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回来时,还是看见热闹又祥和的评论区,么么哒。、ybdu、
这是近几年来我出门时间最长的一次,十号到十八号。当然不是丧心病狂的旅游。是受中国作协邀请,跟随中作协代表团,去台湾进行青年作家文化交流。团里八个人,作协副主席鲁院院长人民日报副主编等等各种高大上,我这个唯一的网文写手,是个透明的打酱油君。就当出门散散心。放心,更新还是有,拼老命赶出来的,临行前这十天要更新要存稿要处理完工作,忙得天昏地暗,为了存稿,推掉了一个省厅文联一个重要学习机会,本来北师大还有个讲座,幸好后来商量了延期,终于攒出这九天稿子,莫嫌少,我尽力了。
好了,今天开始出门,存稿君准备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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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停止给她渡气,但这渡气,在她尚未发觉的时候,很快便成了辗转吸吮,唇和唇的纠缠,齿和齿的碰撞,香气和香气的交换,躯体和躯体的粘缠……在这地下、暗室、四面压得紧紧的土方中,他将她揽紧,挡住土流的倾泻的同时,也用怀抱,困住了她。
她正想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抵挡得住那土方倾泻下的冲力,忽觉那东西一收,噗地一声土又冲到了她背后,虽然这次冲力轻缓了许多,但她依旧被撞得向前一冲,再次紧紧贴靠在他身上。
轰隆一声响,似乎又有余土倾入,身下的人忽然将她抱紧,一个翻滚,啪一下撑起一样东西,隐约头顶吱吱嘎嘎一阵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身后的土,那些土潮水般从她身后向两侧泄下,唰唰如分坠了两道土瀑布。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体内穆先生的气流,似乎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身后泥土犹自滚滚而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要堵住她的自由呼吸,此刻这空气里全是土,吸进去还是会呛着。
她心中惶惑又紧张,想要推开时,却发现他似乎不是吻她,一股清湛的气流正自他体内出,流入她丹田,她能感觉到那股气流清逸刚劲,如大漠上雪白的一道孤烟,笔直而来。
景横波很是尴尬,下意识地吸气,他却立即将唇靠了上来,他唇瓣温软而齿微凉,让人想起被月光洗过的杜若木叶,玉一般光润,透着淡淡清香。
不知算歉疚,还是补偿,或者只是想将她所经历的心情,也一遍遍尝。
当日她是否也曾无声咽下那一口逆血?咽下时想必痛彻心扉,他想知道那感觉,便如陪她苦一场。
他微微偏头,吐出那一口血痰,唇齿间都是微微甜腥的味道,他这洁癖到极点的人,却不觉得恶心,只觉得心微微一痛,为她这般挣扎奔波,所吃过的苦。
她心中混乱又尴尬,又觉感动,这样的事情,有时候便是亲人,也未必做得出……
她轻吁一声,从喉间到胸臆,顿觉通畅痛快,仿佛又活一回,随即神智一复,她大惊失色——穆先生亲口吸出堵住她咽喉的血痰?这这这……
她喉间“咕嘟”一声,一口淤血冲口而出,冲入了他的口中。
忽觉被人抱紧,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胸口,猛力向下一压,一双温暖柔软的唇瓣同时凑上来,狠狠向外一吸。
她的胡思乱想没有想完,便觉得胸口一梗,一口腥甜直上胸臆,她想吐,身后冲力却猛地一撞,顿时将那股淤血堵在了她咽喉,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意识也忽然陷入混乱,只觉得胸口如压了一块大石,又或者梗了一段木头,咽不下吐不出,眼看就要窒息。
在这电光石火一瞬间,她竟然想到,怎么没有撞疼的感觉?他脸上不是有银面具吗?银面具去哪了?这时候他还能想起来拿起面具?
