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何芸的面前,咳嗽一声,轻声说道:“何芸老师。”
何芸望了望我,“韩老师?有什么事么?”
何芸是属于那种娇小可爱的那种,这才把郭才人迷得颠三倒四。
“我,我想约你……”
“嗯?”
“不是不是,我想请你吃饭。”
我刚想着自己有时候实在是太直白了,目测她肯定不答应,又要费一番功夫和她周旋了。
“好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有人陪总是好的。”
我一愣,何芸真是个好人,她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小的酒窝突然出现,迷醉了整个无聊的空间。
和何芸约定了时间地点,我也是回过头对着郭才人做着一个OK的手势,郭才人也是兴奋异常,忠厚老实的面孔也笑得合不拢嘴,似乎就要跳起来冲破天花板直向外太空。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想着为什么这里的老师都那么年轻?不多结婚的?后来才慢慢了解到私立学校都会请一些年轻的老师,毕竟这样利益比较大。我想着这些老师都在努力转正看看能不能进入到公立学校吧,当然也包括我。
放学后也是来到一间中餐馆,说实话这里的路我不认识几条,这里的餐馆倒是了解一些,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老师们的热情请客。
找了个位置,我和何芸就面对面,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就要说出来。
“何芸老师长得很像新版《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啊。”我也尽量对何芸阿谀奉承着。
“是吗?我没怎么注意耶。”
“大概自己不会注意的吧,只有别人最清楚了。”
“你看过《红楼梦》么?”
“书?看过一两遍吧。第一遍被里面的人物关系弄昏了,还有关注文笔。第二遍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自己领悟了。不过也有些人不喜欢看,毕竟里面描写太多琐事了,看着也烦。”
“我不敢看呢。”
“为什么?”
“有人说,看完《红楼梦》,就会想跳楼呢。”
“胡说,那么多人都看过,怎么全国的自杀率不是很高呢?”
“也对。”何芸四处望了望,她的脑袋上下左右,我愣愣看着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上形成的明暗变化,她的美丽,仿若一阵轻风,无心掠过了我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绪。
“不过有人说《红楼梦》一个字也改不了,倒可以理解。”
“一个字也改不了?太厉害了。”
我突然想到了《红楼梦》中贾宝玉讲给林黛玉的一个故事,于是便笑着对何芸说:“要不要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从前有座芸山,山里有个何子洞。洞里面都是耗子精,有一天,老耗子命令众多耗子去偷五谷杂粮,准备做腊八粥。有得老鼠去偷米,有的老鼠去偷豆子,有的老鼠去偷红枣……最后只有香芋没老鼠去偷了。有个小老鼠自告奋勇去偷,但其他老鼠不准。小老鼠就说:‘我会法术,我变身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然后在再暗暗用分身法搬运,就可以搬走香芋了。’于是其他老鼠就让小老鼠变一下,小老鼠却变了一个最标致美貌的小姐,其他老鼠连连说:‘变错了,变错了。’小老鼠却说:‘我说你们没有见过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道初三办公室里的何芸才是真正的香玉呢。’”
何芸听后哈哈大笑,“韩枫老师真会贫嘴呢。”
“不是不是啊,这是书本上的故事,我可没有瞎编。”
“哦。”
“对了,我问一下,何芸老师,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暂时还没有。”
“那你对办公室里的哪位男老师有感觉呢?”
早就点好了菜,菜都端了上来,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毕竟等下又要长篇大论了。
“感觉?一时还说不清。”
“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
“那何芸老师你觉得郭老师如何?”
“郭才人?”
“嗯。”
“还可以吧。”
我心中暗喜,似乎是何芸喜欢我一样。
“郭才人老师可是很喜欢何芸老师的。”
“哦,是吗?”
“是啊,我去过郭老师家里面,他家里面摆满了你的照片呢。郭老师真是痴情啊。”
“不会吧。”
我看到何芸依旧面无表情,心想糟糕,难道何芸对郭才人没有意思?
“是真的。”我坚定说道,“郭老师对你的感情可真的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曾经问过郭老师,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他说明明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就在我的眼前,可是不能够拥有,每天的每时每秒多么让人心痛。他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快乐,可是你不在他的身边,这个世界只有深渊和黑暗,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可是如果没有活在这个世上又不会遇到你啊。啊,郭老师就这样每天活在痛苦的矛盾中,何芸老师你难道没有一点点对他的想念,难道没有一点点对他的注意?”
“有啊。”
我看着何芸的平静,心想着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说服力?
“你不感动?”我问道。
“为什么感动?”何芸答道。
“呃……谈感情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哦。”何芸小心咀嚼着饭粒,然后呆呆看着我。
我一惊,觉得何芸似乎就要看死我。
“我可不可以问韩枫老师一个问题?”何芸放下了碗筷,很认真看着我,认真跟我说。
“当然可以了。”
“可能这个问题比较尴尬。”
“没关系,我脸皮很厚的,再尴尬也没有关系。”
“真的很尴尬。”
“没关系,何芸老师尽管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即使天塌下来,也没关系。”
我大吃特吃,吃得几乎噎住了,喝了一口水,清理了一下口腔的食物,再喝了一口。
“你和熙行羽真的不是同性恋的关系吗?”
我猛的“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白水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