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欣一听,不啻于遭到最强雷电劈中,修长柔软的身躯最是狠狠的,极大幅度的颤.抖了一下子。
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似乎听到了阵阵雷鸣
又觉得眼前一黑似乎看到了无尽的黑暗中迸现几条闪电,真是差一点儿没晕过去。
好比血糖过低,感到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脚步踉跄着往前蹿出两步
赶紧扶住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小桌子才勉强站立住。
“哎呀!”
她丽柔而精致的雪白脸蛋上紧紧的颦眉蹙頞着,感到非常无奈和极度心痛的叫唤了一声
扶着梳妆台慢慢的将修长的自己滑.落着往床上坐了下来
仿佛顷刻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这会儿身躯变得瘫软无力,连呼吸都是大张口的用力在呼吸,仿佛觉得空间中的氧气度不够。
她有些眯起的丹凤眼里流露出绝望、伤心、迷茫。
她感到不解,一个男人为什么最终会变成这样!
女人上厕所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彻底没救了!
活了这么大,只有两次这么心痛和失望过。
一次是秦希希失踪不见时,一次是得知秦离偷看女人上厕所。
原来心痛和失望,这种无形的东西,只是看不见摸不到的精神产物,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
导致这个人的肉.体变得毫无力气,非常迟钝。
如果这个时候,就是往虞欣的身体上捅上一刀子,她可能也感觉不到。
“姐!你怎么了?”
虞依琳看着虞欣面容上无色苍白如纸且布着一层淡淡的青,连嘴唇都失去颜色且布着一层淡淡的紫
而且嘴唇嗫嚅不已,像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一双眼神看似空洞其实各种情感交替迸发着
总之,看着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便不禁大慌,惊叫起来。
一个人怎么能被气到这个样子呢?虞依琳突然后悔了。
后悔告诉姐姐秦离偷看女人上厕所的事!
但她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如果她不是太过于在乎他,会被气成这个样子吗!
虞依琳蛮尖锐的惊叫声,将虞欣从崩溃的边缘唤醒过来了。她开始慢慢的恢复。
当恢复到一定程度,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细小如蚊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姐!秦离太不是个东西了!他把你气成这样!
险些没把你气死!”虞依琳攥紧了两颗拳头,怒恨得咬牙切齿地说。
“我已经和他离婚了!从此以后,他死他活,他干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
虞欣突然冷静下来,倒不如说突然放下了什么东西。对某个人心死如灰,彻底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一副美丽至极似周身笼罩着一层玉光的模样作得平静无泪道。
“姐,我怎么觉得你好难过?”
“不,我一点儿也不难过!”虞欣笑道
其实,如果前方有一道悬崖,现在的虞欣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这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真的!秦离已经偷看女人上厕所了,彻底无药可救!
而赫连问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若普通情况下打不通就算了,可自己的6个亿还存放在他的银行卡上。
如果他要赖掉自己的那6个亿,自己则毫无办法。绝对是财富和精神上的最大的双层重击!
她觉得自己好贱!为什么要把那6个亿存放到他的银行卡上?
那可是6个亿啊!
用6个亿来考验人的心,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过关!
可她当时觉得赫连问东那么有钱,应该看不上6个亿!
可她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在赫连问东的眼里,她值6个亿吗?
人家看不看得上6个亿是一回事;自己到底值不值6个亿又是一回事。
但这两回事一旦发生碰撞,自己却好像输了!
虞家嫡系和陆华俊参加那一场浩大的对赌,结果输掉了很多。
原来赌徒类中也包含了自己!
而且自己才是他们中最大的赌徒!
是自己赌得最大,输得最多!
现在,她的模样确实已经看不出难过了。
用伤心难过到极致已不足以形容。
往往不流露的东西,才是在体内深深地扎根,深.入了骨髓,流淌在血液中,经过心脏不断循环着。
这就是为什么虞依琳看不出来她悲伤绝望的样子,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绝望和悲伤的气息。
可虞依琳毕竟年龄还小,考虑不周全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选择默默的出去,不要再打扰自己的姐姐,不要再给她的心上添乱就好了。
可她偏偏又在说:“姐,你说那个死废物加变.态的秦离,会不会偷偷在咱们家的卫生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这话听得虞欣心惊胆颤,说:“应该不会吧!一个人再恶,他能恶到那种地步?”
“哼!还有什么事是那个秦离做不出来的!
姐,我们最好检查检查咱家的卫生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虞依琳说
虞欣坐在床上未挪身,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绝不可能!一个人再恶真的恶不到那种地步!”
