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时间接通斥候电话之际,对方是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向肖胜汇报事情,这样的语气,是区分玩笑和任务的最大不同之处。
“头,在顺着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查下去时,发现了异常,中间大概在九点三刻时,追查到的这个号码,与一则卫星电话通话了近一分钟,内容无法辨别,在jk和境内武装分子,被我们前后牵制之际,我怀疑他是向隐忍求救。”听到这话的肖胜,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这还是在自己的接受范围。
“明白了,你们那边怎么样,顺利吗,我听到警笛大作啊。”后面一句,肖胜略带轻松的口吻,与其交谈,而此时挂上电话的陈雄,诧异的望向身边的煞神。
“别说了,坑惨了,对方这次是孤注一掷啊,是要把事态夸大的节奏啊,近乎倾巢出动,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各个不说顶配,也绝对顶上火力排,马哥和k哥伤势重了点,半条命出去了,我和蛋蛋好一点,不过,人都活着。”
听到这话的肖胜,猛然倒吸一口凉气,肖胜知晓,在正儿八经的事情上,斥候绝对不会夸大其词,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特么的,这还是在国内,还是在和平年代吗。
虽然沒有亲临现场,但就jk和武装分子的结合,肖胜已经预示到了战斗的惨烈程度,连河马这个废人,都拼命了,可想而知,过程是多么的绞心。
“直接把ak和河马护送至军区医院,我这边你们不用艹心了。”
“头,你面对的可是隐忍啊,很有可能是一等。”
“咱们在外面拼死拼活,龙组在家享清福,我看乔老头的老脸,到底还要不要,再说,你们那边的胜利,必将让隐忍心有余悸,我有分寸,放心好了。”
“成,那你开着定位仪。”知道斥候等人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经历了这么一场‘浩劫’,生怕对方再有后手。
同样的,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与乔老头给予他们的资料严重不符,他们就冷眼旁观,压了一肚子气的肖胜,在挂上电话后,整个人的脸颊,极为阴沉,此时,侧头望向身边这尊煞神的陈雄,目光阴晴不定,想要开口,询问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具体情况,你的那名手下,应该会给你汇报,陈雄,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握好了,我保你不死,如果条件允许,风头过去了,我让你改名换姓,从头再來,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更应该明白,我有这个能力保你。”内心,仅仅挣扎数十秒的陈雄,便咬牙重重点头道:
“干了,为什么不干,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富贵险中求。”能被柳家看中的‘悍匪’,绝对有旁人无法睥睨的一面,首先,在担当和决策上,就不会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陈雄的态度,是在肖胜意料之中,但他还是不忘提醒道:
“你也该知道,这次你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补过,这个功,就一定会具有危险姓,而且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对你说,死亡率,要高于生存的希望。”在肖胜,刚把这话说完之际,陈雄第一时间却是‘嘿嘿’一笑,随后反问了一句:
“大少,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方不方便。”说到这,肖胜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即便,这次计划我置身事外,作为‘牺牲品’,我的生还率有多高,若是平常的打家劫舍,得罪了高层,说不定也就得过且过了,我以前也是个军人,这种事说大了,那就是叛国,看您丝毫,不给柳家人面子的作派,我知晓,这事小不了。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搏一把,你尽管张罗,我陈雄心里有底,虽说在身后不如你,但咱这些年,也沒落下。”
“就冲你这个态度,我也会尽量保你。”说完这话,肖胜单手搭在了陈雄肩膀之上,轻声细语的向他讲解着整个计划的部署。
顺着西郊,三开门林肯径直的往前行驶,直至抵达陈雄名下的一处仓库,下了车后的陈雄,便张罗着自家弟兄,先是把已经彻底废了的费尔几人,扔进了仓库内,大手一挥,并未让他们留下。
在肖胜看來,到了这种层次上的对决,人多反而误事,那几两三名,紧随其后的jk人员,也该把几人所下榻的地方,汇报给出去。
虽然已经从肖胜口中,得知了这帮人的來历,很是不简单,但见惯大风大浪的陈雄,表现的出奇冷静,随同陈雄,一同进入这间硕大且空阔的仓库,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隐忍出动下,具体几人出动之际,不敢托大的肖胜,吸取了在北郊的教训,直接私底下拨通了乔老头的内线。
老头子沒接,直接把电话挂了,但肖胜心里已经清楚明白了,北郊的事态,之所以恶化,还是这次他们对敌手的势力,估计不足,已经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兰市,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才出现变故,一切,都要被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心思熟虑的乔老头,估摸着早已安排人,在周围布局,在jk北区受到重创后,现如今费尔的生死,无论对于jk余孽,还是隐忍來说,至关重要,不能再有人员损失了,不然,元气大伤的jk,也将失去在欧洲赖以生存的资本。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手握众多视频的jk,对制造混乱,还是有着一定的资本,更会让隐忍,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再有失,肯定也会搭把手。
互利互惠,下足血本的隐忍,更不会甘心,两手空空的归去,如果这样,他们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喽。
犹如一滩烂泥般,被掉在仓库上空的费尔几人,此时,哪还有刚來兰市的‘意气风发’,他们怎么也沒有想到,兰市的一条地头蛇,竟然为了钱,不惧怕国际社会舆论的影响,以及造成国际关系的紧张,毕竟他们表面上的身份也是‘投资商’吗。
也曾有位不知好歹的费尔高管,以此为要挟,十足匪气的陈雄,愣是直接跺了对方两根手指,还大言不惭的嚣张道:
“在兰市,我就是天,老子吃的就是这行饭,只认钱,不认人,更不在意啥是国际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