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066章(1 / 1)

“他们被幻阵分散,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再怎么回忆都不知情。”烈地峰主帮着一群弟子说话。

他虽极力掩饰,脸上那股幸灾乐祸的得色仍是一眼便知:“你朝他们发火有什么用?怎么不去妖修那边问问。”

陆续从山永镇回来后没多久,妖修就攻占了鸿山派的其他几处领地。

此时道修门派才接到消息,妖族出了一个妖王。

妖修要求和道门重新划分地界,趁着鸿山派内乱,占了他们一大半领地。

目前道修和妖修正在谈判,双方关系极其紧张。

但三宗四门十二派,大家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池浑水。

妖修占的是鸿山领地,乾天宗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目前并不打算插手。

当然这些上位者的权势争斗,和陆续这只小弱鸡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略微有点惊奇,妖王一事,他比乾天宗任何一人都知道的早。

幻阵里他就听陈泽说过。

他猜到陈泽来头不小,恐怕和妖修有关。但陈泽的真正身份,或许远超他料想。

“我问过了!”秀林峰主怒吼道,“山永镇内的妖修也不知被谁杀了,他们同样不知什么情况。”

听着秀林和烈地两位峰主气冲斗牛的激烈争吵,陆续忽然有种荒唐的啼笑皆非。

刘漳是他杀的。

妖修也是他杀的。

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默不作声站在这里,看着别人为此愤恨不已。

心中突然浮现一句话:森罗剑的传人,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

这句话他的师叔时常挂在嘴边。

陈泽也这么说。

他也是森罗剑门下,他算那一种?

但不管哪一种,这句话对他,对他师叔和师兄都适用,师尊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

这时一道怨怒的目光倏然落在陆续身上。

秀林峰主的爱徒死了,他看谁都像是凶手。

扫视过一群站在大殿中央的弟子后,他把目光转向因为绝尘道君的溺爱,地位高人一等,不用和他们挤在一起的陆续。

“你说你和那个,”秀林峰主瞥了一眼他记不得名字的薛松雨,“问缘峰的女弟子,一直在一起,没遇见过别人?”

“怎么别人都是五六个人一起落入一层幻阵,你们只有两个人?”

他们是五个人,只是另外三个都死了。

陆续淡然摇头:“弟子不知。”

秀林峰主狐疑地审视陆续。他现在疑神疑鬼,发现一丁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就越想越可疑。

“林德元,你什么意思啊?”方休慢腾腾问道。

他语气虽缓,俊秀眼眸中已闪过阴冷锋锐的微光。

秀林峰主怀疑妖修,怀疑乾天弟子,怀疑有可能和刘漳接触的每一个人。

这其中,陆续嫌疑很大。

他修为虽比不上刘漳,人人都知,他带着绝尘道君的法宝。

甚至还拿着绝尘道君的本命神剑。

绝尘道君那把威力巨大的神剑,是有可能杀掉刘漳的。

烈地峰主嗤笑:“法阵传送看距离。他二人当时站在一起,和别人又离得远,自然只有他二人被单独传至一处。”

他像是暗嘲秀林峰主不懂:“山永镇的法阵啊,没办法将特定的人传至一处。”

秀林峰主当然知道这些弟子当时没办法选择和谁传至一处。

也有可能刘漳和陆续站得近,恰巧被传到一起了呢?!

“只他二人的证词,我不放心。谁能保证,他们两个没有串通起来一起说谎?”

他目光森寒地看向薛松雨,似乎已经在思考,对她严刑逼供,甚至使用损伤心智的搜魂术。

陆续的手心瞬时冒出冷汗。

他是绝尘道君的爱徒,秀林峰主不敢拿他怎样。

薛松雨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内门弟子,峰主们不会在乎她的性命。

问缘峰主只皱了皱眉,并未做声。

秀林峰主痛失爱徒,非要查个真相。

她此刻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和正在气头上的人发生争执。

“说你见到我杀刘漳,被我威胁。”陆续朝薛松雨传音,“将事情推到我头上。”

即便当初因为刘漳打算对付他,被他反杀,这事解释起来麻烦。

谁知道别人会不会信。

说不定会认为他杀了人,还反咬一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撇的干干净净最好。

此前他二人已经说过不知,若被秀林峰主知晓他们故意隐瞒,事情更难收拾。

秀林峰主宁愿杀错不肯放过,铁了心要拷问薛松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刑。

只有薛松雨此刻改口:她被陆续胁迫,不敢说出实情,才能得救。

薛松雨一直垂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未动。

陆续又催促了一声,她依然置若罔闻。

秀林峰主恶声问向薛松雨:“你说你二人和众人分散之后,再未见过刘漳,是否属实?”

