秦风要来纸笔,唰唰几笔,写了一个地址,交给了封不平,道:“明天,送到这个地址,要是少了一文,嘿嘿,下次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言罢,与房遗爱扬长而去。
封不平看了一下纸条,神色顿时一松,有了这个地址,他可以向上面交待了。
“翼国公府秦风,外人若知,斩尔头颅!”
封不平收好纸条,遥遥的向着秦风道:“一文不少,如数奉上”“大哥,大哥,你掐我一把,告诉我不是在做梦。”离开了万家赌坊,房遗爱还是晕晕乎乎的,如在梦里一样。
“要是我有这一手,嘿嘿!”房遗爱嘿嘿傻笑,这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两眼放出狼一样的绿光,在夜色下一闪一闪的,煞是怕人。心想若是自己会这招,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
要是换成他房遗爱,赢个几十两银饼就够足以乐上几天了,人比人真是没得比,看看人家秦风,赢了五十五万多两,还面不改色,不服都不行啊!
“你高兴个什么劲,这又不是咱们的钱。”
“什么?”房遗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大呼小叫道:“他敢赖账,看我不天天上门闹事去。”
“要是敢赖账,我有的是办法整封不平。这笔钱,咱们得分文不少的送给陛下。”
“老子怎么决定就怎么办吧!”本以为没有肉吃,多少也有一口汤喝,听秦风这么一说,房遗爱像遭了瘟一样,萎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