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岩被弄晕的事情自是传进了西门家主西门昌的耳朵。
强壮健硕的汉子直勾勾地看着站在面前,气势长相都不输给自己一分一毫的儿子,无助扶额。
“你就这么看好凡世?”
西门强摇头。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认可凡世协会的请求。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愿意见协会之人,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生长在凡世,见到很多有趣的事情。说老实话,我对凡世并没有多答的感情。给予我知遇之恩的是协会,给予我再造之恩的是池姐,这两个人让我看到凡世的美好。”
头脑思维算不得精密的肌肉男说出这番感人肺腑至此,倒是让西门昌甚是意外。
听到西门强的话,西门昌新生自责,感慨:“你是不是在记恨当初我和你妈粗心,将你弄丢的事情?”
“嗯!”耿直汉子中肯点点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养父母是怎样的人渣!”
说的甚是咬牙切齿,即便不仅养父母多年,他永远忘不了养父母那暴躁脾气,以及对他不负责任的教养态度。
每天除了打骂他,别无其它。
西门昌甚是自责,长叹一口气,甚是无奈。
“这次你岩叔将乔小池接来之后,我好好看看,如果觉的可以的话,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予协会许可。可——”他顿了顿,“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西门强不答,只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以后再也而不要去凡世,不准界处凡世之人。他们一定会将你带坏的。”一想到下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乔小池如何戏谑西门岩的画面,他对凡世之人更生不出好感。
“不行!”西门强果断否决,“我是池姐的人,不让我见池姐,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两父子都是一样的性子,更直,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做拐弯抹角。
这一场争执终究手移西门强摔门而出结束。
看着遍地狼藉,西门昌对乔小池和协会以及凡世的印象更加不好。
如今,西门强还未在西门家站稳脚跟,就敢当小霸王了,以后若是继续跟在乔小池身边,怎么的得了。
周叔若是知晓,一定会拍着桌子大笑。
你终于能够体挥我帮你养儿子的心酸了吧,这西门强可不就是个小霸王么。
回归西门家的小霸王,每天只有两件事。一是不停找人打架,二是和西门昌这个老子不停斗嘴,甚至大打出手。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西门夫人担心在面上,却是喜在心里。
“你看看,儿子真像你!”她兴奋道。
一听这话,西门强立马黑了脸,“我才不会像这个龟儿子一样,目无尊长,知知道打架斗殴。”
女人笑开怀,一掌拍在男人脑门上。
“我看儿子比你好太多了。你想想看,二十多年前,谁将西门家的祠堂给拆了的?又是谁感知这自己爷爷的避自说对方瞎了眼?又是那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将自己爸爸打到骨折的,还有……”
西门昌彻底脸黑,“老婆,我那是逼不得已。以前这些西门家的长辈一个个都是睁眼瞎,不打不行!难道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西门家的传统吗?能用大家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最令人害怕的是连架都没得打。”
女人扑哧笑一声,右手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心。
“老小子,你听听你所说的话。现在你还觉得咱们儿子不好?”
西门昌语噎。
“好了,老公,我不跟你说儿子了,我们说说乔小池……”
这一夜,女人异常兴奋,精神抖擞,将西门强所接触过的所哟润都说了一边。
看到自家老婆如此兴奋,男人心软的一塌糊涂,强撑着双眼,面上挂着笑容,听了一夜。
年少轻狂之时,所有人都鄙视他粗俗粗鄙,上不得台面,只有万众中一个她,对他刮目相看。
她总会双眼眨着小行星,十分崇拜地看着他。
这增长了他身为男子汉的信心,深觉那些西门家人还不如一个女人看的通透。
她总会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上来替他疗伤不让多痛上一分一秒。
在那个腥风血雨的时代,她是他温暖的港湾,这世间最美的幸福。
当她答应嫁给他时,他觉的这个世界都是彩色的。
当她冒着大出血,可能虽是都死去的危险,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西门强之后,他哭了。
妻子太不容易,而他这个做丈夫的能做的只有守好他们的下半生。
因为身体受损,她再无怀孕生子的可能。他们视第一个孩子喂纸保,百般呵护,却总有疏忽的时候。
孩子被偷走了,下落不明!
连续三年,她哭的不能自已,差点哭瞎了眼睛。他强忍悲伤,给妻子打气,终于将她拉出痛苦深渊。
之后的很长时间内,她总会做一些善事,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上学,开发异能。
也许上天感应到他们的真诚,二十年后,他们的儿子还活着的消息传来。因为长相和异能如此相似,大家丝毫不怀疑会弄错。
如今,儿子回来,她每天都激动地脚不沾地,一会儿做美食,一会儿嘘寒问暖,丝毫不知疲倦是什么。
“老公,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注意到男人走神,女人甚是嗔怪地推了推他,嗔怒道:“其实我觉的凡世挺好,至少养大了我们的儿子。乔小池人也不错,你看,果敢,帅气,还能真的著咱们儿子的女人,绝对不察。你就不要抱有上一辈那老旧的思想了。”
西门昌并没有立刻回答,轻嗯一声。
“西门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至于乔小池——”他做深思状,“等我们建国之后,在做定论。”
“老小子,承认吧!这么长时间的高位生活,你已经被其他三大家族影响,渐渐偏离原来的思想轨道。“
点到即止,女人不再说话,赌气,背过身去,不看这西门昌。
男人哭唧唧。
他只不过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