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白的担忧她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这一道疤对她来说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而且平常戴一个镯子在那边也看不怎么出来。
再加上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挽袖子之类的,所以久而久之自己都快忘记了这还有道疤呢。
不过记忆里倒是有,貌似挺多年了,应该有个十年了吧。
“这道疤说起来好像已经有十年左右的历史了,我都快要忘记了,因为平常戴一个镯子在那边,自己也没有注意。
其实这一道疤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虽然天下间的女子都爱美,但我可能是个例外吧。”
季白的眸子转了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十年……
他又接着追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初这一道疤是什么样的原因形成的,是因为摔了一跤吗?还是说别的?”
乔晚仔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还真的思索出来了个大概。
她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说:“说起来,那时候我应该还小,邻居家来了个小男孩,记得看到他饿的奄奄一息的,那家人家还总是打他,我就总是偷家里的馒头或者地瓜过去,结果被我娘抓到了,当时她推了我一把,我不小心磕到了划破了手来着。
你不提起来这件事,我都快要忘记了,说起来那个邻居家后来好像就搬走了,我再也没见过那小男孩来着,也不知道他咋样。”
季白的笑瞬间暗淡了下去。
但也不敢让乔晚看出些什么来,只是强行挤出一个笑,道:“我相信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他的心里还记着你呢。”
乔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就是觉得他有点惨,虽然我娘也经常打我,可是他看上去挺乖巧的,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挨打,能活着最好不过了。”
“那你想过有一天再遇到他吗?”
乔晚摇摇头。
一来过去的记忆其实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二来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其实再见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第三个原因,就是乔晚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
乔晚一边给季白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嘟囔着:“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还是不要给别人去添什么麻烦了。如果有缘分能够遇上的话,就希望他能过的好一些。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都已经长得那么大了,他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大家都要各自过好将来剩下的几十年。”
若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之类,乔晚觉得或许可能避免不了将来接触之类。
但毕竟只是没有接触过几次的人,而且过去的记忆实在是也和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借原主的记忆去邀功之类她可做不出来。
对于乔晚的冷淡,季白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了。
临走前乔晚还是叮嘱了几句,“你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全,所以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些,避免站到水,尽量擦擦身吧。
我知道你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这些伤口能不要碰水就不要碰水,毕竟我可不能每一次都抓蛆虫来给你吃腐肉。
要是被楼里的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还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呢,回头把我抓起来怎么办?”
季白是个不太爱笑的人。
但是这段时间与乔晚接触下来,倒是被她直来直去的性子给逗笑了好几回。
二人正说笑着,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了。
乔晚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进来的的人赫然就是栾歌。
栾歌一早就听说有人把乔晚给请来了,不过他并未主动去见乔晚,而是在想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会想起自己来。
结果没想到等了那么久,也没看到乔晚过来找自己。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乔晚一直都在季白房间里没出来呢。
作为认识季白很多年的人,栾歌自然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只是心里头想着,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季白吗?
竟然半天也没能让乔晚想起来,还有个自己在红楼里。
在看到栾歌的一瞬间,乔晚就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心想完蛋了,自己跑来这边那么久了,竟然也没跟他这个老板去打一声招呼。
而且栾歌好歹也算自己的生意合伙人,就这么硬生生的忽略了他也不好。
眼看着栾歌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乔晚瞬间弹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栾歌的面前,道:“栾歌啊,你怎么来了啊,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啊?”
栾歌扫了她一眼。
原本应该有些不开心。
但她这幅讨好的样子,心里的气自然也消了一些。
栾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并没有直接过问乔晚,而是询问起了季白。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直到今天上午上还没退,所以你的小厮才去找乔晚了吗?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季白挣扎着坐了起来,甚至还想要下床?
乔晚见状,赶紧阻止了季白的动作。
“不是,大兄弟你现在还得躺着,你这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刚给你重新包扎的,万一开裂了,你是打算再被我用针缝一次吗?那我怕栾歌弄死我啊!”
一声轻咳声响起。
乔晚心虚地看了一眼栾歌,心想这家伙会不会生气。
没想到栾歌却挑了挑眉,反问她,“我在你眼里,就没有点正面的形象?我以为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应该和我挺熟悉了,没想到我在你眼里,竟然还是那么凶?呵……”
这声呵,就非常有精髓了。
乔晚倒是有些郁闷。
她跟栾歌之间可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啊,他能不能不要总是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来?
“嘶……你这话说的,怎么搞得我像个负心人一样,我夫郎还在楼里呢,回头传他耳朵里去了,人家也会不开心的,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人给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