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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质问别人这种事,钟可可是第一次干,所以在来之前,她多少做了些准备。
首先就是找那几个程序员询问,大致了解情况后,又问了问身边关系不错的同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大家居然都以为她和于哲远私底下有什么。
不止如此,就连小分队的那几个女生都觉得钟可可在和于哲远搞暧昧,不过这话不是从那三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而是钟可可的同事从别人那听来的。
说是于哲远对大家的各种好都是为了钟可可,钟可可也不拒绝,就这么享受着人家对她的好,嘴上说有男朋友,可是谁见过呢,搞不好也是个备胎。
要是搁以前的脾气,钟可可肯定第一个炸,但可能是长大了,也明白公司不是学校,她也只是气得磨了磨后槽牙,灌了一口咖啡把火气压下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
钟可可算是彻底明白了。
于哲远听完钟可可的复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群男生特别能开玩笑,你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开始说的时候,我都当成玩笑的。”
“我真没想到闹着闹着就被大家误会成这样,真的抱歉啊可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
钟可可也没什么好逼问的,其实之前那句“是不是你暗示的”,也是她被姜遇桥影响的,刻意这么说的。
她想着万一这男的喜欢自己,她正好拒绝,把话都说清楚。谁知道又被于哲远四两拨千斤给拨回去了,搞得她再问下去,反而有种自作多情的意味。
钟可可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沉吟片刻,也只能保持着心平气和的语气应声,“我不想听什么抱歉。”
“我有男朋友这事儿你是知道的,那天你看见了。”
于哲远双手交握着,没说话。
钟可可也懒得和他废话,“这个传言对我跟你都不好,万一公司真以为我跟你搞什么办公室恋情,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是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我这边,我也会解释的。”
闻言,于哲远稍稍抬头,欲言又止地点头,“好,我会解释的。”
至此,钟可可实在没什么兴趣逗留,再加上工作什么的烦心事一堆,也懒得和他继续说,拿着那没喝几口的抹茶拿铁站起身,“你的单我结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话到这里。
钟可可抬脚欲走,于哲远忽然叫住她,“可可。”
钟可可回头,“啊”
于哲远冲她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们晚上还一起打车回去吗”
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扯,钟可可居然笑了。
和那几个背后说她瞎话的女生一起
怎么可能呢。
既然把话说开,在钟可可心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她和于哲远都不是公司名人,更不是什么领导,顶多就是身边人议论议论,没几天大家就不记得了,因而钟可可接下来的几天心情也都顺畅了许多。
不过唯一麻烦的是,钟可可不再和那几个人拼车,上下班自然而然变得麻烦。
姜遇桥问过她为什么,钟可可不想说实话,就随口说了句有两个人搬家了。姜遇桥大概是想到于哲远,反而舒心。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钟可可都住在了姜遇桥那边,他有空就接送她,没空就让钟可可自己打车来回。
为此,姜遇桥还给了她一比丰厚的车费报销款,一转就是一整个月的,比钟可可的实习期工资都要高,把钟可可乐得不行,开玩笑道还不如不上班了呢。
姜遇桥却很是赞同,“不上班也很好,你接单画画也能赚钱,有多少人还羡慕你有这样的才艺。”
“那可不行。”钟可可嘴角傲娇一撇,“我还是要给自己找点儿社会地位的,毕竟你现在都是神外圣手了,我可不想别人指着我说三道四。”
姜遇桥把车停在钟可可公司楼下,终于闲出手来牵她,“说你什么”
钟可可想了想,“说姜大帅哥怎么找了这么个混吃等死的咸鱼。”
这会儿时间还早。
天空还泛着冷色,晨光被云层过滤得很淡,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神色麻木的上班族。
说不上为什么,姜遇桥特别享受这难得平静的片刻清早。
他轻轻捏着钟可可虎口处柔软的肉,腔调里带着浅浅的笑,“那可能,我就喜欢混吃等死的呢。”
钟可可叼着酸奶,斜眼看他,“你说谁混吃等死。”
得。
反倒成他的不是了。
姜遇桥满眼纵容地摇头轻笑,在钟可可喝完最后一口酸奶的时候,稍扬下巴,“给我喝一口。”
“”
