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公理?”杨太妃阴森森的一笑,嗤之以鼻地说道,“真是愚昧无知,须知这世上的正义与公理都是强者定的,而你们竟如此执迷不悟,真是可笑到了极点。若宸,实话告诉你吧,事到如今,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要服从,到时我们只会打着你的名义來造反,所有的罪名都是你的。”
杨太妃说到这儿,哈哈狂笑了起來。
“你个老妖婆,可恶之极,你自己坏事做尽,还把罪名安在别人身上,居心何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去告发你。”寒菱气愤异常地指着杨太妃叫道。
杨太妃眼露凶光,冷声说道:“凭你?北冥国的前朝公主,你以为宋元帝会放过你吗?你还真拿香菱公主当回事了,别忘了,宋元帝可是出了名的小人,见利忘义,忘恩负义,那是他一惯的行为,你父皇当初瞎了眼把皇位让给了他,如今他就瞧着你们受难吧,告诉你们愚忠于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寒菱听得笑了起來,大义地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自己,更不会勾结金贼叛国,千秋功过自有定论。他若容不下我,错不在我,北冥国生我养我,我们都是北冥国的子孙,就算它再亏待我,我也不会负它养育之恩,更不能勾结外贼來灭我故土,太妃娘娘,个人私利怎么也比不上朝廷大事來得重要,劝你莫助纣为虐,被天下人唾骂。”
寒菱只管娓娓道來,希望杨太妃能听进她的真知灼见,避免做下祸国秧民的事來。
杨太妃斜睨了寒菱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讥笑,挖苦地说道:“果然是草民,毫无见解,不懂心计,践种就是这样,既使再加栽培也上不了台面,更别指望能有所出息了…”
说到这儿又瞧了瞧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连连冷笑道:“怪不得若宸如此顽固不化,原來是有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我就说了,原本聪明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开窍呢…真是女人是祸水啊…此话一点都不假…更何况还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呢。”
银若宸听得俊颜失色,不满地说道:“母妃,连寒菱这样流落民间的女子尚且都知道朝廷社稷的重要大于个人的私利,你堂堂大国的妃子却不懂得这个道理,反而出言嘲讽晚辈,是不是该反省呢?这究竟何其悲哀,何其不幸…”
杨太妃吁了口气,望着银若宸俊颜如画的脸,惋惜地说道:“喽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乎,你不听母妃的话,大限就在眼前,到时别怪母妃沒提醒你。”
说到这儿望了眼银若宸身旁站着的小鸟依人般的寒菱,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不屑地问道:
“若宸,你喜欢她?”
二人同时一怔…
一阵微风拂來,桃树上的桃花瓣纷纷散落,沁人肺腑的芳香扑鼻而來,好美的一个春天…
寒菱的心猛然咚咚地跳了起來,内心惶恐不安。
他会怎么答?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会在意他的回答。
“不,母妃,我不喜欢她,从來都沒有喜欢过。”银若宸好听的嗓音带着魅惑人心的磁性慢慢地答道。
他的回答恍若蓝天白云般干净纯粹,不留一点余地,一字一句,重重地敲进了寒菱的心里。
寒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杨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银若宸玩味的一笑,忽然,他伸出双手轻柔地揽住了寒菱的纤纤细腰,对着杨太妃,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溫柔盎惑地说道:“母妃,我是爱她,不是喜欢她。”
寒菱懵了,傻傻站着。
杨太妃的笑容僵住了…
银若宸脸上的笑意越加温柔。
他顺势轻轻地把寒菱拦腰抱了起來,神情专注,动作轻柔,生怕伤到了她分毫。
“母妃,你听着,我爱寒菱,她是我的生命,我绝不容许十年前的悲剧在我的面前重演,请你尊重寒菱,莫要伤害她,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银若宸一字一顿,大声果断地朝着杨太妃一诺九鼎地说道,他神情刚毅,说话干脆,全身带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意和不容人置疑的决心。
杨太妃的脸瞬间面如死灰。
银若宸不再理她,紧紧地抱着寒菱朝东寝宫大步而去。
漫天的桃花纷纷飘落,凌乱了寒菱的双眼,她意识迷离,恍如梦中,银若宸沉稳的心跳声从他刚健的胸膛里传來,让她的思维渐渐清晰。
一股醉人的甜蜜袭上心头,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了这种香甜。
甜甜的浅笑浮上了寒菱娇羞的脸,她呼吸着空气中这醉人的芳香。
从春晖宫到东寝殿,银若宸抱着她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寒菱望到了银若宸眼底的坚毅与决心。
银若宸神情庄重地抱着寒菱,目不斜视地走在这王府里。
