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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若的那件事,星河其实是真的想帮她说两句话的,不过福伯似乎没有那个意思,星河也明白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自己没有什么插嘴的权力,所以最后只好作罢了,不过蓉若能醒过来他还是很高兴地,之前他还有些担心那个有些脱线的女孩会不会就那样一睡不醒。
想到昏迷的蓉若,星河自然联想到了玲,那场重病夺走了玲行走的能力,她可能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轮椅上,蓉若能够毫无损地醒过来,实在是件万幸的事。
原本关于玲的事,星河是打算找个机会告诉岚月的,然而这件事比看起来难许多,每次当自己面对岚月的时候,都会觉得难以启齿,他实在是没办法向她和盘托出这个打击人心的消息,尽管他清楚岚月有权知情,但这事依旧这样拖了下来。
不过星河还是让福伯帮忙向江城寄了一封信,没有提他们三个被抓的事,只是单纯问了一下重吾那边近来的情况,顺便给重吾他们自己这边的地址,不过照福伯说的,至少得十天以后才能收到回信。
第二天,因为是安息日,晓馨和晓柔不用去学校,她们按照约定带了星河三人去了考文公墓,其实星河并没有打算叫上安东,考文公墓里只埋葬了叶姨的尸体,包括安东的父母,荷东在内的许多人的尸体都已经消失在希瓦镇,不知所踪,星河担心看见叶姨的墓会让他触景生情。
但安东看起来并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他坚持同行。
考文公墓在六环九区,原本计划是叶知秋带着他们一起去,但今天一早,叶知秋就急匆匆地出了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最后是福伯开车,载着他们去了公墓。
他们一行人出现在公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远远地对他们指指点点,这令星河不解,但一会儿过后,他觉得自己似乎现了什么,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之外似乎都是魔灵,他向晓馨姐妹抛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座公墓的规格很高,一般只有身份很高的魔灵才会被葬到这里。”晓馨向他解释,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说,“星河,有件事情你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星河不解,然而还没待晓馨向他解释,他就自己现了一些事情,一个年纪很大的魔灵走过一块墓碑时很是鄙夷地朝上面啐了一口口水,星河看得很清楚,那块墓碑上刻得是叶暮雨。
星河忍不住走了过去,冲着那个佝偻地老人大喊,“你在干什么!”
老人回头瞥了他一眼,看清星河一行人之后,他直接回头蹒跚着走开了,嘴里嘀咕着:“这里是烈士陵园,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看这里乌烟瘴气地!”
“你!”星河近乎本能地想要冲上去踹倒那个老人,不过晓馨从背后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地意味,星河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极端。
圣和罗伊德对他进行的那些残酷地训练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他开始下意识地使用一些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是实在是太生气了。
那个老人佝偻地背影渐渐远去,星河也清醒了一些,这是一座规格很高的公墓,还是烈士陵园,即便是一般的魔灵也没办法葬在这里,然而叶姨仅仅是一个人类,却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墓地,对于那个佝偻地老魔灵来说,这是更难接受的事情。
但他依旧无法接受叶姨的墓碑就这样随便被人吐口水,安东走到他边上大致想安慰他,星河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看着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晓馨晓柔姐妹,看着她们轻车熟路地从陵园后面接来清水,蹲在墓碑前面用毛巾擦掉两座相邻的墓碑上的秽物,同时拉家常一般与自己面前的墓碑聊天,说得都是些在学校生的事情,岚月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之后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星河站在原地没有动,这让安东有些纠结自己是应该上去一起帮忙还是陪着星河一起站在这里,一会儿过后,他下定了决心,蹲到岚月旁边,帮着她一起清洗叶姨的墓碑。
只留下星河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两座墓碑,枫叶的纹饰下分别刻着叶暮雨(777——8o5),叶暮雪(77o——794)以及简单的墓志铭,晓馨几人正在费力地把墓碑上的鸡蛋清之类的污渍抹掉。
一会儿过后,晓馨站起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她看见了站在原地的星河,走了过来,“那个老人应该是平时不常来公墓的,我们基本每个安息日都会来,大部分时候人们都会避着我们,墓碑上的脏东西我们向陵园方面投诉过,他们加强了整治,情况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但总还是难免会出些状况。”
星河静静地听着晓馨解释,一言不,就像是在呆一样,直到她把毛巾递给星河,并问他,“没有什么话想和小姨说一说吗?”