“好,你歇着吧!我去叫咱爸,让咱爸找找看!”说完,虞欣便退出这个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虞欣的眼神很显呆滞,几乎变成了死鱼眼,目光慢慢的移过去,又死死盯住了那部价值247万的:vertu眼镜蛇。
内心不觉祈祷起来:上天啊你不要这么残酷吧,别安排我这么坏命好不好!
她多么多么的希望赫连问东能给她打过来电话,告诉她自己才刚刚下飞机,在飞机上时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所以你才打不通。
可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是希望的事情,它越是不会发生。
在一楼客厅内。
虞依琳把虞明和江悦从卧室里叫出来了。
他们老两口本来正在床上躺着,用被子蒙住头,学鸵鸟头埋沙的自我催眠,企图忘掉痛苦。
他们已经生活在了极大的悔恨和痛苦之中。因为自己家里刚刚输掉了一个亿!
一个亿啊!正常上班的话,得多少辈子才能挣过来!
他们难过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的国际惯例被打破。
晚饭没人做了。显得这个家里说不出的冷清,以及沉浸在浓郁的悲痛气氛中。
偏偏此时又遇虞依琳过来放惊雷了。
“爸!妈!告诉你们二老一件大事!太耻辱了!”虞依琳涨红了脸的,怒气冲冲的说。
“什么事?”虞明瘫坐在沙发上,眼皮子耷拉着,半死不活的说。
还能有比输掉一个亿更糟糕的事儿吗!
“怎么了二妮子?能有什么大事?”
江悦已经哭到整张脸都浮肿了,尤其是眼睛周围肿得跟让大马蜂蜇过了似的,导致本来不算小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线。
但她还是努力的将一条线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八卦的问。
“就是那个废物秦离……”
“他不是已经跟你姐离过婚了吗!还提他干什么?专门恶心人呢!
你是不是看我跟你妈俺俩太高兴了!”虞明立马打断她,十分不满道。
“那个废物怎么了?琳琳你说!
我说虞明,你他妈.的不愿意听给我滚回卧室睡你的鸵鸟觉去!”江悦冲虞明骂道。
“我还真不愿意听见秦离这俩字。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
虞明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欲回卧室继续装鸵鸟。
“秦离出大事了!”虞依琳愤怒的吼了一嗓子。
“出什么大事了?那个废物死了?”江悦快速的猜测出一个可能,并大声说出来。
“死了?秦离真的死了?那我得听听,他是怎么死的!”
虞明重新坐了下来,总算对“秦离之死”感起了一点儿兴趣。
“他要是真死了,我还这有点儿难过呢!毕竟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呜呜!”
毕竟人心不是石头做的,江悦竟然很快挤出眼泪,开始哭秦离了。
“他还不如死了呢!死了也不用心疼他!妈你哭什么呀!他还没死呢!”虞依琳叫道。
“没死啊!那他还不如死了呢!他那种人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费空气!”江悦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说。
“秦离到底怎么了?快点说!才一会儿就让你妈白白猫哭了两声为他!”虞明不耐烦道。
“他已经半死了!被人家打了个半死,然后从枫厦里给扔出去了!”
“为什么呀?”
“因为他偷看女员工上厕所!还在女厕所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被人家抓住了!”虞依琳正式宣布道。
“啊!?”
二老的表情不由得做得十分夸张,极致的张大了嘴巴和瞪圆了眼珠子,仿佛往嘴里塞进去了一颗囫囵鸡蛋,而使劲咽,脖子却咽不下去似的,被这条重大消息给噎着了。
“不是吧!他怎么那样?”虞明无法相信。
“是真的!我最好的闺蜜,在枫厦里当人事主管的苏晨晨打电话亲口告诉我的!”虞依琳很认真的说。
“秦离这个死x!也忒不要脸了吧!
女人上厕所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一天到晚老是想着看女人的大光.腚!”江悦冲虞明怒吼。
虞明被她吼得有点儿发懵,突然身体像鲤鱼一样从沙发上猛弹起来,很是气急败坏的说:“你冲我吼什么吼?你说我干什么?
又不是我偷看的!是那个废物秦离!
他垃圾,就不要带着把我否定了!”
“反正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连外面女人的屎都想吃!”江悦咬牙切齿的格外的恨恨地说。
“你……你……”虞明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你冲我爸发什么火!又不是我爸偷看的!现在说的是废物秦离!
我怕他在咱们家的卫生间里已经装上了摄像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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