他施放了灵压,甚至带着一丝打算屈打成招的意味。

“林德元,你朝她出手试试?”方休冷笑一声,也瞬间释放灵压。

虽同为元婴,方休元婴高阶的境界远强于中阶的秀林峰主,对方瞬间被压制。

薛松雨是那些卑微蝼蚁中,为数不多的能让他记住的一个。

在他眼里,她是陆续养的阿猫阿狗。

陆续喜欢和她玩在一起,若能让陆续高兴,他不介意偶尔照顾一下他身边的猫。

他看到陆续皱眉。

他的心中珍宝心情不悦了。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方休公然明示,要保这个女弟子?!

方休轻浮放荡的名声在外,据说和不少女修有过露水之欢。

不久前在太清谷,就有不少人见他强迫一名问缘峰的女弟子。

这一个问缘峰的女弟子,也和他有露水姻缘?

“方休,你不要欺人太甚!”秀林峰主因爱徒之死暴怒不已,正在气头上。

平日他就对陵源峰恣行无忌的做法颇为不满。只是碍于他们的强横修为,不得不避让三分。

今日方休两次驳了他的面子,陆续是方休师侄,他不好再说。

逼问一个问缘峰微不足道的女弟子也被阻拦,这口气,他再也咽不下去。

“绝尘,”他看向陵源峰主,恨声道:“你们陵源峰未免管得太宽。我不管这名女弟子和方休什么关系,今天她必须给我说出实情。”

“还是说,你们知道,刘漳的死和陆续有关,不敢让她说出真相?”

秀林峰主虽是气极之下的胡乱攀咬,但歪打正着,把事情说中了一半。

事情闹大,容易引起陵源和秀林两峰的不合。

陆续心惊的同时,生出几分愧疚,他不想给师尊添麻烦。

要不现在他自己承认?

薛松雨之前说谎,也是惧于他的威胁,这样宗门应该不会追究她隐瞒不报的责任。

正踌躇不决,绝尘道君轻笑一声:“林峰主,你想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他的言行举止仍旧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和风细雨的清润笑音却散出让人如坠深渊的阴寒:“就算真如你所说,我的阿续杀了你的徒弟,你要怎么样?”

山风带着潮湿水气,从乾天大殿穿堂而过。

低啸的风声卷来寂静,殿内悄然无声,空气中彷如凝结出一层让人脊背生寒的薄冰。

峰主们无人言语。

秀林峰主要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即便刘漳真的死于陆续之手,他也只能将这个仇含泪吞下。

绝尘道君侧头看向身后的爱徒,旁若无人般温柔笑问:“阿续,站这么久累不累?”

“熙宁,你先带阿续回去。”

乾天宗人人皆知,绝尘道君纵容宠溺这个徒弟,可说到了毫无边界底线的程度。

宗内私下早有飞短流长,陆续是他的爱徒,也是枕边爱侣。

既是徒弟又是娈宠的情况,炎天界并不少见。

绝尘道君对陆续的态度,哪儿像是师徒。

“德元,大家耐着性子在这里陪你坐了这么久,你除了一遍一遍逼问他们,就没别的办法?”

凤鸣峰主温婉的声音最先打破沉寂。

“他们在幻阵中分散,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样能问出什么结果?”

烈地峰主跟着嗤嘲:“正是因为找不到凶手,只能把气撒到低阶弟子身上。你看,来个比他强的,不就什么都不说了?”

“德元,”丹霞峰主长叹一声,“你痛失爱徒,心中愤怨,大家理解。你把各位峰主都叫来大殿,大家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可这些弟子不知道,你就是再问个十遍二十遍,他们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商量一下,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秀林峰亲传弟子被杀,有的峰主漠不关心,列如寰天。有的峰主幸灾乐祸,例如烈地。

十二峰峰主被召来大殿,看秀林峰主审问去往山永的各峰弟子。

本还以为有热闹可看,看来看去,看的无聊。

早有事不关己的人想离开,只是碍于那点同宗的面子,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

如今秀林峰惹上绝尘,别说他因为暴怒,胡乱攀咬指责,就算真有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了几位峰主说话,剩下的也都动了动身子,准备离去。

此事已毕。除非秀林峰主能有其他办法找出真相,否则刘漳只能不明不白的死。

陆续跟在绝尘道君身后,同各峰主一起,缓步离开乾天大殿。

走出殿门没几步,寰天道君拦在了前面。

眉目清俊,甚至带着几分文质书生气的脸上,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狂傲笑容:“陆续。”

