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威胁性十足。
时御僵硬在了这个窒息、宛如牢笼一般的怀抱中。
马德!
竟然用剑抵着他的要害!
精神分裂了,都能遵循本能,搞这么一出。
时御一开始是紧绷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累极了,精神防备就松懈了下来,睡着了。
千城胤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使了个加强版的昏睡咒。
总是不睡怎么能行?
他还想好好研究一下阿御的身体。
“究竟是怎么弄的?”
千城胤满腹疑惑,从他第一次在药铺里买种子,一直到今日,他和易容的阿御碰面了好几次,他都没能识破伪装。
可见这易容之术,有多高超。
千城胤直接把时御的灰色袍子,给解了。
白色的中衣,也拉开了。
身材还是那个身材,只是皮肤看上去比较松弛、苍老而已,内里的肌肉,还是一样的条理分明。
千城胤的手,从上至下,细细地研究变化。
还是一米八的个子。
他就喜欢媳妇儿的大高个儿。
摸了下骨,骨骼也没有苍老变脆、骨质疏松的迹象,倒是手腕关节,被自己用缚灵锁绑了两日,有些轻微的僵硬,肌肉僵直,还布满了一道道暗红的绳痕。
千城胤心中又是一痛:“对不起……”
地上断成了好几截儿的缚灵索“尸体”,仿佛在无情地嘲讽他。
又做了伤害阿御的事。
一件一件累积下来。
怎么办……
真想杀了自己!
千城胤的眼底,又浮出猩红阴森的戾气,可当他看到手上阿御包扎出来的绷带时,杀意又渐渐降了下去。
阿御,讨厌他自残。
他俯下身。
轻吻上妻子脖子上的掐痕,感受着妻子颈侧大动脉血管的搏动。
又细腻地吻上了妻子手腕上的勒痕,他尝到了药味儿。更多的是,令他迷醉眩晕的爱人的体温。
畸形的占有,诡异的触碰。
千城胤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对妻子着了魔,纵然外形都苍老了,他还是爱得不得了。
“啊,发现了。”
千城胤的目光,宛如毒蛇的芯子一样,一路向下,终于在时御的后腰上,看到了一朵艳红色花朵的图腾。
花开极盛。
花瓣如鬼舞,铺散开来。
两片花瓣,甚至向下长到了翘屁上。
千城胤的眼神,更为幽深了,他再度俯身,吻上了那朵花:“你以前没有纹身的,你竟然让别的东西,长在你的身体上,真是不乖。”
他恨不得把那朵花的图腾,直接从妻子的身上咬下来,撕扯下来!
他难以抑制心中的嫉妒。
恨不得取而代之。
如果这些日子,生长在阿御身上,覆盖在阿御这个部位上的,不是这朵花,而是自己,该有多好……稍微想象一下,都兴奋极了。
“你永远别想逃了。”
他的声音干涩又嘶哑。
该怎么去掉这朵花?
这是重中之重。
千城胤纵然见多识广,活了几万年,但是从没研究过医药、灵植方面,他的仆人,倒是有做这些的。
千城胤思索了一翻之后。
取出纸笔,把妻子腰部的那朵艳红的图腾,给临摹了下来。
太艳了。他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血液逆流。
黑山洞里温度有些低,千城胤看到昏睡中的妻子抖瑟了下,赶忙取出一床新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大红的锦被。
两个相拥而眠的人。
千城胤的衣服,也飞了出来。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满足:就喜欢这种和阿御亲密无间的感觉,等解除了这朵该死的花,就和阿御负距离相拥而眠。
自从妻子逃婚之后。
千城胤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个夜晚,都在噩梦中惊醒,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睁开眼,仿佛神经衰弱一样。
睡了足足四个时辰。
千城胤醒过来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恋恋不舍地起身,换好衣服,也给妻子穿好衣服。
“这里环境不好。”
千城胤四下里看了看这个黑山洞,“阴冷逼仄,连个像样的床榻都没有,阿御如果不是有我抱着取暖睡,会着凉的。”
“换个地方住吧。”
千城胤直接把妻子给打横抱起来。
大步离开了这个黑山洞。
洞外,一片晨光拂晓。
这是帝苍山的林子深处了,山涧水流如泄,虎啸鹤鸣,层层的峭壁上,挂着荆棘和野藤,郁郁葱葱的垂柳。
千城胤抱着妻子,直接去了帝苍学院最好的一处洞府。
院长的洞府!
环境非常的好,堪比胤王府了,奢华古朴。
洞府内,有一眼灵泉。
是整个帝苍学院的灵脉泉眼所在。
灵泉水内,蕴含着丰富的灵力,长期使用,洗骨伐髓,有莫大的好处。
阿御要适应自己,一定会非常辛苦吧。
先用灵泉水保养一下。
千城胤这么想着,唇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脸微微红了下。目光一转,落在了右边的橱柜上。
水晶的柜子里,陈列着一件件灵器。
其中。
一条银玉锁链,吸引了老变态的注意力。
用千年寒冰玉,和万年银玄铁索打造,极为坚韧,大乘期以下,根本无法斩断!
阿御才筑基期上镜,距离大乘期,还有十万八千里。
整个大承国,除了自己,根本找不出第二个能弄坏这银玉锁链的人。
“简直是为阿御量身定做的。”
千城胤拉开了水晶柜门,取出了银玉锁链。
他看着洞府里那张双人床。
这洞府太宽敞。
也太明亮。
院长的住处,一旦有人,势必会引起学院里很多人的注意。不如……
千城胤的一只手。
放在了洞府中央的一个四方神兽香炉上。
“咔咔——”
右旋,扭转。
左边的洞壁,出现了一扇门。
幽深的。
无比黑暗的。
通往地下室的门。
千城胤的瞳孔猩红,对着怀里的人,笑了笑,露出了森森白牙:“阿御,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窝。”
他抱着妻子。
一步一步。
走向黑暗的地下室。
把那张奢靡的双人床,放在了深达地下十几米的地下室内。
时御仰躺在软塌上。
“咔嚓”
细细的银玉锁链,泛着幽冷的光泽,锁住了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