寒菱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许多忌恨猜疑的眼光,心中猛然被一丝淡淡的愁绪弥漫着。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就让她忘了他的身份,忘了他的妻妾,任性一回吧…只为这种美好的感觉,她任凭他抱着…
“若宸哥哥,你的病还沒好呢…快趁热喝药吧…”寒菱感到银若宸身上的体温较高,抱着她的手心发烫,担忧地说道。
银若宸微微一笑,把她轻放在床上,俯下身來,明亮的大眼专注地望着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娇美的容颜,沙哑的嗓音轻声说道:“菱儿,放心,我无妨,在战场上时我曾身中数刀,昏迷数天都挺过來了,我是男人,这点病对我來说不算什么。”
银若宸微笑着望着寒菱,寒菱感到他滚烫的手心似团火般在她身上燃烧,大有要把她点燃之状。
寒菱忽然觉得喉干舌噪,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她想从床上站起來,却又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菱儿,我在你心中真的是英雄吗?”银若宸双眸灿若星辰,他的头挨到了寒菱的耳边,低低地问道,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使得寒菱的脖颈**不已。
寒菱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双眼望着他的脸,带着期望地问道:“若宸哥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屈从于杨太妃,不会跟金国勾结,对不对?”
银若宸的双眸泛起明亮的笑意,望着寒菱期望的眼,但笑不语。寒菱有丝焦急,张嘴正欲再问。
刚张开的嘴唇很快就被银若宸滚烫的唇快速地覆盖了上來,银若宸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灵巧的长舌长趋直入,湮沒了寒菱正要说出的话语。
寒菱头嗡嗡响着,意识瞬间轰塌。
银若宸疯狂地吻着她,带着痴恋与缠绵,他的舌尖不断地挑逗拨弄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允,纠缠,忘情地吻着她。
寒菱感受到他的吻是真诚的,而不是把她当成了香菱公主,现在她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他滚烫的大手失去理智地褪去了寒菱的上衣,露出了她雪白娇嫩的双肩与细腻粉嫩的脖颈,他疯了般地吻着她,发烫的大手掠过她的肌肤使得她浑身都颤粟着。
银若宸的大手抚摸着寒菱的肌肤,柔软舒适的触感使得他全身都紧鹏了起來,浑身胀得难受,拼命地吻着她,恨不得把她给吞进肚里去。
放任自己沉沦吧,忘了这一切,哪怕明日被伤得体无完肤,因为她现在真的无法抗拒。
寒菱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全身被银若宸的大手撩得像着了火般的滚烫,她潜意识想反抗,却沒有想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她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风飘浮。
就在以为她将失去一切,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时。
银若宸猛然抬起了头,双眼里浓浓的浴望渐渐消退,他低头望着寒菱雪白的双肩和脖颈上面到处都是青紫於红,瘦削的双肩抖动着,双眼茫然无助地睁着,像只受伤的白兔般惊恐地望着他。
他“啊”了一声,猛地坐了起來,理智渐渐回归,心底掠过一丝痛楚,带着负罪的感觉,轻轻地替她穿好了上衣,歉然说道:“对不起,菱儿,我不是有意的。”
银若宸说完仓惶地逃了出去。
寒菱感到身边的空气渐渐凉了下去,心内莫名的闪过一丝失落,吁了口气,松懈下來,只觉全身酸痛不己,又累又困,沉沉睡去了…
银若宸逃也似的回到了书房,瘫坐在太师椅上,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刚才的一幕在他眼前回晃,该死,他的手紧紧抓住了椅把。
菱儿,对不起,我冒犯了你,差点夺去了你的初贞,请原谅我,我只是爱你,控制不了自已。
银若宸的心里隐隐作痛,菱儿,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贫寒卑微的戏班之子,而你才是金枝玉叶,现在我的前程与命运莫测,不能拖累你,你是那么善良美好,应该得到原本属于你的美好生活,我给不了你这些。
银若宸的心被密密麻麻的痛匝围着,如果她真是一个丫头,真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儿,他会毫不犹豫地占有了她,死乞白赖地纠缠她。
可她是如此心性高洁的女子,北冥国独一无二的香菱公主,他怎敢染指她的纯洁与清白。
他爱她,只愿默默地守护着她,为她的人生护航,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她,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是他的使命,他沒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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