钟可可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纸盒,“没了,你怎么不早”
后面的话还没吐出来,就被姜遇桥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男人修长如玉骨的手习惯性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他们很少早上亲吻。
这是第一次,还是在公司外。
刚开始确实像个平常的吻,浅浅相碰,但没一会儿,就因为姜遇桥的急切而变得有些色、气。
这阵子他很忙,有时候他回家,钟可可已经睡着了,或者钟可可回来的时候,他在补眠,这么两两相错,两个人已经有一阵儿没好好接吻了。
如果不是钟可可强行想去上班,他还真想钟可可做条咸鱼,专供他饕餮。
就这么深入浅出恋恋不舍地吻了好一会儿,钟可可把姜遇桥推开,胸膛微微起伏,把镜子掰下来对着重新涂口红,“你真是我还怎么做都市丽人”
姜遇桥在一旁撑着头,对着镜子里的她扬起染着笑意的眼梢,“别做了,明天我就找根绳子把你拴在腰上。”
大清早的,被姜遇桥这一番甜言蜜语哄到心坎儿里,钟可可一整天心情都不错,心情好干活就有劲,写的稿子也比平时出彩,就连组长都表扬了她。
这让钟可可更坚定好好闯出一番事业的决心,接下来的两天,还任劳任怨地加班反正姜遇桥那边也值班,她自己在家呆着没意思。
比起她的自告奋勇,别人可就没那么情愿了。
大多数都是懒洋洋要死要活的模样,混着时间吃着外卖,没一会儿跑个厕所去个茶水间。钟可可却认真得很,写了好半天采访稿做资料准备,累到肩膀疼了才去茶水间冲咖啡。
茶水间距离她的办公区很远,她拎着和姜遇桥一对儿的瓷杯慢悠悠地往那边走,忽然听到两个女生聊八卦的声音。
都说茶水间是公司八卦盛产的第一指挥中心,从前钟可可还不信,觉得电视剧里都在夸张,可此刻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那种被打脸的感觉来得别提多么汹涌。
“你今早看见没,钟可可男朋友来送她,我听赵悦说,挺有钱的样子。”
“怎么个有钱法”
“也不算特别有钱吧,但开着一百多万的车。”
“哇,怪不得钟可可平时一身名牌,还不跟那几个实习生拼车了。”
“拼个屁啊,让男朋友接送多好啊。”
“不过要我说,也就那样吧,比这好的车也不是没有,就是比较替于哲远不值。”
“于哲远条件确实一般,但也不代表就能被人当成备胎啊。”
“真是太傻了,我看他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原本钟可可还挺平静地站在大型盆栽后,背着手听,可听到这个名字,她不淡定了。
什么情况
不是解释了吗
怎么还扯到备胎了
钟可可一脑门子官司,也懒得再伪装下去,直接走过去,模样特别像她小时候拿铁锹掀人脑瓜瓢的架势,故意扬声,“什么备胎。”
那两个女生听到当事人的声音,心脏忽悠一下,像是被吓破了胆似得,脸色一垮。
钟可可这才看到两人正脸,都是隔壁组的,说熟不熟,但也都知道谁是谁。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能“红”成这样,把瓷杯朝桌上一撂,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于哲远是谁的备胎,你的还是你的”
短头发的女生不敢说话,给长头发的递了一个眼神。
长头发尴尬地笑,“哎呀,可可,你别误会,我们就是随口聊聊。”
狗屁。
钟可可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
你怎么不聊老板最近离婚了又找了个新女朋友呢。
钟可可从来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主儿,一脚勾到椅子,姿态从容地坐下,“我就这么有意思啊,让你们上班聊下班聊,你们给我开个专场,我在门口给你们收费得了呗。”
这嘴皮子。
说得俩女生脸色青黄不接,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傻子都能反应过来钟可可都听到了。
钟可可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她也不想搞出什么事,也就笑了笑,“不过你们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短发女生大概是过意不去,面色歉疚地问,“真不是吗你跟于哲远”
钟可可冷笑,“他告诉你的”
短发女生不说话了。
长发女生也沉默。
钟可可深吸一口气,“行,我明白了。”
说完,钟可可拎着杯子走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不知为何,脖子后莫名发凉。
从小到大,钟可可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更别说现在,她吃喝不愁,自己不光能赚钱,姜遇桥还养着她,大概是物质上的底气,让她对这份工作有种“能干干不能干拉倒”的态度。
再说,她来这个割韭菜的公司本来也就是为了年轻多吃苦,多学点儿东西,但这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
钟可可甚至觉得,这于哲远比当年的卓亦凡还要恶心,比屎壳郎还难缠。
