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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宇文楼借着酒气指着墨允荀轻蔑的说“一个三朝...叛臣!胆敢目无王法,可信本王现在就将你斩于座下!”
墨允荀也针锋相对“翼王好大的口气,太后与皇上还未开口,你一个亲王居然敢当着百官舞刀弄剑!”
“看来你这个老头子是丞相做太久,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本王今日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舞刀弄剑!”说完,宇文楼噌的一声就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了大半截。
一道寒光把墨允荀吓得够呛!
不过还没等到旁人察觉,他就恢复了镇定的神态指着宇文楼喊着“大胆逆贼,居然敢在宴会之上,陛下面前公然拔剑!”
墨允荀对着宇文頔珺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
“早在先皇时期本王就得到特许可以带剑上殿,随时斩杀你这种乱臣贼子!”宇文楼收好长剑,轻蔑的眼神看着墨允荀并用手回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大殿上本来是一场庆祝新年伊始的群臣宴,却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每个人都神经紧绷,两人顿时被推到了这场争斗的风口浪尖。
那些前一刻还酒意十足的大臣们,肚中的美酒早已化作一声冷汗,将身体牢牢的黏在了坐垫上。
而距离宇文楼最近的一个大臣,则假装起身取酒,将自己偷偷向远处挪了两步,生怕宇文楼真的拔出长剑误伤了自己。
在场的所有人都满怀希望看向坐在高处的皇帝,希望他能说点什么,让大家以此为借口来结束这场闹剧。
结果宇文頔珺对下面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的拼命喝酒。
无可奈何的顾太后只能笑着出面劝解“这里是满载美酒佳肴的新年宴,不是翼王金戈铁马的征战场。还请翼王摒弃前嫌,与丞相一起竭力辅佐陛下才是!”
“是是是!”
一部分大臣躲在人群中间,随声附和着顾太后。
皇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自由自在的拿取面前的美酒。仿佛这里只是一场免费酒宴,而在座的所有人,只不过是酒店里陌生的过客。
宇文頔珺已经嫌弃酒杯来的太慢,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送。很快,这个稀里糊涂的皇帝,就当着上百个大臣昏昏欲睡。
看见此情此景,怀王宇文旲叹息着摇了摇头。
“翼王过激了,丞相自然是我大夏的丞相,只是现在外面儿童口中都传唱丞相大过天,天子廉如草。此事还望太后为了我皇家的尊严,好生治理一番才是。”宇文旲偷偷踩了一脚邻桌的柔王宇文晏。
宇文晏一想到自己死去的王妃司马琳就对墨家充满了恨意,可是面对墨允荀凌厉的眼光又害怕的退缩了。
“我~~我~~~”
宇文晏吞吞吐吐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的宇文台坐直了身子。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
宇文旲忍不住吼了出来。面对这个不争气的侄儿,他差点没气的吐血。
可是越是着急宇文晏越不敢说话,最后年幼的柔王居然偷偷摸起了眼泪。
见坐拥良兵强将的宇文晏都不敢说话,其他那些势力微弱的亲王也没人再敢站出来说上半句。
墨允荀见所有的亲王都陷入了沉默,他有些得意的再次说起了宇文楼“翼王做了什么,明眼人都看的明明白白,此事早就是路人皆知!本相奉劝您早日悬崖勒马,以免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宇文楼再次拔出长剑骂道“老不死的,看你抄家快还是本王砍你快!”
“好酒!好酒!”
睡梦中的宇文頔珺突然坐了起来,高声赞扬壶中的美酒,满眼醉意的目光落在了宇文楼身上。
本来山崩地裂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已经起身欲对准墨允荀冲上去的宇文楼也勉强退回来坐在了席位上。
翼王宇文楼挪开了握在剑柄上的右手,只是用左手压在剑鞘上。
满堂文武,没人看得懂宇文楼的意思,只有宇文頔珺知道左手压剑代表着什么。
皇帝看到这里突然困意再次来袭,他也不管满桌的酒菜,满意的伏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顾太后只觉得颜面扫地,暗中示意左右宫女搀扶皇帝下去。只苦了这几个搀扶的宫女,被糊一身残羹臭油不说,还被酗酒过度的皇帝吐了一身的污秽。
见皇帝宇文頔珺离开后,宇文楼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半闭着眼睛看了看墨允荀,他解下腰间的长剑丢了过去,也不管剑鞘击起的菜汤肉油搞得墨允荀满身狼狈。
有些微醉的墨允荀以为宇文楼要投剑刺他,吓得直呼其名“宇文楼!你要干什么?”
宇文楼一偏一倒的向外面走去,带着醉意的脸笑着说“本王的长剑借你看看,到底利不利!”
酒宴早已散尽,宇文楼在烛光下端详着亲信给他的玉佩。玉佩本来的主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过如今正在他的手中被反复揣摩。玉佩的中间肯定是空的,他也知道里面藏着天子的亲笔信。
不过身处皇宫的他还不方便破坏玉佩查看里面的密信,只能等回到自己地盘后再打开查看,因为这是他和宇文頔珺两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