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这些事情,都蛮无趣的。”当屋子里只剩下白玉晗的时候,楚明月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白玉晗不明所以,只是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楚明月。
楚明月的脸上带着怅然若失的表情,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末世本来就够让人头疼郁闷甚至绝望的了,但你看看,即使在这个时候,人类也没忘记給自己的同胞们捣乱,一边喊着要团结起来,一边又在私底下互相伤害。”
“食物要抢,衣服要抢,甚至女人也都要靠抢来的。这些,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描述的所有人平等,共有。虽然是一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生活,却也说明有人期待这样的生活。但现在,除了利益就是利益,甚至还有那可笑的尊严以及根本没人在乎的天下唯我独尊,他们争来争去,不累吗?”
白玉晗没办法回答楚明月的抱怨,他只是默默地烧了水,沏了茶,推到楚明月面前,“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你看不透,我也看不透,想不明白就去做,现在不明白,但你做了,也许就明白了。”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到底是什么,但他仍旧一路向前。”
楚明月拿起茶,抿了一口,再次叹了口气。
“说想要去京城,不过是不想被人控制当傻子一样耍罢了。但,真心不想去。维安基地就挺好的,自由自在的。”楚明月很无奈。
“我让风羽去查来龙去脉了,只有她做过,就会留下证据。”白玉晗才不会就这么默默的吃下这个暗亏。
“今晚早点休息,等你这个月的义工做完了,我就陪你去京城。在此之前,这些事情,我和凤羽去查。”
“好。”楚明月揉了揉眉间,似乎都长皱纹了?
“没有皱纹的,乐乐最近交了个新朋友,你不去看看?”白玉晗把楚乐拉出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是好事。我管他干嘛?”楚明月才不好糊弄呢,但是看见白玉晗担心的样子,“不过,我好几天没关心过他了,我去看看也行。”
白玉晗放松了皱在一起的眉头,点点头。
楚明月觉得有些好笑,这到底是谁安慰谁?
楚乐:阿姐,我挺好的,不用额外关心我,真的!
楚明月白玉晗:不,你需要!
……
楚乐如今还在学校上课,但是关于他最近的相关信息,都被凤羽用时间线串了起来,清清楚楚的累了一张表格。
“真是爱操心。”楚明月好笑的看着一听见自己要知道楚乐最近在忙什么事情时,凤羽那挑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弟弟哦!”
“楚向南也关心的很好吗?这些都是他吃饱了撑的收集到的,不仅忍着不说,还偷偷的帮那小子瞒着,要不是你说了楚乐长大了,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不管他,你这个弟弟还护着他呢。”凤羽用眼神看了看楚明月手里的资料,“就这,还是楚向南信你,才给我的。”
“看来,小南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而是也长大了呢。”楚明月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但现在看来,每个孩子都会长大,只要你给他们成长的空间。
“楚向南可不好惹。”凤羽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句。
“他本来就是一只小狮子,不过形式不好,装成了小猫咪而已。小南以后会越来越强的。他异能训练的如何?最近可有再次升级?”
凤羽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了包装,放进嘴里,
“他劲头大着呢。随着年级的增长,他越来越好学,同级别的训练场里,基本上没有人打得过他,再加上他的异能强悍,伤害力高,基本上大家都躲着他,不太想要和他切磋。”
似乎是嘴里的棒棒糖味道没有那么喜欢,凤羽皱了皱眉头,好在考虑到棒棒糖这东西也是稀有品,他倒是没扔。
“他倒是想越级和高年级的人战斗,我担心打击到他的自尊心,就没让,倒是那个诗词诵读家,最近喜欢缠着楚向南,似乎是对楚向南的成长历程感兴趣,想要学一学。”
楚明月感到奇怪,闫俞琛不是教书去了吗?怎么现在不务正业的这么歪吗?
“小南没赶他走?”楚明月觉得,楚向南能忍的了那个罗里吧嗦的闫俞琛才怪呢。
“原本去扒蜘蛛老巢的时候,俩人就互看不顺眼,现在不知怎么了,这俩人打了一架之后,尽然也和平相处了起来。”凤羽提到这件事,也觉得稀奇。
“指不定,小南也爱读诗词了?”楚明月好笑的猜测。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闲的,你去问问。”凤羽才不上当呢。
听闫俞琛唠叨,还不如回家睡觉来的自在。
“闫俞琛找媳妇了没?”楚明月还惦记着这件事,当初的事情,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人证物证,而闫俞琛本来也不过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他对楚明月的感情,敬佩与恩情多于对她的爱意,而是在明确了楚明月对自己毫无喜欢之情之后,便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但楚明月总觉得,自己耽误了这个傻乎乎的青年,因此作为楚明月左手右臂的凤羽,一直背负着一个隐藏的任务,就是给闫俞琛找媳妇。
凤羽当年的原话是:我都还没找到媳妇呢,我去哪儿给他找媳妇?
楚明月楚大佬丝毫不管,“你心眼多,我信你。”
凤羽想说一句脏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相比于楚明月和白玉晗的犹豫不决,位于京城里的一间豪华无比的屋子里,一个穿着华丽丽的战斗服的女子,正拧着眉头看着一张桌子上的玻璃器皿,那里面的子虫从昨天开始就蔫蔫的,一点精神也没有若不是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这种很毒的虫子,女子都要以为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主子,华少出去了。”一个身穿灰色西装,梳着一头利索短发的青年男子,敲门进了门。
“伺候我穿衣服。”女子吩咐到。
若是一般的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给女人穿衣服而下跪的,但这位男子竟然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的字自然跪下,给女子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又仔仔细细的给女子穿上,同时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衣服上细小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