怪不得姜遇桥看他一眼就讨厌,原来还真是个连林秋楠都比不过的绿茶男。
她都开始自嘲了。
在烂桃花这方面,她还真是不输姜遇桥。
就这么在心里骂骂咧咧着,她来到b座的研发组,研发组最近都在加班,她以为于哲远也在,但好巧不巧的,他今天就没加班。
知道她是来找于哲远的,门口边的程序员眼神立刻变了。
钟可可被他们看得耳根子一热,心里憋得别提多难受,一腔怒气无处可发,钟可可转身就走,而后又找了个没人的楼道坐下,平缓情绪。
偏巧这时,姜遇桥的电话打过来。
专门为他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刻,钟可可强撑着的眼眶一热,眼底水汽轻晃,憋在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发泄口似得,一股脑往外涌。
电话接起。
姜遇桥磁性的嗓音如同清泉一般落在耳边,“怎么还没回家”
钟可可咬着嘴唇没说话。
姜遇桥顿了顿,低声询问,“嗯怎么不说话。”
钟可可挣扎又挣扎,到底没忍住,在眼泪掉下来的一瞬间,带着哭腔跟他服软,“遇桥哥,有人欺负我。”
姜遇桥“”
印象中,这是钟可可第一次跟姜遇桥告状,理由还是别人欺负她。
稍微亲近点儿的人都知道,谁挨欺负钟可可都不会挨欺负,除了那次因为卓亦凡从楼上摔下来,她的人生几乎没吃瘪过第二次。
怎么刚迈入社会,就被欺负哭了
姜遇桥挂断电话,心乱如麻,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开车直奔钟可可的公司。这个时候,钟可可正慢吞吞地收拾工位。
格子间只剩下刚刚那两个说闲话的女生,其实她们就是嘴欠,人不坏,见钟可可回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赶忙拿着纸巾过去安抚。
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
如果没人哄还能撑下去,但别人一哄,眼泪反而止不住。
两个女生话里的歉意更深了,“对不起啊可可,你别放心上,我们明天就帮你解释。”
“对对对,我回头告诉大家,于哲远确实在自作多情,要我说也奇怪,你这条件也不需要找备胎啊。”
钟可可心软,被她们一哄也不那么气了,乖乖巧巧地点头。
姜遇桥就是这个关卡到的。
他先是喊了声钟可可的名字,面色紧绷,眼神夹带着隐约的戾气,阔步进来。
两个女生循声望去,顿时惊呆了眼。
到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为什么钟可可会这么生气了。
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还他妈要个屁的备胎
因为同事在场,钟可可在办公室没怎么跟姜遇桥亲近。
姜遇桥帮她擦完眼泪,又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后,才和她手拉着手下楼,一路上,两个人都格外沉默。
钟可可是因为心里不舒服。
姜遇桥则是因为生气又心疼。
当初他知道钟可可从楼上摔下去失忆,都心疼了好久好久,如今亲眼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哭,那种郁气来得就更为真切了。
这阵子钟可可确实心烦气躁。
如果他多关心一些,也不会现在才知道。
姜遇桥脾气上来的时候,眉宇间都会变得锋利,那种生冷逼人的气场,就连钟可可都有些忌惮。
大概是冷静下来了。
钟可可这才回过神,问姜遇桥,“你今天不是要值班吗,怎么回来了”
姜遇桥素淡着一张脸,发动车子,语调没有情绪,“别人和我换班了。”
钟可可“”
怎么这种语气。
钟可可低头搅动着手指,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姜遇桥应该也在生她的气,气她为什么这件事发生这么久都没跟他说。
趁着红灯,钟可可小声和他解释,“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流言蜚语而已,我觉得我自己能解决,就没跟你说。”
话音落下。
姜遇桥的目光撇过来。
钟可可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目光,咽了咽嗓。
姜遇桥简直被她泪水涟涟的模样气笑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伸过去,擦了擦她眼角的水汽,语气明显温柔了很多,“又胡思乱想是不是。”
钟可可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姜遇桥心疼得不行,叹了口气,俯下身在她唇瓣上亲了亲。
“我没生你的气。”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钟可可愣了愣,眼睫轻颤地看着他。
手掌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揉了揉,姜遇桥扯了下嘴角,“气自己怎么又没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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