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漆黑的下水道，一人拿着一个手电筒，墙壁上的挂灯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行走在看起来没有尽头的下水道里。
兴许是感觉气氛太过压抑。
阿文主动开口说道：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向前走去。
“阿秋！”
阿文见他不说话，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被叫做阿秋的男人听到后停下了脚步，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
阿秋浑身颤抖的重复着这句话，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阿文急忙走上前去搀扶住他，开口问道：
“到底发生生么事了，我问你你又一直不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阿秋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颤抖的声音从他嘴中传了出来：
“我家附近最多有很多人养的狗失踪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这件事不是还上新闻了，一下子失踪了十几条狗，都在找偷狗贼呢，跟这有什么关系？”
阿秋看着阿文的眼睛，开口道：
“如果我说这不是人干的呢？”
“不是人？”阿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是说野兽？”
“野兽？”
阿秋嗤笑一声，“如果真是野兽就好了，那东西比野兽可怕多了。”
比野兽可怕多了？阿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这两天还有一个年轻人失踪了就在我家附近，警察都来调查了。”
“我不该答应那商人的请求，真的不该答应的。”
阿秋的话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蹲下身子抱着头。
阿文在一旁看着阿秋，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阿秋冷静了下来，重新站起身子，往前走去。
“边走边说吧，这件事还挺复杂的。”
阿文默默地跟上了阿秋的脚步。
只听到他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之前我的小孩生病了，我不是在凑医药费吗？”
阿秋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有一天早上我出门，门口有一个商人在找自己丢失的孩子，说是孩子掉在了下水道里，只要有人能找到就给二十万。”
阿秋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二十万啊！我当时为了钱都东借西凑了，因为这个钱我也答应了他，自己一个人爬进了下水道里。”
“那你找到他的孩子了？”
阿秋点了点头，
“孩子是找到了，虽然经过了不少麻烦，后来那个商人也遵守承诺，把二十万现金给了我。”
“但是我错估了这二十万的代价，那些狗和那个失踪的年轻人都是无辜的！我应该为他们负责，这全都怪我！”
阿文在一旁听着阿秋的话，有些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小区就不断的有猫狗失踪，后来我都在下水道里找到了那些猫狗的尸体，全都被我给处理掉了。”
“怎么会在下水道里？它们是怎么进去的啊。”
阿秋好像没有听到阿文的问题，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那些猫狗的尸体全都被啃食的血肉模糊，肯定是它们干的，就是它们！”
阿秋的语气又激动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阿文直接走上前去拉住了阿秋，他的心中莫名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看着这漆黑的下水道，有些惊慌。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阿文看着阿秋深邃的瞳孔，松开了自己的手，开口道：
“那你说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阿秋的嘴里还在继续开口：
“就是那些飞蛾，最近飞蛾越来越多了，本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前天，楼下的那个阿姨家里下水道堵住了，我过去帮忙处理，之前她家养的猫跑掉了她心情就一直不好。
我在帮她通水管的时候，在水管里发现了那只残缺的猫的尸体，我清理了好久，才把那只猫的碎肉什么的都清理干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秋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身后的阿文，“它马上就要找到我了，所以我一定得先过来。”
阿文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你的错觉吧，那个年轻人失踪和那些猫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告诉我一条下水道能做出这些事...”
“太不可理喻了，我不是很能接受。”
阿秋笑了一声，“这可不是普通的下水道。”
“可是真像你说的，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怪物盘踞在下水道里，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呢？”
阿文立马反驳道，这些话一说出来，他也觉得之前自己真是想多了，阿秋现在明显是受惊过度，得找时间带他去看一下医生了，估计是小孩的事情让他压力太大了。
“他早就被发现了，九龙的历史到处是它的影子，下水道的怪物，邪神的崇拜者，还有晚上走路千万别踩到井盖。”
听到阿秋这个话，阿文更觉得可笑了，
“这些传说你通用在每一个城市，不是只有九龙啊。”
阿秋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以前，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在我自己到达了那个地方之后，这些事对我来说才有了不同的意味。”
“如果只是你的错觉呢？”
阿秋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是错觉。”
阿文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拿出一份图纸，
“你之前跟我说下水道里所有的管道都通向一个地方，我特意去查了这一片包括古下水道在内所有的管道分布图纸，从管道分布来看，根本不可能存在汇聚了这么多管道的枢纽。”
“物理的布局是没有意义的，九龙的一切管道最终都会汇聚到那个地方，也是就它的所在。”
“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阿文越发的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阿秋现在多少是有点问题，这些肯定是幻觉。
“你知道我们的思维是怎样产生的吗？”
“我们的大脑里无数的神经，这些神经其实就是一些管道，脑电波在管道里传输，就形成了思维，这些下水道其实就是它的神经。”
“我们在不断扩建下水道的同事，他的思维也在不断强大。”
“照你这么说，那脑电波在哪里呢？只有管道，没有脑电波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