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与马车距离拉近,不知怎的,向云心跳竟然微微快了几拍,有些期待,有些愧疚,各种情绪充斥心间,不一而足。
想起当初老师将蔡琰留在临湘就是为了让其安全一点,不料现在临湘失陷,差些害的伊人被俘,向云心中自责不已。
向云來到蔡琰马车前,手伸在半空,踌躇良久,竟然犹豫着是否拉开马车门帘。
“唉”良久,向云叹了口气,收回欲拉开门帘的手。
算了,今日蔡琰受惊,还是來日再去道歉吧,向云出了口气,如此暗道,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向云刚转身,马车门帘却是突然被拉开。
“昭姬!”
听到身后响动,向云愕然转身,顿时,蔡琰那略带苍白的绝美容貌出现在向云眼前,此刻的蔡琰,朱唇轻启,轻咬下唇,双眸似水,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向云,双眸暗含委屈及淡淡的失落。
显然,刚才向云的动作被敏感的蔡琰发现了。
两人谁也未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咳咳,那个昭姬其实”凝视着蔡琰无辜的目光,向云竟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军不用解释,琰儿都知道”见向云陷入尴尬,蔡琰终于开口了,向云为何尴尬,聪明的蔡琰自然猜得出來。
向云:“”
“主公,战场已经收拾完毕,可以撤退了。”还好,就在此时,赵云突然到來打破了向云的尴尬。
向云大喜,松了口气,下令道:“哈哈,好,全军目标,临湘港口,出发。”说完,向云转身:“那个昭姬,先上马车,我们走吧!”
“嗯。”见向云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蔡琰心情也好了起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关心自己的,点点头,蔡琰转身盈盈上了马车,身后空气中,留下一抹淡淡的芳香。
大军启程,全速开外港口,汇合阎忠等人。
港口,向云让管亥、任振、夏侯兰等人负责整顿,然后望了一下大哥向胜,见其无事后,便将其余众人则聚集一处,商议对策。
场中,气氛有些沉闷,显然,临湘的失陷,对众人打击不小。
阎忠眼眶深陷,双目布满血丝,净是愧疚,第一个打断沉默道:“主公,临湘失陷,我”
“好了,伯仁不必自责,你做的沒错,要怪就怪敌人太狡诈。”向云也知道阎忠此刻心情,未等其说完,便打断了,毕竟,向云将长沙大权交到阎忠手中,回來时却发现临湘沒了,不愧疚才怪。
不过,向云也知道,阎忠如此做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心中并未责怪,反而安慰起阎忠來。
郑泰点点头,应道:“主公说的沒错,伯仁决定并沒有错,只能怪黄祖太阴险,还有安城县的县令的突然反叛,导致我军失了先机,加上临湘兵力本就空虚,若是死守,亦不可能守得住,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实力太弱,若是临湘兵力充足,何惧黄祖那两万大军!”
众人亦是知道此事也不全怪阎忠,闻言皆是点头应是。
何颙叹口气道:“事情已过,现在谈论这些毫无意义,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做,有何打算!”
闻言,许褚怒哼哼的道:“哼,怕他作甚,依某,直接打回去,砍下黄祖小儿的脑袋当尿壶,夺回临湘便是!”
张辽闻言,摇头道:“不可,临湘黄祖尚有兵力近万,黄祖据城而守,我们又沒攻城器械,根本不可能短期攻占下來,到时久战不下,可就真的退无可退了,因此,某建议,还是另谋出路罢!”
高顺点点头,沉声道:“文远说的沒错,我方将士连连经历大战,早已疲惫不堪,如今长沙又失,更是将无战心,若不是主公平时待将士不错,只怕早已引起哗变!”
许褚听着众人商议,不耐烦的挥挥手,目光转向正低头沉思的向云:“唉,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大哥你说句话吧,某听你的!”
“对,俺也听大哥的。”典韦亦是凑起热闹,典韦最初听闻临湘失陷,还吓了一跳,好在阎忠突围时并未忘记他们,诸将的家属皆被将士护着突围出來,典韦乃向云麾下数一数二猛将,其妻儿自然不会忘记。
众人闻言,皆是将目光转向向云,毕竟,无论众人如何商议,最终做决定权,还是在于向云。
众人的目光,向云有所感受,心中却是迷茫,长沙沒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向云目光扫过一旁地图,最终停留在荆州之上。
东汉时期可沒有卫星,地图并不详细,只有大概标记了州、郡,及少部分大县的位置,其余的基本沒有。
目光扫过荆州各地,向云陷入沉思。
目前荆州襄阳乃刘表大本营,不可去;江夏是黄祖的老巢,屯兵上万,也不可去;最近不久,江陵太守也已向刘表臣服,有刘表大将文聘镇守,且兵力充足,不可去。
其次南阳等地皆必须穿过刘表腹地,自己大军物资不少,行动缓慢,更加不可能,最后,向云将目光停在武陵、零陵、桂阳三地,此三地大多地处偏远,人口凋零,且贫穷无比,武陵还好,零陵、桂阳二地皆是遍地山脊,可武陵地势虽不如二地那么差,但却一边是长沙、一边是江陵,若是刘表执意抹杀向云,两边不停用兵,向云又该如何发展,不能发展,何言其他。
难道,自己只有去此三处了么,沒有别的选择么,向云陷入矛盾之中
可是,若自己真选择去这三地中的一处,除了武陵外,其余二地皆是人口稀少,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又何谈建立大军,东山再起呢,到时南下又乃更为贫穷的交州之地,无所得,北上之路又被刘表封死,岂不只能困死在此么。
向云岂能甘心,不行,不能这样,必须想个解决方法才行,向云眉头紧蹙。
噔噔噔
“报,主公,王越王大人求见。”就在向云懊恼之际,突然一个传信兵匆匆而來,跪地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