爆炸导致预留在机关上方的土方冲倒,冲力撞得景横波向前一撞,正撞上他的胸膛,如同孟破天压上裴枢一样,她将他压在墙上,她的唇也将他的唇紧紧堵上。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那一声巨响响起时。
……
“我!”
孟破天和裴枢,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一刻钟快到了哟,我该转胳膊还是腿呢?又该转谁的呢?”
外面,锦衣人在笑。
直到锦衣人的声音传来,才将两人大汗淋漓地惊醒。
到最后,彼此在痛苦忍耐和虚幻快感之中浮沉,迷迷茫茫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此间年月……
这一对不能算两心契合的青春男女,这一刻不知欢喜还是煎熬……
如此循环,周而复始,你来我往,试探退避,呻吟声不时难以控制地逸出,黑暗、紧贴、契合、不可避免的避让和碰撞……
他则在心中叹息,脸上一遍遍淘洗过的湿润,让这钢铁烈火般的男子,心中也渐渐起了奇特的情绪。因为对她的愧疚,他难得地没有厌烦女子的泪水,默默地任她泪水给自己洗脸,心底热热潮潮,忍不住想如果这一刻对面的人是景横波多好,那么真的来一场不亏,这么想的时候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的泪水,是苦的,他有点失神,想着泪果然是苦的啊,对啊,不苦怎么会有泪呢?没想到这一舔,其实也是舔在孟破天的嘴角,她轻轻嘤咛一声,黑暗中听着少女娇软声音,近乎**,他又有了反应,而她无法避开,只得羞羞地挪动一点点,这一动更加要命,他也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她立即不动了,却似有意似无意地,将唇凑近了一些,舔了舔自己……或者他嘴角的泪水……他顿时又觉得不行了……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不爱哭,当初母亲去世,父亲立即纳妾,她也没哭过,为什么今天这么脆弱敏感,像平日自己最瞧不起的那些娇滴滴的小姐……
而她的唇还紧紧压着他,稍稍一动,就会被裹在他口中,有那么一瞬间,在他最情动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无意识地吸吮卷入了她的唇,一霎间芳香滑软彼此浸透,然而只是一霎,他便将她的唇推了出来,这让她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一滴滴横流在他脸上,再缓缓流入他的唇角……
她觉得自己又要哭了,然后泪水一定会被着火的脸颊烧干。
孟破天的感觉更明显,四周满满都是他的男性气息,天生对女子极具吸引力的荷尔蒙散发,这是生理的自然呼唤,对她这个青春期的女子来说,更可说是一种折磨。她能感觉到他胸肌坚实,腹肌紧致,周身都似乎喷发着跃动和弹性,弹得她心都似砰砰跳起,更要命的是,他那个姿势,将身子前顶,她非常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变化,甚至能极其细致地感觉到那一寸寸的脉动……
他恨自己怎么会这样,但也明白肯定会这样。他是正当年纪的少年男子,他练至阳内功,这是他无法控制的正常反应,和感情无关……
两人一静下来,就各自感觉到各自不妥当,裴枢感觉到少女初初发育的喷薄,感觉到少女青春娇嫩,似乎可以喷发出花香的肌肤,感觉到练武女子的双腿修长有力,那么**地盘在腰上,感觉到自己要命地发生了要命的事,一辈子最大的丑就要丢下了……
便宜占大了……
孟破天呜呜哭了一会就不再哭了——这里面哭起来太困难了,哭得她自己都发觉把裴枢便宜占大了……
他无所谓杀人放火,却不愿欺骗无辜,更不愿欺骗一个正怀春心的少女。他拉孟破天一起钻这死亡棺材,是为了保全紫蕊。这份心不愧对景横波,却愧对此刻怀中的少女。
裴枢顿时不躁动了——这件事,他也有些愧疚……
“但素饿更恨嫩了……”孟破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呜哩呜噜地哭得更凶了,“原来嫩不素丝欢偶……嫩就素拉饿一起来送死……”
裴枢吸了口气——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宁愿你误会成不成?你晓得你一讲话你那唇就在爷唇上擦来擦去,爷是男人啊啊啊爷是男人!爷虽然心有所属但爷依旧是个一大早就会一柱擎天的男人啊啊啊男人!
