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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楼听着我的怒吼,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就在我身上来回扫着。
大概等了一分钟的样子,他终于开口了,他说:“小兄弟,世间事,世间看,或许你嘴里那些人这辈子活的潇洒,下辈子指不定就坠入畜生道,万事,不能只看表面。再说,我们不能因一小部分人,就否定一大部分人,凡事看淡点,对你或许有好处。”
“好处?”我冷笑一声,“好处就是好人不能入土为安,坏人却住着高楼大夏,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处吗?”
他叹了一口气,面露苦涩,说:“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妻子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必定有其原因,与其在这辩论道理,倒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料理她的丧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就对他说了一句抱歉,没再说话,脑子就在想,这或许就是社会,又或许,这世间本身就是不公平,就如我们老家的一句俗话,‘一个母亲两个儿,一个水碗两不平’,这话的意思,一个母亲对待两个儿子有两种态度,一碗水无论如何端,那里面水都不会保持在一条平行线上。
念头至此,我没再说话,就朝那墓穴烧了一些黄纸,再将那墓穴填满。
做好这个,天已经蒙蒙亮。这期间,那黄楼帮着我填↓,..墓穴,偶尔会开导我几句,大致上是,这社会太多不平事,要学会淡然,要学会接受,不然,无法在这社会上生存下去,要想出息点,就把八仙这一行干精。我问他怎样才算干的精,他说,干到最厉害的时候,能让那些坏人死后无葬身之地。
那时的我,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干好一个行业,真的能让那些恶人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想想,正是他的这番话,令我人生观发生了一些变化,也正是他这话,让我在未来的九年时间内,看淡了很多事情,唯独,尊重传统习俗,尊重死者这一点从未变过。
“小兄弟,墓穴已经填满,你有何打算?”那黄楼放下手中的锄头,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点燃,吸上一口,说了两个字,“风葬!”
他一愣,好像没想到我变化这么快,就说:“想通了?”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或许你的话是对的,这世间本身就没公平可言,作为凡夫俗子,能做的只是顺应天命罢了。”
他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也不是所有事都是这样,就看你怎么想,毕竟,每个人活着的使命不一样。有些人,一生忙忙碌碌只为在大城市有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些人,一生只为让家庭过上好的生活,有些人,一生吃光喝光,游戏人间。”
说着,他走到我边上,沉声道:“在众多的生活中,就看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永远记住一句话,任世间变化如何之大,不要忘记最初时候的本心,让你那颗善良、真诚、执着之心,应用到八仙这一行,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嗯了一声,就觉得这黄楼好像对我格外上心。说实话,我怀疑过他是我师傅,但是,一想到师傅救了他一家九口,他对我上心一点也说的过去。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下,他不但教了我一些八仙的知识,更教了我很多社会经验,让我这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收益良多。
大概聊了半小时,天已经大亮,那黄楼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六点半了,你该准备丧事了。”
我点了点头,就问他:“风葬,可有需要讲究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说:“这个啊,我不是很懂,听说好像跟普通丧事没啥差别,只是下葬的时候不一样。”
我知道他意思,所谓风葬,在丧事上的确跟普通丧事没差别,唯独下葬的时候,不需要用墓穴,而是用一种其它方式,将死者的棺材安葬在那。
当下,我又问他:“丧事上可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想了想,说:“先前看你在棺材左右两侧放了王灵官跟马元帅的纸人,想必你是打算在丧事上,用散灵救棺材内那名女子,这散灵我倒是懂点,需要三名阳气极重的男人敲打法器,又需要一些人背着王灵官、马元帅以及阴兵头领,阴兵围着棺材转圈…然后…。”
听完他的话,我心头一松,他所说的散灵与我所知道的散灵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别,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朝他说了一声谢谢,又邀请他加入这场丧事,我给你他开工资。
本以为他会同意,哪里晓得,他朝我笑了笑,罢手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身为戏班班主,不能随便参合到丧事仪式当中,这点需要你自己去办。另外,散灵不同于其它仪式,必须由死者最亲近之人的敲打第一个法器,倘若用外人敲打第一个法器,恐怕效果不佳,甚至会导致整场散灵,以我之见,死者是你妻子,由你敲打第一个法器最为合适,对了,法器买了没?若是没买,我家还有三个,可以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法器很早就买了。
他哦了一句,就让我在丧事上,尽量注意点,再在不惊扰死者的情况下,将王初瑶救活。还让我散灵后,记得给死者烧黄纸赔罪,又让中午的时候,替梦珂寻一处安心之地,他给的建议是千年松附近最好。
我朝他说了谢谢,也没在墓穴处停留,便马不停蹄地朝灵堂赶了过去,至于黄楼,他则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想必是回家。
很快,我回到灵堂,陈天男跟那些中年大汉还在睡觉,郎高正在供桌前上香,我喊了他一声,“五筒,那天让你买的法器,你没忘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就说:“没忘,已经买了三个,听那买法器的老板说,这三个法器开过光,也不知道那老板吹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