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将一切推倒重来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可是为了稳住眼前的薄彦,薄司言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你打算怎么做?”
“沈家的那个丫头,重生了。霍家的那个小子,大抵也是重生了。”
薄彦看着眼前的薄司言,说道:“我一直都在找他们重生的契机,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或许死是一种契机,可这种事情,谁又敢轻易尝试?只有找到海城的宝藏,我们才能够找到其规律,才能够让这一切重来。”
“重来……”
薄司言说道:“这种无稽之谈,谁会相信?”
“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重生了?”
“在失去你母亲的那几天,我浑浑噩噩,最后选择陪你的母亲一起离开,可是一睁眼,我却发现我还活着,一切重来了一次,但我只重生到了你母亲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天,我没能改变你母亲死亡的命运,我当时便觉得我发现了一些非自然能够解释的现象。后来我就选择诈死,离开了薄氏,一直都在暗处寻找如何能够找到让你母亲重生的办法。”
薄彦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了薄司言,说道:“后来我发现,我重生,是因为一枚钥匙。”
“什么钥匙?”
“一枚宝石。”
薄彦说道:“那枚蓝宝石就是钥匙。当年,我将这枚宝石戒指戴在了阿茹的手上,阿茹死后,我悲伤欲绝,死后便觉得灵魂抽离了身体,一切时光倒流,我后来才发现,这枚蓝宝石里面蕴含着极其强大的能量磁场。而宝石一共分为四颗,四大家族各有一颗,我逐渐摸索到了海城宝藏这个秘密。”
薄司言听着薄彦所说,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如何知道,海城宝藏的秘密,和这四颗宝石有关?”
见薄司言一直都在询问海城宝藏的秘密,他便说道:“这不重要。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害你。”
薄彦走到薄司言的面前,说道:“上一次,你追随沈曼而去,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便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可一切还是重来,回到的依旧是阿茹去世的那一天,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从前的悲剧发生,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够重新在一起。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也是给我们的机会。”
“你重生了两次?”
薄司言说道:“这么说来,那戒指能够让人无限重生?”
“当然不是。”
这一句话,薄彦几乎是下意识的笑着说出来的。
不过很快,薄彦的警惕心就告诉他,薄司言这是在套话。
薄彦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沈曼这个丫头,爸爸答应你,如果一切成功,我会为你们做主,让你们重新在一起。”
薄司言并没有说话。
薄彦却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他说道:“先回去吧,我会等沈家的那个丫头好一些,再去问她的话。你放心,我几十年都已经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
说完,薄彦便已经上了电梯。
薄司言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薄彦并没有和他说全部的实话。
至少,他相信自己绝不是重生。
如果他没有重生,那么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就只有可能是在自己昏迷过程中,薄彦灌输到自己脑海里的。
薄司言如果能将这些记忆灌输到自己的脑海里,那么也能够将记忆灌输到别人的脑海里。
看来,他还是要深挖下去,看看薄彦这二十年来,到底都做了什么。
此时,薄家,薄老夫人卧室内。
“司言人呢?回来了也不来见我!难道要一直把我这么关着?你去和司言说,让他立刻来见我!”
薄老夫人被关的这几天被薄司言限制了自由,此刻就算是想要出门也无能为力。
刘妈站在一旁,说道:“老夫人,最近薄总一直都在处理公务,所以……”
“公务有我这个奶奶重要吗?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薄老夫人的脸上都是不满之色。
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有这么两个不肖子孙!
父子两个都是一个样!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刘妈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不免愣了愣。
薄彦抬了抬手,示意刘妈下去。
刘妈在震惊之中根本无法回过神来,最后还是门外的保镖将刘妈给拉了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我让你去喊人!你听到了没有?”
薄老夫人无处宣泄着此时心中的怒火,此刻她一个回头,正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薄彦。
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是那张脸,薄老夫人又如何能忘?
她不过是恍惚了一瞬,便立刻如梦惊醒一般的回过神来:“小彦!你……你怎么……谁让你回来的!”
薄老夫人的眼中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有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薄彦向前走一步,薄老夫人便后退一步。
“母亲,我回来看看你,不好吗?”
“我没你这个儿子!没有!”
薄老夫人强装镇定,说道:“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你还回来做什么!滚!你给我滚出去!”
“母亲,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阿茹也不会死。”
薄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说道:“我本以为经过阿茹的事情之后,母亲会收敛,可没想到,对待孙媳妇,您也是和当初一样的态度。”
“你……你……”
薄老夫人看着薄彦,就像是看到了勾魂索命的厉鬼,她不自觉的向后退,可薄彦却继续上前道:“现在我回来了,司言也已经与我相认,薄氏今后有我打理,从此以后您可以安享晚年了。”
说到这里,薄彦又问道:“对了,这几日母亲早起喝的汤,可还顺心?那可是儿子亲手熬的。”
“你!”
薄老夫人一口气没有提起来,她忙捂住了自己心脏,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疼,一种恐惧几乎蔓延了全身:“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戏子!你竟要这么对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