孟破天却是个有话不说会憋死的人,呜哩呜噜地哭道:“呜呜呜饿先前系误会嫩了……原来嫩素好心……”
裴枢立即感觉到流淌在脸上的泪水,但没法开口也没法问,一开口就是强吻了。
棺材里,孟破天愣了一会儿,忽然呜呜哭起来。
紫蕊脸上血色瞬间退去,“不!”
“玩一样东西,必须要玩得尽兴,对不对?”他悠悠道,“听说很快就要有人来救你们,但我却懒得等。尤其不愿等蠢货。这样吧,每隔半时辰,我会调整下这些肢体关节,比如,将你们一人的手臂,反方向转一下……嗯,就这样,你们还是祈祷,人快点来吧。”
接触如此紧密,好闻的男子气息灌满鼻腔,能感觉到他肌理的坚韧和弹性,她连呼吸都不敢呼吸,黑暗中五识开动,更清晰地捕捉到外面锦衣人的声音。
这玩意实在设计得精巧到无耻,这样奇怪的设计,居然还能严丝合缝合一起,每块板都是可以调整的,甚至还能调整高矮,所以现在孟破天的唇压着裴枢的唇,胸压着他的胸,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
她和裴枢顿时陷入黑暗,但此时要面对的已经不是黑暗,是彼此的身体。
“不要啊啊啊啊啊……”孟破天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啪一声,“棺材”扣上了。
一旁的紫蕊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羞红了脸急忙转头,心中不知该愧疚还是庆幸……
对面,裴枢后仰的姿势,让身体更加突出,孟破天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往哪看了,也不知道是该骂这玩具变态,该哭这棺材无耻,还是该庆幸这是棺材可以合拢最起码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姿势……
更要命的是,她忽然又发现,这个东西,是可以合拢的,然后她就会以这种要命的姿势,和裴枢合拢在一起……救命啊不要啊……
孟六女公子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筐子里搜集的那么多春宫,不是闹着玩的,这不是升级版的那啥啥?
从位置看,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双臂会被搭在裴枢肩上,而她的双腿会盘上裴枢的腰……
那边孟破天再次尖叫起来,因为她被护卫推着,向裴枢推了过去。
裴枢的姿势比她难多了,他却是在天灰谷沼泽了锻炼多年的,身体柔韧常人难以想象,但毕竟还要被外头的薄板困住,影响肢体舒展,拗过去并不那么容易,他只是忍着,一声不吭,脸色微微涨红。
她的双臂被抬起,塞入一对手臂状的管子,每个关节都被卡住,双腿也被抬着,盘起。而对面是裴枢,双臂被盘成环抱式,后背的棺材板向后仰,他的身体向后微微弯折。
“这个这个……这个怎么弄……”
孟破天虽然满口不愿意,此时倒也不骂了,脸红红的,但是真进入那棺材,她又叫起来。
恶人作恶,会有天来收的。他坚信。
“会的。”裴枢肯定地答,自己进了棺材。
“这世上如果真能有人关我进这样的东西。”锦衣人开心地笑起来,“我会感谢他的。”
裴枢进去的时候,扭头冷静地对锦衣人道:“终有一日,你自己也会尝到这种滋味的。”
“请,请。”锦衣人大笑,解了两人穴道,只点了软麻穴,让护卫把两人弄进去。
“你有完没完?”裴枢怒道,“男人的话,女人不要推翻。行了,就我和她吧!”
孟破天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头一扭冷哼不理,大声道:“裴枢你喜欢我也没用!我才不要和你这种一心要占女人便宜的登徒子在一起!”
