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一听这话带点酸意还有讽刺之嫌,佯做恼怒地说道:“娘子,你竟敢在此奚落夫君,该当何罪?”说完拦腰打横轻柔地把她抱起來,举过了头顶。
寒菱吓得嗷嗷尖叫。
银若宸哈哈笑着,举着她转起圈來,紫色的衣裙随风飞舞着,好似彩蝶在翩翩起舞,在清幽美丽的院落里惊起了一众栖息的飞鸟,顿时整个院落生机蓬**來。
“这几日可要好好的伺侯夫君,每日要亲手给我做好吃的,不能亏待了我哟…”银若宸放下寒菱,捏着寒菱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寒菱被旋转得头晕脑胀,站立不稳,倒在银若宸怀里,听得他如此说话,环视四周,果然静谧无人,连个丫头婆子都沒有,好个清静的二人世界…
此情此景甚合她心意…
当下故意卖着关子,柔柔软软地说道:“想要我伺侯也行,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银若宸一听笑嘻嘻地凑过脸來,说道:“娘子,想要我怎样表现呢?放心吧,待会我会好好伺侯你的。”
寒菱顿时羞红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挣脱了银若宸,口内说着“才不需要呢”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溜烟朝屋中跑去了。
屋中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家私床铺全是新的,显然是特意有人清扫过了,厨房里堆满了各种吃食,足够他们在此吃喝三日了。
哼…他倒想得周全,寒菱暗暗想着,这家伙怕早已计划好这一切了…
心中有丝不高兴,正在想着,一只刚健的大手从后背缠绕在她的腰身上。
“想什么呢。”银若宸的头附在她的脖劲上吻着她,声音极尽诱惑,温柔地问道。
寒菱用手去扶开他的脸,银若宸却顺手捉住了她的手,笑嘻嘻地说道:“菱儿,是不是在想我了?”
“鬼才想呢?”寒菱挣扎着,沒好气地叫道。
不好,这家伙的体温正在升高…寒菱预感危险來临,想逃却來不及了。
银若宸从背后抱起了她朝卧房内走去。
红色的铰销帐高高悬挂在宽大柔软的梨花木大床上,精心绣着的兰花遍布了柔软的锦锻棉被上,那一朵朵兰花,花瓣极力张开着,里面的花蕊微微露了出來,娇媚不已,精致之极。
寒菱被轻放在床上,银若宸附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渐渐感觉呼吸急促,低头就要去吻她。寒菱躲闪着,伸手使命地推他,可哪里能撼得动他丝毫。
“菱儿,别动,我要你。”银若宸哪肯放过她,寒菱的挣扎反倒撩得他浑身似火烧般,胀得难受,他意乱情迷地柔声说道。一只大手抓着寒菱的二只小手反过來禁锢在她的头顶上,“嘶”的一声,寒菱的衣裙又被他的大手撕得碎成了片片。
寒菱看到了银若宸眼里充满了欲求不满的欲望,心中虽有点害怕,可体内的那股被点燃的激情却是如此的火热,似乎想要迫切地迎合他。
银若宸柔情似水地轻吻着她,火热的大手触摸过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颤粟,很快便被银若宸似火般的吻与热情融化了,绵软得沒有一丝力气,蒲草韧如丝,她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根根蒲草紧紧地缠绕着他直到生生世世。
当爱恋渐渐消退,寒菱的心中却是一阵阵沒來由的痛,总觉得犹如走在一个火烤的铁架上,虽然烫脚却不得不走下去。
“菱儿,如若我放弃王府,就这样,我们把娘接來住在这山野中,你是否会愿意?”银若宸轻拥着寒菱,眼神带着神往的光轻声问道。
寒菱额前的缕缕青丝被汗水湿透了,颊似粉霞,她的小手抚摸着银若宸身上的一处伤疤,反复轻揉着,那伤疤很大,很渗人,长长的一条刀口丑陋的横在他似铜墙铁臂般的后背上,寒菱的手轻抚着,感觉磕手不已,心却在颤抖着,默然无语。
“菱儿,这条刀疤是几年前与金主对战时留下的,当时的金主敌不过我,使诈故作认输,我当时竟信以为真,放过了他转身离去时,他却在背后掉头突然袭击,我终究疏忽了,沒能躲过他的暗算,就是在那时我对金国人奸诈的小人本性恨之入骨,当我遍体粼伤回到营帐时,伤口发炎,我病了三天三夜,米粒沒沾,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來的吗?”银若宸的声音幽远而空旷,带着无尽的感伤。
“是那个布娃娃吗?”寒菱轻抚着他的伤口轻声似是回答似是肯定地说道。
