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能隐忍的小人,往往越能做到‘兵不厌诈’,肖大官人算得上这一‘范畴’内的典范,而宋恰恰也是这样的典型,只不过前者在小人面前多了一个‘真’字,而后者则为自己披上一张虚伪的面具。
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你明知道肖大官人会使诈,但你却永远沒有头绪,而宋,总会把阴谋诡计打磨的圆滑,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肖胜就像一头狼王,狡诈不失本色,而宋就是一头伪装的响尾蛇,沒有底线的捕捉猎物,同样是‘小人’,肖胜对外不对内,但宋不同,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当宋在如此重要的碰头会上,先扔出许尔勒‘生死未仆’,再点出克丽丝被劫持的事实,可谓是用心良苦,既不显得突兀,又得到了‘一致对外’的目的。
克丽丝也许从表面上來看,与肖胜八竿子打不着似得,唯一的一次交集,还属于‘小打小闹’,可许尔勒不同,他是吉鲁的坚实拥护者,而吉鲁又因费尔的缘故,与肖胜形成了敌对关系,而在场的谁都知道,许尔勒算得上克丽丝的‘爱将’,对于她言听计从……
有了这层关系,便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最近风头正盛的‘脸谱’身上,而已故的托雷,作为,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况下,一旦兴师问罪,被他们反咬了一口,于情于理我们都说不过去吧。”
很显然,这个布兰特长老,还是倾向于和平解决这起事件,特别是现在,仅仅是通过推断和臆测,得出这些结论时。
“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从某种关系上來讲,我们与他们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完这话的宋,直接命自己的副手致电远在十多公里外的医院,然而去而复返的副手,却带了一个让众人义愤填膺的消息,,近乎一夜之间,华夏方人走楼空。
得到这一消息后,部分情绪绪下,他们俨然已经忘记了事情的本质问題,直至布兰特长老,开口询说道:
“他们如果真的就此事劫持了克丽丝,就等同于直接与教廷撕破脸,这对于,一个想要在欧展势力的组织或个人來讲,幼稚不说,更会落人话柄,年纪也都不小了,不要意味的打打杀杀,考虑问題的关键是,他们这样做的本质在哪里。
如果杀戮能解决一切,教廷只需留下护卫团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成了,还留你们这些‘蛀虫’做什么。”布兰特的话,可谓是极为不客气,从广义上來讲,长老团是不允许插手地方上的事情,这其中包括财务、人事以及传教、普世。
可现在的教廷,早已成为了某些个人拦财的机构,他们不是看不见,而是无法插足,归根结底,还是宋的羸弱,以及派系方,占据了主导,使得‘教皇’的威望,不再那么明显。
看到时局因为布兰特长老的插足,已经偏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即使把话语权接过來的宋,和稀泥般说道:
“正如布兰特长老所说,这起事件我们不能武断的判断,为何人所为,但这起事件,对于我们教廷來讲,可谓是极其恶劣,必须彻查到底,通过各种手段,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不管怎么说,华夏方不辞而别以及与许尔勒、克丽丝等人的种种纠葛,都让他们成为最大的嫌疑对象。
我们秉着调查事实真相的原则,一定要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关系,他们找出來,我以亚历山大二十七世的名义,正式下达教令,彻查此事……”
这算得上宋上位以來,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去抉择某一件事的走向,而因为他前期的铺垫过于完美,又成功借用长老团的势,积蓄了威望,继而,这则教令无一人胆敢搏逆。
而对于宋來讲,这是最好的结果,唯有找到脸谱他们,才能确定克丽丝所在的大致位置,也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封住她的口,才能继续着自己的战略计划。
至此,老奸巨猾的宋,成功利用这起事件,在教廷树立了一定威望的同时,又能借助这股力量,替他扫清潜在的‘绊脚石’。
时隔这么多年后,终于有机会号施令的宋,在离开会场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因为他知道,一旦克丽丝顶不住这份‘盘问’,那么关于他的一切,终将会暴露在阳光下,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也将傅水东流。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唯有克丽丝真正的长眠,才能保住他的所有,即便,吐口说了些什么,口说无凭,而克丽丝也已经不能证明,其他人就更不敢赘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