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煦小太子对着自己亲亲母后的腹部喊了几个月的小妹妹,正如他所愿,十月怀胎后,章洄果真诞下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公主。
小太子还未出生之前,楚瑾就对着他的母后许诺,男为太子,女为楚阳公主。如今,楚煦已被册为皇太子,粉雕玉琢的小公主自然也有了自己的封号,楚阳公主。
不过,这次却遭到了章洄的强烈反对。
“表哥,楚本就是国姓,封号楚阳还令人以为是在直呼公主姓名呢。”章洄咂摸了这个封号,十分不满意,用手指戳了戳男人。
长信宫中,楚瑾目光柔和地看着摇篮中粉粉嫩嫩的小女儿,小女儿躺在精致的摇篮之中,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听到女子的抱怨,他淡淡一笑,略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洄儿说的不无道理,公主名为阳,封号便改为初阳。朕的女儿金尊玉贵,怎能被他人直呼姓名。”
闻言,章洄伸手点了点小公主的鼻尖,小公主缓缓地翘起了嘴,朝着母后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似是在感谢母后为自己争取了另一个封号。
章洄颇为惊奇的望着小初阳的梨涡,眉眼弯弯,被自己的女儿萌到了。“表哥,初阳居然对着我笑了,不愧是我的女儿,生的可爱又乖巧。”实在不怪她大惊小怪的,小初阳自出生之后就过分的稳重,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婴儿,不哭也不闹,只有在饿了的时候会哼唧两声。
而且她也极少会对人笑,每每煦儿兴致勃勃地要和她培养兄妹感情,凑到她身边喊妹妹的时候,她总会静静地睁着一双黑眸,面无表情。
对此,章洄曾一度担心女儿会否身体有问题,命十几位太医一同诊治,得出公主身体康健的结果才安心。
女子刚生产不久,面容还带着几分妩媚丰腴,抬眸望过来眼波流转尤夹杂了一抹得意。楚瑾盯着她眼眸微深,喉结轻轻地滚动,手下一动掐住女子的腰,覆上她的红唇点了一下。
“父皇、母后,煦儿也想要妹妹的笑。”原本在外殿认真写大字的楚煦小太子听见母后说小妹妹笑了,直接放下毛笔就跑了进来。
然而刚转到内殿看到相拥在一起的父皇母后,他又颇有眼色地退了出来,脸上羞答答的。
章洄眼尖瞥到煦儿的小身影,脸上一抽,手上使劲挣开男人。她一本正经地掩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带着一分不赞同的开口说道,“表哥,请你克制住自己,初阳还看着呢。”
楚瑾剑眉微挑,放开女子,看向粉色的小摇篮,小公主手中把玩着一块略显古旧的金锁,脸上神情十分认真。
他略看了一眼那块样式奇特的金锁,眼睛微眯,淡声道,“这块是母后的金锁。”
“嗯,金锁是我昨日无意间翻到的,既是姑母的旧物,戴在初阳身上正好,可得到长辈的庇佑。”章洄昨日拿出这块金锁时见女儿对其十分喜爱,就直接戴在了她身上。
“甚好,望母后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朕的初阳平安长大。”楚瑾唇角微勾,轻轻晃动小公主的摇篮。
兴许真的有皇祖母的庇佑,初阳一直长到四岁都未有过病痛,只除了她的性子让章洄有些牙疼。
初阳小公主是个粉嫩可爱的小姑娘,肌肤白皙如雪,一双黑眸如同珍珠一般莹润深邃,头上扎着精致的发辫。凡是见过她的宫女贵夫人无一例外都对她表示出十足的喜爱。
即便是清冷淡漠的太子表哥,下了朝都要先抱一抱她。不像对煦儿一般,初阳满了三岁,太子表哥对移宫的事一句都未提过,依然默许她住在长信宫的侧殿。
但兴许是女儿和太子表哥接触较多,章洄总觉得初阳的性子有些肖似男人,清清淡淡的,虽安静少言寡语,但威仪却能够震慑住宫人。
而且与煦儿比起来,初阳明显的智商高许多。
比如,太子表哥在给煦儿讲解课业之时,她在一旁静静地玩耍,末了还能将父皇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复制出来。
再比如,章洄随意为他们讲睡前故事,煦儿听得津津有味,但初阳总会轻易地找到故事中的矛盾点,问的章洄无话可说。
不过,初阳小公主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缺点,那便是懒。这一点可谓是完美地遗传了章洄,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
每次要出宫之时,初阳小公主便会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让人抱着她。而且,抱着她的人还不能是除了父皇母后和皇兄之外的人,就连亲舅舅章演都被她嫌弃过很多次。
为此,偌大的皇宫之中,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一男一女两个小人走着走着,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就会对着活泼爱动的小男孩伸出自己的手。
