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昭仪电话号码在手机屏幕上不停跳动，黄非凡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黄非凡没好气，“我以为你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半年多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武昭仪在电话里“咯咯”笑：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小气吧？现在这年头，谁没事瞎打电话？我特意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钱晓雯！你的老搭档钱晓雯马上要调到苏城分公司当副经理兼纪律委书计了，你俩又可以在苏城胜利会师然后狼狈为奸了。”
黄非凡好笑，“我跟她怎么就成了狼狈为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武昭仪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笑道：
“我说你俩狼狈为奸怎么了？难不成你要我说你俩男盗女娼蛇鼠一窝？我就不信你跟钱晓雯在苏城碰头一点火花都没有。”
黄非凡懒得跟她置硺。
“说说你自己吧，最近忙什么呢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能忙什么呀，还跟以前一样瞎忙呗。”
“瞎忙你消息这么灵通？我都不知道钱晓雯调去苏城的事，你倒是提前知道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提前告诉你消息你还不领情？”
“我可不敢不领情，要不然你那张嘴还不把我烦死？”
“黄非凡你什么意思啊？我这张嘴怎么了？我不就是废话多点，啰嗦一点……”
耳朵里听着武昭仪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声音，黄非凡脑子里却早已想到了别处。
他记得钱晓雯之前被背后的靠山抛弃日子过的很惨，怎么突然又被提拔到苏城当副经理？看来她这次调整背后必定另有缘故。
说曹操曹操到！
黄非凡晚上跟武昭仪两人电话里聊了半天钱晓雯的事，晚上回到家一看，自家门口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不是钱晓雯还能是谁？
钱晓雯离的老远就迎上来，撅嘴表达不满，“我说你夜生活也忒丰富了，这都几点了才回家？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要被活活冻死了！”
看到钱晓雯，黄非凡很高兴。
他嘴上埋怨，“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手上却动作利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女人身上，赶紧先把家门打开让钱晓雯进屋。
伸手打开灯，屋里灯火通明。
黄非凡对钱晓雯也无需见外，冲她说了声，“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我烧壶水”，转身去厨房找电茶壶烧水。
钱晓雯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挂起来，换上拖鞋在黄非凡的屋子里逛了一圈，看到墙角的书柜上落满了灰尘忍不住提意见：
“你就不能周末的时候打电话叫个钟点工把家里收拾一下，你看看这屋子，挺好的房子里到处都是灰尘。”
黄非凡刚烧好水从厨房走出来，冲她一脸不在意道，“我一个大男人讲究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我家里平常也没什么人来。”
钱晓雯冲她翻白眼，“没什么人来就可以把房间搞的这么窝囊？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这点小事，黄非凡懒得跟女人计较。
他连忙点头应和，“是是是！钱副经理说的对！以后我一定坚决改正错误！”
男人这副态度让钱晓雯提意见的兴致顿时减少许多。
两人坐下来边喝茶边聊天。
黄非凡问：“你怎么突然去了苏城分公司？”
钱晓雯问，“你怎么会选择去苏城分公司？”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又同时问完话。
年轻男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女人清脆声音和男人略带浑厚声音泾渭分明，彼此倒也听清楚了对方问话的内容。
停下后，黄非凡示意钱晓雯，“你先说吧。”
钱晓雯点点头。
“我这次调去苏城也是无奈之举。”
“自从我到省公司当了副处长，省公司有位老资格的处长，就是张富贵父亲，老是看我不顺眼，生怕我夺了他的处长职位。”
“他暗中对我排挤打击让我实在是忍不了。”
“既然他对不我不仁，我对他也没客气，私下里把他的诸多糗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准备跟他石更碰石更。”
“当时的情况是，要么他走，要么我走，反正是一山不容二虎，我俩绝不可能继续在一个处里呆着。”
“那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明知道斗不过我，索性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他悄悄去找领导，请领导帮忙把他被免职的儿子调到省公司当处长，并主动向领导推荐我提拔去苏城分公司。”
“我现在想想他的目的就是要赶我走，估摸是担心我在省公司呆时间太长对他不利，何况我要是资格比他儿子还老，万一再把对他的那份不满报复到他儿子身上。”
“领导找我谈话的时候也说了我这个年纪下去锻炼一下有好处，所以我就答应去了苏城。”
钱晓雯讲完后，抬眼问黄非凡，“你是因为什么刚调整职位又被调整？你可别告诉我是有人故意摆布你。”
黄非凡苦笑点头，“还真让你猜对了，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摆布我。”
见钱晓雯一脸不信看着自己，黄非凡便把自己和胡爱民之间的明争暗斗从头至尾简略说给她听。
等到他说出，胡爱民向胡总提出调整自己其实是牛副总的主意，钱晓雯脸上愣住了。
她脱口而出问，“牛副总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非凡对这个问题同样无解。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钱晓雯见黄非凡看起来士气低落，忙给他打气说：
“其实你能调到苏城分公司当领导是好事，你想啊，苏城的经济效益一直都是全省十三个公司中最好的，听说苏城分公司的级别有可能要提升。”
“真要是那样的话，苏城分公司的一把手就跟省公司副总一个级别，咱们这些副经理也是经理级别，这是多好的事啊！”
苏城分公司即将提升级别的事，黄非凡还是头一回听说，这让他脸上笑容灿烂。
“照你这么说，咱们还算是因祸得福？”
钱晓雯重重点头，“咱们是运气好！人要是走好运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黄非凡附和：“那倒也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题外话，钱晓雯突然换上严肃表情对黄非凡说：“我今晚特意过来找你是有个特殊任务需要你的配合。”
黄非凡问，“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