“……”又要将他单独叫到一旁问话了。

绝尘道君的态度仍是默许。

陆续漠然跟着寰天道君走到不远处,幽静的石道树林边。

“本座很好奇,”柳长寄轻狂笑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他又沉下声,语气含着几分不悦的冰冷:“问缘峰那个女修,和你究竟什么关系。”

薛松雨是陆续唯一的好友。她把对薛乔之的情感转移到他身上,将他视作弟弟。

他俩并无男女之情,但似乎容易被误会。

可这和寰天道君无关,没必要朝他解释。

“寰天峰主为何会认为是我所为?”他只关心这一问题,“刘漳高我两个小境界,我如何……”

又是这种笑容虚假的冷漠态度。

寰天道君心中无奈一叹:“你要杀他不是轻而易举?”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杀他。”狂傲声调多了几分柔软,又添了几分隐怒,“他,是打算对你做些什么?”

寰天道君对他起疑了,陆续心中略微升起一丝冰凉。

寰天道君起了疑惑,想必其他也有人开始怀疑。

他不想给师尊添麻烦。

“不是我。我没见过他。”只要没人拿得出证据,他就将谎言一口咬定。

寰天道君微缩着眼,紧看了他几息。

最后没再多说,只闷声道:“走吧,回去。”

陆续不愿告诉他实情,而且他要回的是陵源峰,不是他的辰宿殿。

陆续跟在寰天道君三步之外,走回大道。

几人一直在路边等他。

绝尘道君和秦时神色淡然,喜怒不形于色。

方休一脸不耐,心中不悦显露无余。

五人沉默走了一路,偶尔踩到青石板上静躺的落叶,发出几声细软柔谧的碎响。

走过陵源和寰天两峰的分岔路口,方休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等到柳长寄走后问出:“他又给你说什么了?”

柳长寄每次都把陆续单独叫到一边,低头附在他耳边说话。

动作暧昧,看的他一肚子火。

也不知闻风心眼这么小,怎么忍下去的。

陆续闻言,抬头一看,前方的三人都驻足看着他,全在等他回话。

他轻声道:“寰天道君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见过刘漳。”

这话说出来其实没什么。只是感觉上有点奇怪。

因为他确实是凶手。

然后一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淡漠。

“小曲儿,”方休默了几息,“刘漳,是不是你杀的?”

他和柳长寄多年宿敌,相看两厌,但在和陆续有关之时,二人想法出奇的一致。

林德元打算对薛松雨用刑的时候,陆续表情明显不对劲。

他一直看着陆续,知道这二人定然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没说。

林德元的怀疑其实没错,只有陆续和薛松雨二人落在一处,和其他人比起来,有种难以言说的违和。

算上刘漳和另外两个失踪的内门,五个人分在一层幻境,这才更为合理。

秀林峰的人死了就死了。陆续想杀谁,他不但不反对,还可以替他动手。

但他想知道缘由。

柳长寄也一定这样想。

陆续摇头:“不是,我没见过他。”

他要是承认,和他一同说谎的薛松雨会很麻烦。

地位低下,没有任何倚仗的弟子犯了门规,处罚很重。秀林峰主绝不会轻饶她。

方休皱眉,看向闻风。

陆续谁都不信任,对谁都带着防备,不愿对他说实话。

只有闻风询问,他才可能会说。

陆续不愿说,强行询问或许会惹他不快。

闻风这只老狐狸知道方休和柳长寄一定会问,他自己明明也想知道,却端着不问,让方休和柳长寄去当这个恶人。

该死的老狐狸,每次都这样!

方休暗骂了一句,也只能作罢。

四人再次迈开脚步,踏着古朴厚重的青石板,走向陵源。

陆续低头思忖一路,最终还是决定试探着问出心中疑惑:“师尊,若刘漳遭遇事故,死在幻境中,他的尸身为何至今未被找到。”

他知道刘漳死在何处。

秀林峰主已经将山永镇掘地三尺,按理说,应该能找回他的尸体。

“你们是幻阵破了之后,直接回山的?”绝尘道君朝爱徒授业解惑,“幻阵消失,他在哪儿死的,尸体就出现在城中对应的地方。”

刘漳的尸体,应该在破阵后,出现在山永城郊同一地方。按说不难找。

为何没找到?