锦衣人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世上的事,看起来的恶意,也许是好意;看起来的好意,却未必存好心。你因为我学了这么高深的一课,记得要谢我。”
裴枢只管看天。
孟破天羞怒地啐他一口,眼睛却瞄向裴枢。
锦衣人抚掌大笑:“好玩!你们真好玩!”
看她忽然忸怩起来,裴枢赶紧心虚地转开目光。
狂刀盟女公子,一向只有她掳人抢人调戏人的份,哪有谁敢当面对她告白,乍一听见这句,先是怒,然而一霎愤怒之后,她的心却砰砰跳起,心间隐隐泛上一股奇怪的滋味,似喜似甜似惆怅,她怔怔的,一时竟有些痴了。
孟破天一下噎住,瞪着眼睛看着裴枢,涨红的脸慢慢白了,然后唰一下又红了。
“因为我喜欢你。”裴枢狰狞地道,“我想靠你,行不行?”
“为什么是我?”孟破天大怒,“你个登徒子!我不要和你靠一起!”
“不要她们自己选。”裴枢立即道,“孟破天,你来。”
“男人做的决定,女人不能推翻。”他对孟破天道,“你们两个,出来一个。”
锦衣人却决定要对他多多了解——不仅奇葩,还是知音!
裴枢决定不要和这脑子构造异于常人的疯子讲话,否则总有一天被气死。
锦衣人不怒反喜,“你说对了。所谓天才,在蠢夫眼里都是疯子。因为这世上蠢货太多了,才会觉得少数异类是疯子。”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一个疯子就行了。”裴枢冷哼答。
锦衣人偏头,对一脸隐忍怒气的裴枢笑道:“不被人理解滋味如何?”
他转头看向两个女子,孟破天涨红脸大叫:“不行!不能让这无耻之徒得逞!不要他去。我和紫蕊一起!”
他因此对裴枢也产生了兴趣,决定要好好玩玩他。两脚兽遍地走,奇葩难有。唉,要找到志同道合的奇葩,实在太难了啊。
锦衣人好奇地盯着他——这家伙明明很聪明,应该能看出这“玩具”的凶险,怎么脸上的表情这么奇怪?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咬牙切齿,这件玩具真的很奇妙,奇妙到他这么倾倒吗?
不过还是不要死最好,自己已经埋黄土了,宫胤或者耶律祁还能陪着小波儿,这笔帐怎么算怎么亏……
少帅被自己的想象,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一幕多么美好,如此生死不枉!
想到很久很久以后,小波儿白发苍苍,来给他扫墓,和一边孙儿说……啊不呸呸什么孙儿,她会为了我终身不嫁的!……白发苍苍的小波儿,坐在他芳草萋萋的墓前,忧伤地看着夕阳,和追求了她一辈子也娶不到她的宫胤说:这是我最在乎的男人,他为我而死……
裴枢悲壮地想,自己负气来救夏紫蕊,最后折在了这刑具里,小波儿知道,一定很愧疚伤心,也许会因此记得他一辈子,这样也算值得了。
不然小波儿得多伤心。
他看出这“玩具”的凶险可怕之处,面对的又是这么个变态,可以想见,进入的人才最危险,但这话无法说出口,说出口夏紫蕊一定抢着上,她是景横波最看重的女性朋友之一,就冲着这一点,也不能让她伤了。
裴枢吸吸鼻子,涨红了脸,有些话就要冲口而出,但忍了又忍,终究没出口。
傻子都能看出,这种棺材肯定要进入的两人,紧密地肢体接触,一男一女是不合适的,孟破天和紫蕊已经形成默契,两个女人准备自己上,没想到却被裴枢抢先。两人都涨红了脸,看裴枢的目光颇有些不善。
两个女子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积极,紫蕊还算厚道,只隐隐疑问,孟破天直接咕哝道:“登徒子!”
不等紫蕊孟破天说话,裴枢立即抢道:“我算一个。”
他只笑吟吟看着三人,“怎样,哪两位上?”
