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城。
城内一片死寂,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士兵在城内走动,犹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哇!”不知道哪个院子里一声孩童的哭声响起,但是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一切仿佛都从来没有出现过。
过往的士兵眉头微皱,但随即又缓缓放开。
已有三日了,城内无一人出来走动,所有的将士们都已知晓,在这九江城内,每一个百姓都人为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士兵。
吃人肉喝人血的恶名不知道为何就落在了,自己这帮人的头上。
“瓜婆娘!你要干什么去!”一个小院子里,不算富足的一户人家那人冲着自己的婆娘大吼着。
“还能干什么,柴米油盐哪样不要操办!”女子也有些火大。
“瓜婆娘可不能出去,这来的可是宇文成都的军队啊,你又不是没听说,那宇文成都乃是暴君阳光手下的第一猛将,生的面白无须,却是生吞人心的存在,你没看到这家家户户都紧闭这大门,现在出去,不是送死吗!”男人一听女人要出去,瞬间怕了,连连劝道。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女人叹气一声,不在说话,也不再想着出去。
“哎!”男人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城中气氛越发诡异。
太守府内。
“将军!城内如此,百姓闭门不出,要早做打算啊!”杨延嗣看着端坐在主座上的男子,心灵大受打击,这个大隋第一勇士,为何就有如此的沉稳那?
第一的名头不应该是一个满身肌肉,办事风风火火的人吗?这个如此稳重的人,哎,不能比啊,武艺打不过人家,遇事情自己也没有他沉稳。
看到眼前的人,杨延嗣不由的想起了,当日与李子通作战时,自己账下的银袍将军,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吧,不过想来我应当是能打的过吧。
杨延嗣如是想着,目光不由的投向了一侧的卢俊义。
卢俊义忽然发现有目光看向自己,不由的四下找了一下,却看到杨延嗣正在看自己,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
温暖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但是杨延嗣却是果断回头,心里骂一声,这个闷葫芦,哎。
卢俊义见杨延嗣不在看自己,脸上笑容也慢慢的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方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听到杨延嗣的发问,宇文成都淡淡一笑道:“无妨,现在有士卒在巡逻,我部又是猛将齐云,待元帅到来,咱们继续向南开拔,将那萧铣活捉带回陛下面前即可,至于这民众,自有文官来治理。”
“将军,此处距离江都有着千里之遥,若是不安抚好民众,这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我军的后患啊。”杨延嗣又道。
杨延平、杨延辉二人也同样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无妨!我军自入城一来可有骚扰过民众?”宇文成都问道。
“并无。”杨延嗣应道。
“我军可有虐杀百姓?”宇文成都又问。
“更无。”杨延嗣又答。
“如传言,我军可有杀人吃肉?”宇文成都再问。
“更无此事!”杨延嗣再答,语气中却更加强硬。
“本将可有生吃人心?”宇文成都语气有些冷。
“此事更是无稽之谈!”杨延嗣更是气愤。
“那不就好了吗?到时若有不对,杀就是了。”宇文成都又恢复了那儒雅的模样。
让人难以想象方才那森冷的话语是从这儒雅男子口中出来的。
“将军,这……”杨延嗣还欲再言。
“将军圣明!”杨延平、杨延辉二人和卢俊义却一同行礼喊道。
杨延嗣见此只得无奈拱手。
巴陵。
萧铣一身宽袖长袍,风度翩翩,宛若一个,呸,这萧铣本就是一个公子哥,还是皇帝之后。
今日无事,萧铣带着侍卫悄悄地出了宫,去见识巴陵士子们的风流,一切都是祥和而又幸福的。
若不是街头是不是的跑出几个衣衫滥露且又面黄肌瘦的孩童,那这巴陵,在这战火燎天的时候,真的算的上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萧铣晃晃悠悠的进了一家酒肆,叫了一壶小酒慢悠悠的喝着,酒肆里面搭着一个台子,台子上一个女子正怀抱琵琶,轻声吟唱。
萧铣右手举着杯子,一口一口的抿着杯中酒,左手缓缓的敲击着桌面,好不自在。
巴陵的一处大宅内,一个黝黑的汉子个子不高,端坐在主座上,下手处还坐着一人,有些瘦小。
“宋大哥,当今天子重文抑武,这纯粹是自取灭亡之道,你我兄弟二人何不早早离去。”有些瘦小的人道。
“燕老弟,你想想,这天子重文抑武,不正是咱们出头之日了吗?”坐在首位上的人道。
“这……”男人口中的燕老弟陷入沉思。
“我宋江!宁愿做矮子里的高个,也不要做那人群中的秃子。”此人正是被李师师爆表的宋江。
“我燕青!誓死追随大哥!”而这人同样是被李师师爆表出来的燕青。
两人又一次低声细语的讨论起来,均为自己的将来感到万分乐观。
毕竟这整个大梁看来,并无一个可用之人,确切的来说并无可以带兵的人,尽是一些文文弱弱的书生,闲来无事的时候去祭祭天,然后声情并茂念念悼文,在无病呻吟的坐几首诗,发发感慨。
若是说去打仗,怕是不知道裤子要湿多少次了。
讨论着未来的前景,两人不由的哈哈大笑。
开始憧憬着二人带兵的时候,无数的文人骚客,为二人一首一首的搜肠刮肚作诗的场景。
想想都是荣耀万分。
时光飞梭,几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整个江都都高挂着红灯笼,而杨杲也是忙碌了一日,终于将自己第一个倾心的女子娶了回来。
穆桂英静静的坐在床榻之上,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不曾想,今日便要真正的和那个男子在一起了,红红的盖头下,依然是一张红彤彤的脸蛋。
杨杲进入洞房,掀起了那红红的盖头,一杯交杯酒下肚,两人解衣宽带,一夜春宵一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