“或许下次吧。”星河摆了摆手,刚来的时候,他真的有些想说的话,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
归途的时候因为星河的一言不,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尽管晓馨和晓柔不时会说几句话,但大概是碍于星河,安东和岚月只是简单地应一下或是傻笑两声。
即便是回到叶家大宅之后星河也一直散着这股阴郁地情绪,一直到傍晚叶知秋回来之后,他没有吃惊于星河的表情,只是问星河,“去过公墓了?”
星河点点头,于是叶知秋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有什么感想?”合上书房的门后,叶知秋问星河。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叶姨还有晓馨和晓柔母亲的墓安在考文公墓。”他在质问叶知秋,他之前一直忍着没有问晓馨还有晓柔或是福伯这个问题,因为能下这个决定的只有叶知秋。
叶知秋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到书桌上,这是星河第一次直接与眼镜下那双黑色的双眸对视,那双眼镜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你认为我的这个决定错了。”
星河点了点头。
叶知秋盯着他,问:“你认为我错在哪里?”
“那是魔灵的公墓!”星河难以置信地看着叶知秋,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叶知秋看着星河,“先,考文公墓并不是魔灵的公墓,它建于ac58年,用以纪念莫顿·考文及其属下四十七名敢死队员而建,借以表彰他们在长门之战中做出的杰出贡献,那些敢死队员并非只有魔灵;其次,即便是如今的考文公墓也没有明确禁止其它种族安葬在此。所以,你还能说考文公墓是魔灵的公墓吗?”
“但是叶姨的墓在那里会被人吐口水,扔鸡蛋啊!”星河忍不住大叫。
叶知秋没有反驳,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了一支卷烟叼在嘴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拿了一盒火柴,划着了一根,但在点烟之前他瞥了一眼星河,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点着自己嘴里烟,而是任手里的火柴燃尽后把烟放到了书桌上自己的眼镜旁。
“星河,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帝国的秩序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吗?”叶知秋看着星河,“我是天工学院的校长,同时拥有帝国下议院议员,最高法院陪审席的身份,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整个帝国不会有比我身份更尊贵的人类,即便是这样,依旧会有魔灵向我我妻子的墓碑上扔鸡蛋,啐口水,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仅仅是因为她是个人类却葬在了考文公墓,星河,你认为这样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吗?”
星河有些不确信地摇了摇头,魔灵是帝国的主人,这是一种共识,那么在满是魔灵的墓园里葬下两个人类自然就显得不太正常,然而叶知秋说的话却又听起来也很有道理,这让他很迷茫。
“你会觉得迷茫是正常的。”叶知秋看着星河,“我在学院里做了很多事情来让学生们相信他们彼此之间有高低之分,但无贵贱之别,包括对晓馨和晓柔我也一直告诉她们,她们和魔灵之间是平等的,但我依旧只能在学院里达成这种平等,当出了学校以后,他们还是得面对这个不平等的社会,这很正常,但最令我无奈地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依旧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但那不是。”
叶知秋顿了顿,“就像把暮雪和暮雨的墓安置在考文公墓,我没有违反任何规定,却依旧有不少人认为让我把墓迁出去是理所当然的,但实际上,坚持把墓立在那里是我的权利,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即便这样,但你不觉得让晓馨和晓柔看着别人朝她们母亲的墓碑上啐口水,扔鸡蛋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吗?”星河承认叶知秋说的都有道理,但他依旧无法理解叶知秋为什么把墓立在考文公墓。
星河的话终于让叶知秋的神情黯淡了下去,他揉了一下太阳穴,“是很残酷,但是我已经是地位最高的人类了,如果连我都不能坚守自己应有的权力,那么其他人还有希望吗?”
星河看着他的眼睛,体会着他的无奈,他已经很清楚叶知秋的意思了,叶姨和晓馨母亲的墓不会迁出考文公墓,尽管那对晓馨、晓柔还有岚月来说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叶知秋从书桌上拿起眼镜戴回鼻梁上,“星河,你是一个魔灵,但现在却在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生存,即便你的年纪还很轻,有很多事不明白,但这些年来的经历一定让你对这个世界的不合理有了体会,这是一种很宝贵的经历。”
“你觉得我能改变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但至少,拥有人类和魔灵双重身份的你的机会比别人更大一些,不是吗?”叶知秋翻开大衣的口袋,拿出三张卡片塞到星河的手上。
“这是什么?”星河拿起那三张写有自己和岚月以及安东名字的卡片仔细翻看。
“天工学院的学生卡,相关的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这世界很大,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总得自己先去看看。”叶知秋看着星河,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