锦衣人就好像没听见她骂人,骂人这种事,他一向认为那是下等人才擅长的,上等人不动嘴,只动脑。
“懂个屁啊。”孟破天爆粗,“小白脸娘娘腔,要杀要剐一刀痛快,少和姑奶奶玩这些恶心东西。”
“我这里有个小玩具。”锦衣人指指那“棺材”,“这棺材呢,叫男欢女爱双人舞。专用来锻炼肢体柔韧性,以及培养感情之用。我只需要两个人,去帮我填满这棺材,只要这两人能做到这棺材限定的动作,另一人就是安全的。否则……”他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大喜欢开口威胁人,你们懂的。”
紫蕊眨眨眼——现在就算得到尊重了吗?他的尊重,真的很吝啬呢。
“各位,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锦衣人磕着瓜子道,“当然你们可以拒绝。不过拒绝之后,你们可能就不会得到现在的尊重了,特此告知。”
他看一眼对面锦衣人,实在很好奇,这种变态是怎么生出来的?大荒似乎没有这样的品种,他的口音也有些奇怪,是大荒以外的人吗?
两个女子好奇地看着那东西,还没大明白这是干什么的,裴枢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满意地看着那件“玩具”,看着面前三人,笑而不语。
他认为这样很省事。轻轻松松就可以搞断人全身骨骼,却没想过,制作这么一件“优雅的刑具”费的事,足够将一千个人骨头一根根敲断了。
用这东西,可以将人全身关节,毫不费事地折断。这也符合锦衣人的杀人审美——他不喜欢搞得血淋淋的,他喜欢优雅的暴力,优美的折磨。
这其实也是一件刑具,做出这些危险的动作后,只要稍稍一换动作,如果违背了人体移转规律,卡在里面的肢体,就会咔嚓一声折断。
这些肢体的关节,还是可以拆卸的,也就是说,还可以换动作。
小蛋糕的木乃伊故事里,木乃伊就规规矩矩一个人形,到了锦衣人这里,这棺材已经不能叫棺材,竟然是一对手舞足蹈的人形,四只手四只脚,每个肢体都有动作,其中四只肢体,看出来对身体柔韧性要求非常高,手和脚向后拗,几乎接在了一起。
棺材是可以拆卸的,现在在组装,很薄的板,做成人形,可以对半合拢那种。至于为什么是人形,当然是小蛋糕说过的。
他挥挥手,示意先不去理这事,护卫们也便丢开,把零件拿出来,组装了死亡轮盘,和一副……棺材。
真会选东西,这千金伞上,可用了他家小蛋糕的宝贝,必须得拿回来……
怕不是偷他的东西,去钻别人的洞吧?
锦衣人想了想,偏头看看那废宫方向,想起那个总机关所在,唇角一撇。
“他要千金伞做什么?”中文表示疑问,“那还是试验品,没有完全成功,目前只适合撑挡重物,以及在地下钻洞。”
护卫们这是锻炼出来的。因为这位主子不喜欢解释,别人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一步步推出来,他都是直接从甲到辛的跳跃思维,以至于时间久了,护卫们学会了自己理顺脉络。
锦衣人点点头,对这群笨护卫省了自己口舌表示满意。
不用锦衣人一句句问,护卫们已经按照正常的逻辑,得出了答案,“在那段时间内,有人偷走了一个包袱。那段时间是先前那个白衣人在的时候,他应该还有帮手。潜进来偷走了一个包袱,那包袱里是您最近刚研制的千金伞。”
众人齐齐道:“先前有一阵子,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拉丁文道:“包袱都堆在中文屋子里。”
立即有人查出问题所在,“拉丁文背的那个包少了。”
便有护卫数了,随即瞠目道:“果然少了一个!”
