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商务车车门,肖胜和ak直接钻了进去,整辆加长的商务车被ak和斥候改装的宛如一间,移动的通讯车似得,高科技应有尽有,当然,ak负责动手,斥候负责技术的调试。
数个屏幕又被分割成小的窗口,整间医院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尽收眼底,特别是尸检室,更是读力成像,画面的清晰度,不亚于现场直播。
“瞅的眼都痛得,长久以往下去,头,我肯定精神分裂。”嘴里嚼着口香糖的斥候,目光沒有离开屏幕的向肖胜发着唠叨。
“总比俺们几个去掏粪池,來得实在吧。”听到自家班长这话,斥候和ak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说归说,凑到斥候身边的肖胜,放大身边一个屏幕的窗口,此时正驾车行驶在路上的洪峰,一目了然,各个角度,拍摄位置极佳。
时不时把目光瞥向车外的肖胜,依稀能透过倒车镜,看到坐在隔壁小吃摊上,吃着馄饨的河马,这厮的吃相沒得说,真不咋滴。
“河马这厮每次炸了人家的粪池,都还有胃口吃得下去夜宵,人家吊粗,看來是有技巧的,可着劲的补啊。”虽然埋头在吃,但河马始终注意着商务车四周的情况,虽然整个医院都在监控之下,但这辆车四周还有几个盲区,若是在这上面掉以轻心,会出大问題的。
屏幕旁边显示着洪峰,汽车的走向,地图上与其相差不过十多厘米的红点,标注着弹头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回家啊,看來是跟他的老师接触一下。”嘀咕完这句话,肖胜提起胸前的话筒,询问着弹头,现在李泽那边的情况。
“弹头,高科技这玩意,只是辅助,咱是玩它,别被它玩了,明白我的意思。”
“放心头,看着呢。”听到这话,咧开嘴角的肖胜,接过了ak递过來的香烟,一直都不大明白,正儿八经的内省人,ak怎么就喜欢抽十一的金陵烟,这劲小的跟抽丝瓜杆似得,不过对于肖胜这种老烟枪來说,大前门他都能抽的津津有味。
“嗯,前面那条路怎么回事,很拥堵,单行道,放大我看看。”听到肖胜这话,斥候推进了镜头,此时门口的监控器有一片盲区,刚好遮住了这条主干道的另一边。
提前在周边踩过点的ak,轻声接道:
“城市地下水管改道,查过了,已经有近一个月了。”
“地下,斥候,计算下从这里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不间断的工作,多久能打通一条‘生命线’,别给我大概的数字。”嘴里叼着香烟的肖胜,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时间,轻声道:
“从昨晚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小时又三十七分钟。”听完肖胜这话,斥候指尖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意识到什么的ak,赶紧凑到地下停车场的镜头前,不断的推进镜头,寻找可疑之处。
“若是借助医院本身就具备的下水道,最多一天,就能打通这条所谓的‘生命线’。”
“二十四小时喽。”半眯着双眼的肖胜,并沒有去责备ak的‘粗心大意’,正如他所说,昨晚发生的事情,改道不可能是对方事先设定好的,但对方可以利用这一点是真的。
“河马,别吃了,把那个改道口的周边给我看一下,特别是周边的那几个沿街的铺面,看看有沒有正在装修的。”跟河马说完这番话,拍了拍斥候的肩膀,继续说道:
“让六组侵入当地工商局的备案资料,我要这几家业主和登记人的资料,明白。”立刻会意其深意的斥候,通过话筒与红枫联系着。
而此时的肖胜随着ak一同在地下停车场的画面中瞅着什么。
“这个电梯是干什么的。”
“货梯。”
“货梯,他前面的这辆车,挡的还真是到位,五分之一的盲区,我问下啊,平常的医疗垃圾,都是什么时候处理。”医院内的医疗垃圾,都是集中处理,一般每个医院特别是这些大医院,每天都会有专人,专车整点來定点清理,选择的时间大都避开医院上人的高峰期,凌晨居多。
肖胜和ak对视一眼,咧开笑容的肖胜,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还不晚,去查一下。”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耳麦内传來了河马的汇报声。
“头,沿街商铺,还真有一家装修的,看这架势,刚动工不久。”
“看向周边的胡同以及垃圾桶,有沒有装修垃圾,最好是泥土,带回來一把。”
“斥候,你说你给我的监听器,跟踪仪,若是有人直接用干扰器屏蔽信号,咱还能追踪到吗。”刚准备下车的ak,听到这话,怔住身子,侧头看向身边的斥候。
“基本追不到,但干扰器有一定的局限姓,在遇到强波段时,可能会有覆盖不到地方。”
“军用高姓能的呢。”
“也一样。”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刚刚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就在ak拉开车门之际,河马已经凑了过來,接过对方递过來的泥土,肖胜碾碎在手心内,身边的斥候,赶紧打开车灯。
目光紧锁着这些土壤的颜色,时不时凑到鼻尖细嗅几分的肖胜,轻声嘀咕道:
“特么的,还有淤泥味道,土质都成墨绿色,不干黄,福市多雨,地平面普遍偏低,一般装修都垫地加高,省的雨天渗水,他们倒好,往下挖,最少地下半米的土。
娘西比的,差点就被这帮杂碎,从眼皮底下溜走,真溜走了,咱们丢人就丢大发了,四组,六组可都全程配合着咱任务呢。”
原本也以为万无一失的斥候,此时脊背不禁浸出了一身冷汗,对方这一手玩的可真是绝啊。
“切断与尸体之间的信号连接,不到万不得已,这条线不要动。”
“头,你是说。”
“你能找到别人的监控器,别人就找不到你的,沒有信号接触,他总不能剖尸吧,乔老头子就是精明,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才沒在尸体上做手脚,狗屁尸检,是检查有沒有暴露才是真的。
顺着这条线让四组给我查,还有三个小时不到,动用一切手段,我要在尸体被运走前,知道他们可能逃逸几条路线。
还有,别怕麻烦了,以医院为中心,周边所有都要给我覆盖到,再麻烦也比丢人强。”听到肖胜这话,河马二话不说跑出了商务车,而斥候快速蠕动着手指,嘴里不停的向猴子转述着肖胜的命令。
“金蝉脱壳,你特么的,老子的老爷子是这方面的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