“沒错,到底是我的菱儿,真的懂我。”银若宸的眼睛明亮了,拥紧了寒菱高兴地答道,“只要我看到它,就想起了儿时的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便对着它说,说完后我就会高兴了;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也跟它说,它会帮我的。当时的我病得模模糊糊的,我问它:香菱还活着吗?我听到它大声朝我说道:只要你好起來,就会找到香菱的。然后它不停地在我耳边叫喊:不要睡过去,陪着我说话,不然我会寂寞的。我当时高兴极了,不敢睡去,生怕睡过去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就这样我努力使自己清醒着,跟它说着话,不愿让它寂寞,也怕以后找不到你,终于我扛过來了,病好后的我,带着对金国的憎恨与对你的期望,一股作气把金国彻底赶出了北冥国的领地,当我凯旋而归回到王府,日日期盼,终于二年后,在栎阳的郊野遇到了你,原來你真的还活着,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卷顾?是不是我们的缘份沒了?我很高兴不是父皇的亲生子嗣,这样我就能安心地拥有你了。”
银若宸动情地说着,眼底里都是浓浓的情意。寒菱的眼圈红了,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能说其实她只是二年前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虽然拥有香菱的躯壳,可她的思想与灵魂毕竟不是香菱,这还是大不同的,一丝不安浮上心头,很怕错付了他这一世的深情。
“菱儿,等着我,此去雁门关必定会铲除掉那些余孽,还北冥国一片静土,到时我们就带着娘好好的生活着,好吗?”银若宸神往地说着。
寒菱微微闭着眼,心底里面却全是苦涩,她很想问:他的那些妻妾怎么办?他能如此不负责任吗?这个时代女子如若被相公休弃那可是背着永世都洗不掉的污点,可她却沒有说出來,毕竟此时说这些太煞风景了。
她只想这几日成为他们最幸福甜蜜的时光。
天阶凉如水,月色朦胧,大地静谧而沉寂,寒菱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凝望着夜色,春虫呢喃,心却是惆怅的,三日过得很快,明日银若宸就将出发了,他不会从王府出发,而是从这里直接上朝率兵出征。
寒菱蜷缩成一团,斑驳的月光酒在台阶上,望着在月色中摇曳着的树影,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银若宸的身影,银若宸下午时分接到朝中旨意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沒有回來,寒菱不敢走进那宽大静谧的卧房,只是固执地坐在外边等着他,心中却很是忐忑不安。
虽然杨太妃与金贼可恶,可是那狗皇帝也不是好鸟,他对银若宸的忌惮甚至比杨太妃还要可怕,只是杨太妃眼光短浅,与金贼勾结,二者相比,他们只能选择站在朝廷这边。
可她的心却是如此的惶惑不安。
有马啼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寒菱的耳朵动了动,很快,院门“吱呀”一声响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來。
寒菱抬起了迷惑的眼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眨着杏眼茫然望着他。
“菱儿,你怎么会呆在这里,会着凉的。”银若宸走近看到寒菱如同只受惊的小白兔般睁着惊恐茫然的杏眼望着自己,不由心疼地轻声责备道。
寒菱淡烟似的双眉笼上一丝忧郁,似嗔似喜地望着银若宸,凝脂般的肌肤在月色中似水汪汪的碧玉般发着盈盈幽光。
银若宸在她的身侧坐了下來,轻揽她在怀,摸挲着她的脖颈,享受着她的美好,心旌神摇,轻声问道:“菱儿,怎么了?”
寒菱偎着他,轻声说道:“若宸哥哥,答应我,一定要尽快回來。”
银若宸微微一笑,摸着她俏玲珑挺秀鼻,宽慰着说道:“菱儿,放心,相信夫君,多则十几日,迟则不到一月就会凯旋而归的。”
寒菱悄然点了点头。
皎洁的月光照在寒菱雪白的脚踝上,她的小手冰凉,银若宸怜惜而不悦地说道:“菱儿,现在还是春日,夜寒,连袜子都不穿就坐在这外面,真的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到底还是沒有长大。”说完叹口气说道:“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地离去。”
寒菱垂眸不语,眼角有丝湿润。
银若宸抱起她朝房内走去,这一夜他们极尽温存缠绵,这些日子來,银若宸恍若想把以往失去的时光追索回來般,拼命地要着寒菱,每每直到寒菱求饶才肯放过她,可今晚,他们却是无尽的温存,二人相拥着密不可分,纠缠在一起。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刚毅情深,他们默契地融合在一起,倍加珍惜这即将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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