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寒家？”
江天听闻此话再度惊讶了。
自己的四师兄，居然会是北域寒家的人！
他细细一回想，怪不得之前那寒家老祖会邀请自己前往他们寒家做客，还说有人想见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震惊了片刻之后，他看向观不语继续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当时，你们是怎么打开鬼蜮的空间裂缝的？”
据他所知，鬼蜮那片空间在上古时期那可是一处古战场遗迹，后来被大能炼化关押鬼方一族的人。
就算以寒家老祖的实力都未必能撕出一道空间裂缝，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观不语听见这个，却是忽然一叹，看着江天道：
“说到这个，你不得不好好感谢你这个四师兄了。你可知道，他为了帮你，甚至不惜力排众议顶着所有寒家高层压力，动用了寒家至宝！”
“寒家至宝？什么至宝？”
江天愈加好奇。
“破界珠！”
“破界珠？”
“没错，它拥有暂时打破空间壁垒的能力。这件宝物原本是寒家的传家之宝，据说是由寒家先祖在上古时期所得，一直被寒家视为镇族之宝。”
“破界珠使用一次之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因此并不是随时可用。你自己想想，你四师兄到底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打开的那道裂缝？”
观不语看着江天一字一顿道。
江天闻言沉默了，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四师兄居然为了自己，动用了如此珍贵的宝物！
“所以，江小友，你这个四师兄对你不薄啊！”
观不语看着江天语重心长道。
江天回过神，微微点头：
“我知道，是四师兄有心了。”
说完，他抬起头对观不语道：
“观老先生，那你能和我讲讲我四师兄的事情吗？”
观不语沉吟了一下道：
“我想，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去了解最好，与其道听途说，不如亲眼所见，难道不是吗？”
江天点头，两人皆是沉默下来。
大概又过了好半晌，江天再度抬起头道：
“观老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观不语看着他点头：
“请讲。”
“我这个问题不是关于我自己，而是关于我一个朋友的。”
江天看着他道。
观不语微微蹙眉：“谁？”
“你可知道，上京韩家？”
“韩家？哪个韩家？”
观不语皱了皱，脑海思索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之中，上京好像没有韩姓大家族。
“这个韩家，早在二十年之前便消亡。”
江天看着他说道。
“二十年之前便消亡的家族？”
观不语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他看着江天道：
“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我想问，而是我那个朋友想问，他一直很好奇，当年韩家为何会被灭亡，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
江天看着他说道。
观不语顿了顿，缓缓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那个朋友就是韩九天吧？”
“你认识他？”
江天蹙眉。
“算是了解一知半解。”
“那还请老先生告知，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江天正色道。
观不语摆手：
“韩家当年的灭亡，没有特别的原因，他们的覆灭，是多种因素交织的结果，非一言可蔽之。”
“二十年前，上京的局势远比现在复杂多变，各大势力暗流涌动，争夺着资源与地位。韩家，作为曾经的一方豪强，自然也难以独善其身。”
“首先，是内部的分裂。韩家子弟众多，但并非铁板一块，家族内部对于权力的争夺日益激烈，甚至出现了严重的派系斗争。这种内耗极大地削弱了韩家的整体实力，也为外敌的渗透提供了可乘之机。”
“其次，是外部势力的联合打压。在那个时代，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一些与韩家有着利益冲突的势力，或是出于嫉妒，或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版图，纷纷联合起来，对韩家展开了致命的打击。”
江天闻言蹙眉，道：
“也就是说，韩家的灭亡，背后还是有推手的？是谁？”
观不语目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真的想知道？”
“毕竟我得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不是？”
江天点头。
观不语呵笑一声道：
“这背后的推手有两个，而这两个，都已经被你灭了。就算他韩九天知道了，也不能亲手报仇了。”
“已经被我灭了？”
江天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你说的那两个推手该不会就是王家和萧家吧？”
“没错，就是他们，当年，这两个家族也是上京最为显赫的势力之一，他们在韩家内部的矛盾激化之时，趁机联合起来，对韩家发起了致命的打击。”
“但是谁知道，这两个庞大的家族，居然被你一个人给灭了。”
观不语摇头好笑说道。
江天闻言嘴角一颤，摸了摸鼻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
…………
从观不语那里出来之后，已经是下午时分。
在回玄门的路上，江天想着之前的话心中思绪万千。
首先他没想到，那从背后一直帮自己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四师兄。
其次，便是他没想到，韩九天一直想找的真相和幕后黑手已经被自己灭了。
一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唏嘘。
原本韩九天一心想要复仇，但现在复仇的对象早已不复存在。江天知道，这对于韩九天来说，恐怕并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唉，这真是造化弄人。”
江天轻声自语道。
他决定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韩九天实情。
虽然这可能不是韩九天想要听到的答案，但至少可以让他放下心中的执念。
江天回到玄门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就在他刚一落地，他便注意到主峰方向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
江天抬头看去，只见最高处观天峰上，方寒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江天见状微微一笑，然后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小师弟，回来了？”
方寒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江天，含笑道。
江天点头：“嗯。”
“此行辛苦你，龙战天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的处理方法很好。”
方寒拍了拍他肩膀。
江天耸了耸肩道：
“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扶桑那群跳梁小丑非要搞事情罢了。”
方寒颔首：
“嗯，但是也不能小瞧了扶桑，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肯定有所准备。”
江天闻言此话也没反驳什么，而是反问道：
“对了，那你和那个冰灵宫谈得如何？”
方寒叹了口气道：
“不是很好，他们有一个条件，我没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