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哧笑一声,“我怎么没听过你哥哥那号朋友!不过一个上赶着的贱人罢了!”
“你……”
温宜嘴巴笨,不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一时被气到,红着眼睛看着她。
这时床上一道声音响起,“白清清,你可以走了……”
陆擎手臂撑着床坐了起来,白清清的话他都听到了,他面色苍白,人很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虽然人没力气,但气场不弱。
白清清怔了怔。
“阿擎,我来看你的!”
陆擎似乎多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她们一个是我的求之不得,一个是我恩人的妹妹,你现在,同时伤害她们两个,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
白清清大口吸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擎,“你什么意思!分手?你爱上她了?”
她手指着许诺。
温宜长那么丑,他不可能看上那个丑八怪。
陆擎气力用尽了,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神情讽刺,“我早就爱她,不是现在才爱上,你要不是口出不逊,或许我们还有发展的可能,现在,那点可能也没了,你走吧!”
陆擎躺下,不再理会白清清了。
白清清看了眼陆擎,又看了眼许诺,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好你个贱人,原来你早就和他勾搭上了!”
她扬起手臂就要扇许诺的耳光。
却有一记耳光,当先落在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男人扬起的大掌收回,白清清半边脸巨痛,人被扇了一个跟头。
她伏在地上瞪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你……”
欧阳寒星浑身如染了冰雪,冷的刺骨,“白清清,你嘴里再吐出半个脏字骂她,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我欧阳寒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的话,打听一下!”
他说完,就拉了许诺的手,带着她径自往外走去。
迎面,正碰到飞奔而来的陆雨,她刚刚把陆念送到了住处,让保姆照看着,就赶紧过来了。
欧阳寒星牵着许诺的手顾自离开,陆雨神情意外,但没敢打招呼。
此刻,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医院里安静了不少,欧阳寒星高大身形站门口,眼底没有暖意。
“你还爱他吗?”
许诺蹙紧眉,虽然低着脑袋,可是能感觉到来自眼前的锐利锋芒。
“不爱。”
欧阳寒星:“可你让我觉得你还爱。”
许诺呼吸一屏,她猛抬头,望向他。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欧阳寒星:“你嘴里说的不是,但你的表现是!”
许诺深呼吸,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她郁闷的不再说话。但眉毛蹙紧,嘴巴也是鼓的。
欧阳寒星心软下来,拉了她的手道:“走吧。”
许诺也没再说什么,任着他拉着手,两人一起回了欧阳寒星的住处,两人已经正式同居了。
原本满满男性气息的公寓,因着多了一个女人,而变得色彩也跟着斑斓起来。
门口的粉色拖鞋,窗帘上粉色的磁吸扣,床头的桔梗花,沙发上的小熊抱枕,满满的生活气息了。
欧阳寒星将她压在床上,与她五指缠绕,“诺诺,如果是我和陆擎同时生病,你但心谁!”
多么幼稚的问题,可他此刻就是想知道。
“傻子,你怎么会问这么问?”
许诺捧住他的脸,“我关心他,是因为他是陆夫人的儿子,陆夫人待我如女儿,但你是我的爱人,我自然担心你啊!”
欧阳寒星握住她的手,也同时,更深的顶入她的身体,她身体一阵紧绷的同时,他开口,“我嫉妒心很强的,诺诺,如果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他,我大概率会杀了你!”
许诺轻喘着,手指扣进男人的皮肉里,“我心里只有你啊,欧阳寒星……”
甘区
许明川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贫穷,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环境恶劣,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缺医少药。
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生活的这么苦。
到了这儿,他才知道,仅仅是几车物资,远远不够。
在甘区的这几天,他和时笙在当地干部的陪同下,每天挨家挨户分发物资,许明川还同时为人诊病,瞅着那些小病拖成大病,却始终舍不得拿钱去医治的人,他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晚上,一身疲惫躺在镇招待所的床上,他手枕着手臂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睡不着。
时笙翻了个身向着他,“是不是发现,以前花钱如流水的许明川,很可恶,是个大傻叉!”
许明川:……
他侧头向着她,“我很感谢你,到底没直接说那个字。”
时笙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平时没事,基本不说话,更别提说脏字。但刚刚,她说他,傻叉。
不是那个字,但也足以说明,他在她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时笙抿唇,眼睛里噙着一缕笑,她眨眨眼睛,“你想听啊!”
许明川:……
下辈子他也不想听。
“我准备成立个医疗基金,专门为这里的人准备的,没有门坎,拿着单据直接报销那种。”
“已经有诺星基金了。”
时笙眼睛里像有闪光。很欣慰,他能有这样的想法。
许明川一愣,“欧阳寒星出资的?”
时笙点头。
许明川笑骂了一句:“那死小子!”
这点儿倒踩他心上了。
“我准备在京城征调一些医护人员过来,我出资,在这边义诊。免费提供药物和治疗。”
时笙点头。
许明川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欺身吻过来,他吻了吻她的唇,“你是故意弄这次捐助的是不是?”
时笙弯弯唇,“管用了吗?”
许明川:“管用。”
对他的心灵起到了极大的教育作用,让他的认知也有了转变。现在,他就觉得以前那个挥金如土,动不动豪掷千金的许明川,是个傻b。
他这几十年,做了许多傻b的事。
他这几天粗糙了不少的指腹,轻柔地抚挲着她的脸颊,“我以后,要做些有意义的事,笙笙,谢谢你。”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唤她的名字,而她没有讽刺他,也是这么唤着另一个女人雅雅。
时笙吻住他。
“你能做到就好。”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缠绵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