护卫组装的时候,锦衣人目光随意掠过那些包袱,忽然眉头一皱,道:“数数包袱,好像数目不对。”
护卫们的包袱,一般都放在自己房内,此刻都搬了过来,因为有的部件为了方便装包,放在不同的包袱内。
锦衣人很喜欢一切新奇有趣的东西,但新奇的东西太少,他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做,有空的时候,一路走一路做,玩腻了再扔,所以护卫们的大包袱里,很多背的是工具,或者是他一路上试验的半成品。
“等会让你们试试我的新玩具。”锦衣人很满意地看属下熟练组装他的玩具。招招手,又有几个护卫,解开一个包袱,又是一阵组装。
他招招手,护卫们便抬过来一个圆柱形的东西,那圆柱形东西分成三部分,每部分正好站下一个人。柱子上有固定器具,可以将人牢牢绑住。柱子下有圆盘,可以转动,圆盘上有链条,可以调节转动的速度。
锦衣人因此觉得女王真的是可以会一会的。
他对面正是裴枢、紫蕊、孟破天三人,三人除了孟破天对他怒目而视外,其余两人都不理他,只顾打量四周环境。裴枢和紫蕊听见那爆炸声,听方向正是先前那废宫传来的,不禁有些担心地对望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
锦衣人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听了听那动静,点点头。
主子太聪明太强大,大多时候他们这些护卫觉得自己派不上用场,只好在这些小事上下功夫,务必发挥些用处。
不过这也是锦衣人护卫的必备技能之一——背着百宝箱,随时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啪。”一声,中文撑开一把伞,及时挡在了锦衣人头顶,天知道他那伞是怎么变戏法般掏出来的。
忽然外头一声震响,简直可以算是地动山摇,连华丽坚固的凝雪阁都一阵摇晃,簌簌落下些梁上灰尘。
锦衣人在榻上磕着瓜子。
凝雪阁。
……
那响声如巨雷炸在头顶,又或者天神将整个天地以巨力折断,发出无与伦比的恐怖声响,她耳朵一阵嗡嗡作响,顿时什么都听不见,与此同时地面一阵猛然颤动,一股气浪从身后扑来,撞得她向前一扑,正扑入他怀中,隐约只觉得接触的胸膛冰冷,而黑暗中一双温软的唇,紧紧地压下来。
她一惊,正不知是退让还是阻拦,忽然听头顶一声巨响。
他只好道:“你……”忽然又一顿,随即脸色一变,随即猛然飞起,向她扑来。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他一笑,示意她先开口,她却忽然不知道要问什么了,脑子一阵空白,觉得自己自从下了这地面看见了他,顿时什么都不对了。
“你……”
“你……”
她正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对方湿润清澈的眸子,让她心一阵紧一阵松地跳,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紧张。
她很想问你怎么就能打问到?这宫中有谁能知道大王的秘密客人,又这么巧给你碰见?
景横波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是等在这里,将这个答案告诉她的。因为她虽然最终也能找到紫蕊,但再拖延下去,天就亮了。
穆先生果然不负她的直觉,答案再次张口就来,“我打问到了,最近明晏安这里有个客人,似乎很有些本事,保不准,明晏安将夏女官交给这个客人,来对付你。”
地道里灯火飘摇,映得人影打晃,有种不真实感。
而此刻,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心中一跳,忽然想起,先前在殿内,自己对穆先生,并没有这种“张口就问”的感觉。
可是奇怪的是,她一对上他如星光大海的眸子,便很自然地将问题脱口而出,就好像……就好像当初一路同行,在马车上,她各种问计一样。
“那她在哪里?”景横波很失望,下意识问他,问完才觉得自己荒唐,穆先生也才刚来,怎么会知道?
“我无意中找到了些线索,一路追过来,没想到和你碰上。”他道,“不过咱们都来迟了。紫蕊女官不在这里。”
地下,戴着银面具,一身青衣的穆先生,抬头,对她唇角一弯。
穆先生不是该留在殿内,帮她做障眼法的吗?他怎么过来的?怎么还走在她前头?
“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景横波惊诧地看着那盘膝坐在地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