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襁褓中的刘祈让侍女抱下,刘釜与景文茵方进食。
晚饭罢,两人歇于偏舍,聊起长子刘祈这些时日的不安分,常以夜醒苦恼。
自丈夫归家始,景文茵早看出刘釜脸上忧思重重,恰巧又非休沐归来,自晓有要事相告,甚至同她有关。
刘釜平日处军政之事,素以广纳贤言,时速决断,绝无今日这般犹豫。正是处正事之态,其以个人魅力,才让诸葛亮、严颜、黄权等人在敬重其之才能治理外,无不伏拜。景文茵本就聪慧,以为家人,如何不知?
遂,她蛾眉一动,将手放于刘釜手上,缓声轻语道:“刘郎可是有要事与妾身相告?能让刘郎如此纠结,定不是州府公务。
每逢州府大事,刘郎有难抉择者,常寻诸葛先生,法先生想问,或寻我阿翁以对。
即是于家中,于妾身相言,也是坦而告之,从无今日这般……”
温言细语入耳,刘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展开,无论前世今生,他于感情方面多处空白,便是与景文茵成亲后,只是以真心待之,以为家人信赖。多处正事,少于感情经营。
故逢家中之事,全属直来直往,无不告之,毕竟以夫妻之间,真诚为上。此中诸多方面,也正是刘釜同大汉士人“大义”,不同之风,是以妻子景文茵看去,拥有独特魅力,心中幸福。
但以今日事……刘釜踌躇之因在于,很担心妻子因此受伤。又有谁原因,同陌生女人平分夫妻恩爱之情?女子之间,谁又不愿意与人一生一世?
所谓爱之越切,忧虑越盛。
何况,从成婚起,至而今二年有余,妻子之所为,让刘釜感激不已。便是于家眷安顿,行途之统筹,于部将家属之安慰,以之看去,自家妻子,足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能得取此中蜀地才女,为他刘季安之幸也!
刘釜吞咽了两下口水,反生而握,有些僵硬,道:“我确有其事,细君当晓,时下汉中之于益州,可能之威胁。
我先前遣族兄刘杉为使亲往……”
景文茵认真听着,无有打断,待刘釜说完,她略以思衬,言道:“汉中请降于刘郎,无外乎张氏认为刘郎势弱,恰以汉中张太守本人,以看好刘郎。
妾身猜测,于此事上,张太守必于刘郎入军前,不敢于他人告,担心内乱。
毕竟,以妾身看去,许都之条件,于汉中诸吏之封赏,定比刘郎更优厚。汉中诸吏,当有大部分人,有投效许都之意。
若以事败,那汉中必生内乱!
刘郎当以议和,并部署进军为先,才能同汉中达成盟约后,先发占去,甚至攻曹军于不备……”
话落,不等丈夫称赞,景文茵紧接着补充道:“刘郎迟迟未绝,今早以归家,莫不是因汉中之条件?”
刘釜将景文茵拥入怀里,轻叹道:“外事不决,孔明,孝直知我意(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