“哥哥,初阳要抱抱。”她清凌凌的黑眸对准眉眼带笑的小太子。
小太子脸瞬间垮了,哀叹了一声,认命地抱起自己娇小的妹妹。还好最近他习武用功,力气大了许多,不然怎么抱得动妹妹。
“妹妹,等孤抱着你回了长信宫,你可要帮哥哥接受父皇的检查。”小太子抱着小妹妹,桃花眼一转,凑到小公主耳边说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可。”小公主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兄,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楚煦小太子顿时喜滋滋地翘起了嘴角,觉得有个小妹妹可真好,手上也突然有了力气,硬是抱着妹妹从御花园回了长信宫。
只是,等到他汗水哗哗的抱着妹妹到了长信宫,宫门却紧紧闭着,宫人也都在殿外守着。
“绿墨姑姑,为何要白日关闭殿门啊?父皇和母后在里面吗?”小太子自力更生地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朝着殿外的绿墨问道,一脸好奇。
绿墨看了看认真的小太子还有冷静的小公主,轻咳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在。“回太子殿下,陛下和娘娘在殿中绘画,不便有人打扰。两位殿下可跟着奴婢在偏殿去吧,茶水都糕点已经备好了,都是两位殿下爱吃的。”
闻言,小太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又问道,“绘画需凝气静神,孤和妹妹的确不便进内。只是孤知父皇善于绘画,母后在殿中却是做些什么?”
初阳小公主抬了抬眼皮,黑黝黝的眸子也盯着绿墨,带着两分好奇。
绿墨咽了咽口水,眼神颇有些尴尬,良久才灵光一闪开口说道,“两位殿下有所不知,娘娘精通书法,应是要在陛下的画上题字的。”
“孤竟不知母后居然精通书法。”小太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向自己的妹妹,“初阳,你可见过母后写字?”
“不曾。”小公主细眉微蹙,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两位殿下还是快去偏殿吧,快快休息一下。”绿墨连忙引着他们过去,唯恐他们再问出什么问题。
“哥哥抱。”小公主再次朝着弱小可怜的小太子伸出了手,偏殿不同于侧殿,离长信宫的主殿还要走上几十米。
小太子想起自己的课业,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手臂环着妹妹使劲抱了起来。
绿墨在一旁瞧着,什么都未说,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紧闭着门的主殿。
殿中,淡青色的床幔微微晃动,章洄一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撑着男人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体。
楚瑾平躺在床榻之上,目光炽热的盯着她眼角的一抹红色。他听得殿外没了声响,唇角微勾,手下猛地用力,逼得章洄眼眶瞬间便红了。
“狗男人!”章洄哼了一声,报复性地在他的肩头啃了一口。
“洄儿可还记得我曾为你绘的画?”他神色未变,只声音低沉了许多。
“不记得。”章洄故意气他,今日她本一个人在殿中自娱自乐地整理首饰和衣服,偏这狗男人着了一身气势威严的墨黑锦袍,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章洄理直气壮地认为狗男人是在勾引她,锦袍穿的那么修身挺拔做什么,居然还不要脸的扣到了脖颈。还有,他清隽的眉眼为何总是注视她,一会儿拿了一只凤钗簪到她的发髻上面,一会儿又挑了一件红色的薄纱小衣往她身上比划。
章洄心跳加速,瞥了一眼殿中的宫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顿时大胆地一把将男人推到在床榻上,颇为急切地去吻他的喉结。
……
可没想到唯一出格的一次,居然还差点被煦儿和初阳撞到,章洄怄极了,不管不顾地就把一切怪罪到男人头上。
“煦儿和初阳定会要看父皇母后绘的画,洄儿,你说如何是好。”一个反身,楚瑾居于上方,深深地看着她,面上泛了几分笑意。
“不好,你去解释。”章洄甩锅甩到底,哼唧一声。
“如此么?”楚瑾垂下眼眸,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书案。
“那便现绘一幅吧。”他慢条斯理地翻过了女子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嘘~婴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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