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连同算计(1 / 1)

次日,宋寒霜醒的早,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饭,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绿瑶还惊魂未定,把青台院里里外外查一圈,确定昨日夜里那蒙面女子没藏什么才安心。

“绿瑶,我们去秦府一趟,带上一些秦姐姐喜欢的樱桃煎,这会子去正好。”

宋寒霜为自己梳了简单的发式,既然是去见秦蔚蔚,便无需讲究那么多。

昨日才出了那样的事,绿瑶心里也七上八下,自家小姐出去走走,她心里也安心。

“去秦小姐那儿?可要叫上罗小姐一起,几个人一块闲聊也热闹一些。”

说着绿瑶就拿出两个盒子,分别把樱桃煎放在盒中,宋寒霜却把另一个盒子拿出来。

“不必,这一趟去秦府,可不是为了说笑,芊芊还是不去的好,只是有些对不起秦姐姐。”

宋寒霜喃喃自语,她的声音有些小,绿瑶没听清她最后那句,好奇地问:“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宋寒霜起身,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但很快这抹挣扎就消失无踪。

秦府、罗府、丞相府常有往来,丞相府的马车在秦府门前停下时,下人便立即去禀告。

她来的很是时候,秦蔚蔚正用完早饭,得知宋寒霜来,亲自到门口来迎接。

“你不是在府中养病?这会子怎么到我这儿来?可是坐不住了?我差人去叫芊芊?”

秦蔚蔚是欢喜她来的,近日在家中准备大会比试,秦蔚蔚亦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宋寒霜却叹了口气:“姐姐快别说,这几日不少人到丞相府去,皆是问我看病。”

这件事在元京传遍,秦蔚蔚这几日虽未出门,但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那日赏花宴,去了的人都得了浑身骚痒的症状,不知源头,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起此事秦蔚蔚甚是感慨:“所幸我与你一样,都懒得去参加这些规矩繁多的宴会。”

说是宴会罢了,可处处都是规矩,去了整个人绷着,实在无趣,秦蔚蔚素来懒得去。%(

提及这场赏花宴,秦蔚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拉着宋寒霜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是了,还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那日参加赏花宴的,听闻只有楚月淮一人未曾受到影响。她还真是幸运,大致是因常年服药的缘故。”

说起此事,秦蔚蔚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她可是巴不得看楚月淮不痛快。

在赏花宴一事传开的时候,秦蔚蔚还为此感到遗憾,怎的就楚月淮一个漏网之鱼。

来秦府的途中,宋寒霜还为此苦恼,不想不用她开口,秦蔚蔚就把话题带到楚月淮身上。宋寒霜不动声色,看似不经意道:“可我听说,这些天楚小姐都在府中。”

秦蔚蔚摆摆手,不屑道:“在家中,不见得就是有病,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

对于楚月淮的行事作风,秦蔚蔚一贯看不上,甚至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可是此事若是与她无关,她做什么要避嫌?她可是一等一心高气傲之人。”

宋寒霜缓缓吐出一句话,秦蔚蔚拿糕点的手一顿:“此事,或许与她有关?可是不应该。”

楚月淮一直想拉拢京中贵女,自从她才女之名不保,京中人人对她敬而远之。她断没有不拉拢人,还要戕害人的道理。除非,她是打算借着这件事,去报复另外一个人。

没去那场赏花宴的,没几个人,楚月淮要针对的是谁?秦蔚蔚的目光落在宋寒霜身上。

秦府后宅女眷众多,秦蔚蔚在一众人中成长起来,大致无人比她更精于内院宅斗。

而这也赋予了她一项特长,那就是能准确察觉他人的心思,略一思索就想到他人目的。

尽管从进来后,宋寒霜只字不提赏花宴,可话题皆是往这件事情上引。

加上稍加引导,她就会把问题想到楚月淮身上,宋寒霜是在引着她去发现一件事。

察觉出宋寒霜的心思,秦蔚蔚笑了笑:“为了解困局,霜霜这是把我也算计在里头?”

这件事情,宋寒霜不方便亲自出面,不然事情难以处理干净。

这等情形下,借用他人之手最合适不过,而这件事,也唯有秦蔚蔚会心甘情愿去做。

楚月淮的计划是算好了的,宋寒霜的亦是。宋寒霜闻言并不心虚,而是淡然一笑。

她就没想过,自己能瞒地住秦蔚蔚,真要论宅斗,她可比行家出身的秦蔚蔚差远了。

“秦姐姐莫要生气,我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来找的秦姐姐,如若不然,我也没法。”

接过绿瑶手中的樱桃煎,宋寒霜亲自捧到秦蔚蔚的面前:“我先同姐姐赔个不是?”

两人的感情算得深厚,见宋寒霜坦荡,秦蔚蔚也没与她计较,接过了樱桃煎来。

“你倒是乖巧,还知道不把芊芊叫来,不然我可跟你没完。”秦蔚蔚掐了掐宋寒霜的脸。

宋寒霜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也不躲。此事就算交给了秦蔚蔚来办。

秦蔚蔚与楚月淮之间的旧账,这其中搭着人命,就是算上一辈子,那也算不完。

不待到第二日,赏花宴上,唯独楚月淮不曾得病症的消息传遍元京。

有钱能使鬼推磨,秦蔚蔚不过花了点心思,就有人把此事大肆宣扬开来。

参加赏花宴的人这才注意到,楚月淮这些天闭门不出,可也没有看过大夫。

有不少人要见楚月淮,都被楚尚书挡了回去,声称传言是无稽之谈。

楚家有本家的大夫,自然不用请外头的来看,楚月淮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楚尚书的官职摆在那儿,加上没有证据,众人也不好强闯尚书府,以免闹得众人不快。

可从那之后,楚月淮是越发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心中对宋寒霜的恨也日益加重。

“废物!都怪你做事不利落!不然旁人如何怀疑到我身上来,真是个贱骨头。”

楚月淮一巴掌打在琴奴脸上,张嘴闭嘴皆是难听不堪的话。

琴奴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沉默不语地跪在地上。

院中的下人都低着头,谁都对此见怪不怪。楚月淮怒不可遏,又扬手打翻桌上的花樽。

昂贵的琉璃花樽碎成数片,溅起的碎片意外划伤了琴奴的手臂。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即血腥又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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