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同鸣,千军齐啸!
三日后,三路大军按照约定,齐聚长安城下。
三路大军,分别围于长安东、西、南三面,唯独留下北面,刚好形成了围三缺一的攻城策略。
长安城内,鼓声响起,无数西凉兵接到命令,冲上城墙,严阵以待。
长安城南。
刀戟林立,无数个由千人所组成的阵型,排列成无数个整齐的阵势,延绵不绝,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朝着城墙缓缓靠近,兵临城下。
犹如潮水般的益州大军,随着士兵每踏出一步,每个士兵或以兵器敲打盾牌,或者锤击地面,马踏大地。
成千上万个将士的兵器碰撞声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恐怖的声lang,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扑长安城。
无数益州将士散发而出的煞气,凝聚在一起,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冲云霄。
感受着城下益州军凌厉的杀机,长安南城墙之上,负责镇守这面城墙的西凉将领张济微微色变,当即令城墙上的鼓手敲响战鼓,凝聚气势。
轰轰轰...
城下。
无边无际的人海中央,中军帅旗下,向云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将战场每一个角落尽收眼底。
就在前军即将到达距城河五十米时,向云手一挥:“停!”
随着向云的命令,传令兵令旗舞动,霎时间,整个战场四处各个角落的传令兵接到命令,纷纷舞动手中令旗。
转瞬间,正在踏步而行的益州大军接到将令,脚下一踏,齐齐停住。
轰...
高台上,向云目光一转,落在身后的郭嘉身上,忽然说道:“奉孝,这第一波攻势,就由你来指挥吧。”
郭嘉闻言,神色微微一凝,向云竟然让他指挥这十万大军?如此信任,令郭嘉心中有些感动。这恐怕还是郭嘉出山以来,首次指挥如此多士兵,郭嘉不敢怠慢。
念此,郭嘉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接着连忙平息情绪,微微欠身:“诺,幸得主公信任,嘉怎能不效死力!”
言罢,郭嘉接过向云指挥权,凝神战场:“进攻!”
呜呜呜...
轰轰轰...
随着郭嘉一连番命令下达,号角声、战鼓声齐齐响起。
城下益州大军仿佛一头逐渐苏醒的巨兽,张开了狰狞的爪牙。
城下,无数士卒扛着沙袋,在手持巨盾的刀盾兵保护下徐徐渐进,接近护城河。
城墙上,张济看准距离,大手一挥:“放!”
咻咻咻...
顿时,无比密集的箭雨从城墙上直直倾盆而下,射在盾牌之上,发出‘砰砰’声响。
虽有巨盾保护,但依旧有不少士卒扛着沙袋,不小心被被箭矢射中,好在士卒都知道遮住要害,很快便有士兵上前将伤员架走,以免阻挡攻城。
城上箭如雨下,但却无法阻止益州大军的攻势,随着郭嘉有条不紊的指挥,城下一列列弓弩手整齐上前,开始朝着城墙上展开反击。
虽说从下往上射箭并无优势,但好在益州兵器制作技术一向比较强盛,弓弩射程比起西凉兵手中弓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对城墙上的西凉兵倒也有所压制。
而将领们则看准时机,连番大吼,催促着士卒加快对护城河的填充。
与此同时,益州军阵中,在将士们的遮掩下,无数工匠四处忙碌着,阵中接连传出‘砰砰砰’声响,却被战场上的喊杀声所掩盖。
但随着工匠们的忙碌,很快,一座座类似箭塔的建筑拔地而起,与箭塔有所不同的是,在箭塔下方,有着轮子,显然可以移动。
“那是什么?”城墙上,很快便有眼尖的西凉兵发现益州军阵中的异象,不由惊呼道。
西凉士兵的惊呼引起了长安城南守将张济的注意,顿时朝着西凉兵所指方向看去:“这是?”
张济一阵疑惑,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济身旁,一个身穿长衫,容貌不凡的中年文士亦是注意到那奇怪的建筑,眼中精光一闪:“这是...井阑!”
中年文士心中一惊:好家伙,益州军中居然有人知道井阑制造方法,这下有些麻烦了。
中年文士皱皱眉,悄然来到张济身边,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张济大惊,当即令人唤来自己侄子张绣,对其吩咐了几句。
张绣闻言点点头,转身而去。
......
就在长安城南面遭遇攻击之时,其余东、西两面城墙也遭到了曹操与马腾、韩遂的攻击,负责城东的是李傕,而城西,则是樊稠。
三路大军的第一波攻势相同,都是准备先填平护城河,所以目前战况并不惨烈。
然而,这种情况随着时间推移,已经逐渐打破。
长安城几经战火,虽然董卓迁都后有过修建,但毕竟没有早期的雄伟,在无数士卒冒死填充下,半日后,整条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大半。
高台上,郭嘉目光深邃,注意着战场每一个变化,见护城河填充的差不多了,郭嘉双眸神光一闪,忽然下令道:“传令,令华雄将军率领五千骑兵隐藏于阵中,注意敌军偷袭井阑。”
传令兵闻言,依令挥舞令旗。
随着令旗舞动,前方军阵之中,赵云看到旗语,当即朝着不远的华雄点点头。
华雄会意,领着五千骑兵离开本阵,借助着旌旗掩饰,率领五千骑兵悄然来到距离城门最近的井阑附近,隐于长矛兵阵之中。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随着益州军一阵欢呼,城南下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大半。
此时,数十座井阑也已经完工,在无数士兵推动下,如同一头巨兽,朝着城墙缓缓靠近。
恰在此时,长安城南门随着一阵轰响,忽然打开,无数西凉骑兵在一小将率领下鱼贯而出。
“西凉健儿们听令,毁掉井阑,杀!”青年小将金枪一竖,猛然一声大吼,一马当先,朝着最近的一座井阑直冲而来。
青年小将身后,无数西凉铁骑手持火把,紧随其后,朝着益州军阵冲击而来。
前方的益州军显然未料到敌军会主动出击,有些措手不及,被西凉铁骑一番冲击,死伤无数。
张绣金枪挥舞,犹如虎入羊群,无数益州军被张绣挑飞,硬生生从敌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一座井阑前。
“给我烧了它!”
随着张绣一声令下,无数火把被掷向井阑,火油四溅,顿时,这座井阑燃起了熊熊大火。
点燃大火,张绣并不停留,挥舞着金枪,率领着无数西凉骑兵朝着下一座井阑杀去。
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张绣眉头逐渐拧了起来,益州军似乎也太弱了一点吧,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他毁掉一座井阑,难道有埋伏?
就在张绣心生预感之时,忽然听到四周传来西凉骑兵的惨叫声,目光一扫,心中顿时一沉。
只见,原本毫无反抗之力的益州军阵中,忽然杀出无数长枪兵,不少西凉骑兵们反应不及,纷纷被刺成了筛子。
张绣大惊,尚未来得及下令,便见敌军中一个目若朗星,手持长枪,背上背着双铁戟的小将朝着自己策马而来。
“东莱太史慈在此,敌将休得猖狂!”小将一声炸喝,转瞬间杀至张绣眼前,长枪一探,犹如一条长龙,直扑张绣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