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做什么。”他有诚意,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做我的暗探,我要皇上近臣的名单。”
“我为什么帮你?”
“我成了,萤心能做皇后。这不就是你的心愿吗?楚星柔。”摄政王叫出那三个字,我心都漏跳了一拍!
楚星柔,这名字多久没人叫过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却表现如常。
“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楚家已经全部伏法,我可以作证。”
“你居然收留一个乱臣贼子的遗孤?”我反问,但又一想,也对,他不也是乱臣贼子么。
大家都是要造反的人,谁还嫌弃谁啊。
我入宫了,被封了婕妤。
因为当初在宫中名册里,我是个小侍郎的女儿,所以位份不宜过高。
不认识的父兄前来觐见,老人一脸愧疚。一直叹气念叨着没想到。
“丫头,老头子本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哎,没想到……在宫中,要机灵着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能说出这话,也算是有良心的人。
我安慰他这都是命,与他无关,不用自责。
老人离开后,我也休息了。承煜知道我不乐意,所以免去了所有礼仪。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吃食来看我。
“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我无奈的看着他。
“不会啊。”他还在故作镇定。
“别装了,再装自己都信了。”我看着他自我感动的表演,忍不住刺激他。
果然,他住了手,死死的盯住我。无所谓了,进了宫,我躲也躲不掉。
“阿楚,我爱你,你会知道的,我爱你。”承煜说着,挑起我的下巴,轻轻吻了过来。
他搅动着我的舌头,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这一场爱恋,他做的索然无味,我也忍得疲惫不堪。
晚上他再来时,带着哭腔问我:“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现在又撇下我。”
我想说对不起,可我说不出口。我说了对不起,就是要他原谅我。
我宁愿他恨我。
他没再碰过我,他说,深宫之中,想有人做个伴。
此后他便每天都与我同食同寝,讲一些他在前朝好玩的事,
有时候一些事真的搞笑,我也会笑一下。
他说:“阿楚,你什么时候能发自内心的笑一次呢?”
我不语,什么是发自内心的笑?
三个月过去了,这期间风平浪静,我险些爱上这种日子。
但摄政王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是时候动手了。
“再等等吧,他现在不够信任我。”我说。
“不忍心了?”摄政王不意外的问。
“不该不忍心吗?我是偷东西,没那么理直气壮。”我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想想萤心吧,三天内拿不到,就替她收尸。”他说得极其平静。
“呵,你不是喜欢她吗?不是说只有她能让你快乐。”
摄政王看了我一眼,“我的人生,这星星点点的快乐,要不要都行。”
他的样子很疲惫,少有的从不示人的疲惫与孤单。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夜晚,我沐浴熏香,来到了承煜的寝宫。
他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让我坐,给我倒茶。仿佛我是皇帝,而他是久未承宠的废妃一样。
我让宫女端上来我准备好的合欢酒,承煜眼神暗了暗,惨淡一笑。
七扯八扯了好多,我们尴尬的聊着,仿佛这些对话,仅仅是为了等待药力生效一样。
头昏昏沉沉,看着眼前的人,我突然生出一丝爱恋。是因为药吧,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承煜捧住我的脸问:“阿楚,你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的秘密?
我热烈的吻上他,秘密,永远都是秘密。
午夜时分,承煜终于昏睡。
他会睡得很沉,睡很久。我看着他熟睡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
对不起,承煜。对不起。
我回到自己宫中,将手抄的名单拿给摄政王派来的暗卫。
其实名单我早就拿到了,只是一直犹豫,没有交出。
次日早朝,摄政王联合朝中官员弹劾了十几个名单上的重臣。
他是想架空承煜了。
我听着小太监的秘密汇报,心里一阵绞痛。
“楚婕妤,皇上诏您过去。”
一路前去,心情很是忐忑。
“阿楚,你来啦。”承煜对我的眼神,再无半点疼惜。
“皇上万安。”我伏身请安。
“摄政王这一步棋还是赢了我啊。”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还以为,我用真心就能打动你呢。”
我看他挫败的样子,心疼,但也气愤。
“我从没要你的真心。”
他听到这话一怔,显然有些无言以对。他挫败也好,伤心也罢,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是他自顾自的爱我,强娶我,囚禁我。
还妄想我就该被他所谓的深情感动,继而成为他的爱宠,成为他战胜摄政王的战利品。
承煜笑了,笑得凄惨,如同鬼魅一般。
“我逼过你吗?阿楚。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承煜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受到手腕错位的声音。疼得我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可你们个个把刀架在萤心脖子上!不是吗?”我用眼角死死盯住他,另一只手撑在书案上,痛感已经让我站不稳。
“萤心,又是萤心。阿楚,你真是萤心的一条狗。”承煜轻蔑而阴沉的语气让我备受屈辱。
我不禁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将我的身子扯起来,拉到面前问。
“承煜,你不也是我的一条狗吗。哈哈哈哈!”我也用同样的语气回应他,倒贴这件事,我们彼此彼此吧……
手腕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显然我戳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承煜目眦尽裂,眼睛似乎要浸出血。他用力扭过我的手臂,抬手将书案上的东西扫落。
随着刺啦刺啦布匹断裂的声音,我身上的衣裙被他撕烂。
他毫无怜悯的进入,疯狂的撞击,似乎想用这个将我杀死一般。
我趴在书案上望着空荡荡的勤政殿,望着满地狼藉,任凭屈辱的泪簌簌流下。
不知忍耐了多久,他终于肯退出了。
我被他狠狠地一甩,从殿上的台阶滚落下去。从外到里的剧痛,让我无法起身。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又不能避体。
这一刻,我真的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