“若他死后,尸体未被毁去,”绝尘道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续,“有可能,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秦时补充:“你们在幻阵中待了几天后,分隔的空间忽然合为一处。不是乾天弟子破的阵,那当时必然还有别人在阵里,将法阵破除。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永山镇里本来还应有妖修,不知被谁杀了,你们没见到。阵破之后,到秀林峰主找人,还隔着一段时间。”

他轻笑:“你在幻阵中待了几天,看似无事发生,实则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人在。”

陆续:“……”

不是,他知道怎么回事。

妖修也是他杀的,法阵,是他看着别人破的。

为了隐瞒刘漳的死,他和薛松雨佯装成和众人一样,什么都没遇到。

刚回乾天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那三妖修意味着什么。

现在只能感叹:幸好他们连这事一起隐瞒。

三妖修也类似妖门中亲传弟子的身份,他们的师父,也和秀林峰主一样在找凶手。

倘若被妖修知道,人是他杀的,就会升至为妖门和乾天宗的恩怨,事情更为麻烦。

还有那个身份可疑的陈泽,不知到底牵连着什么。

他遇上的这些事都不能让别人知晓,必须一瞒到底。

只是刘漳的尸体为何找不到,他却是不知。

陆续跟着师尊回到尘风殿,很快,暮色降临,结束了惊心动魄的一天。

时间如同窗间过马,秋去春来,陵源峰的华林四季不败,陆续走入了来到乾天宗的第三个年头。

这段时间炎天界不太平。

妖门和道门为了重新划分地盘,起了不少小冲突。

三宗四门十二派之间也矛盾不断,据说魔门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炎天局势的改变,和陆续这样人微言轻的小弱鸡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乾天宗主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陆续仍旧一天天的悠闲度日。

无论乾天宗的地盘大了小了,被谁抢了一块,又抢了谁的一块,都不是他的,他才懒得在意。

当局面平定,事态缓和之后,他的忧虑就来了。

他甚至有些理解,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的心思。

前段时间元婴尊者们有事可做,时常离山,修为低微的下层弟子们在山中安静修炼。

他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遇到师兄他们一次。

如今局势安稳,完了,他悠懒闲散的日子没了。

有绝尘道君的庇护,无论炎天乱成什么样,他都能有一方陵源乐土。

若是师尊遇到危险,他必死无疑。

师尊实力强大,外人不是他对手——真正的强敌都在身边,在背后使着阴谋诡计。

陆续又要对付回山的秦时了。

“给我的?”陆续嘴角翘出一点虚假的淡笑,看着桌上几样法宝,和一杯……茶?药?

尘风殿后院的一处花林,有流水飞瀑,风景优美气势磅礴,只有殿前亲随等高阶弟子才能进入,人迹稀少。

——特别适合杀人之后毁尸灭迹。

“这是我前段日子得到的,这几样很适合你。”

看着秦时眼中仿若要把自己穿透的幽深目光,陆续瞬间明了:秦时前段时间和人斗法,杀人夺宝抢了不少宝物。

眼前这几个,大概也和那把染煞凶剑一样,其主必早夭。

秦时的眼神一直深锁在陆续脸上,目光更加晦暗:“无究剑用的不顺手?我很少见你用。”

不是很少用,是没用过。

秦时朗音低沉,上扬男来风犊伽的嘴角挂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师尊的剑,我也没见你用过。”

陆续依然用着最初那把精铁长剑。

他已经结丹,本该换一柄和修士血脉相连的本命灵剑。

师尊已经借给他那把神剑,没打算给他准备自己的本命法剑。

陆续现在的情况,别具一格。

他神器在手,可以纵横天下。一离开这些法宝,就还是一个刚刚结丹的普通修士。

以他的资质,从金丹初阶到中阶,靠自己每日修行得几十年。即便依靠丹药等外物,也得几年。越往后,境界提升越难。

他的师叔师兄说过,靠最好的丹药堆到元婴,最少也得五十年。

丹毒沉积损伤经脉,对身体有害,为了他身体着想,不能连着服用。

他之前结丹时乱七八糟吃了一大堆,至少得等个三五年,丹毒全消后才能再服下一颗。

这一年,他的修为增长十分缓慢。

“这茶可以温养经脉,”秦时将茶杯朝陆续面前推进了一点,“有助于加速化解丹毒。”

八角凉亭没有墙面遮挡,山风呼啸而过,陆续脊背生出一片冷汗。

白玉茶杯里的黑水倒映着头顶横梁,杯水晃动,荡漾出浮于表面的压抑和杀机。

茶里不知下了些什么毒。

秦时口蜜腹剑,他也笑里藏刀。然而此时的危机该如何应对?

找个什么恰当的借口,才能不用在秦时面前喝下这杯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小剧场

陆续:半路捡来的废材徒弟,寄人篱下的可怜小孩,不敢给师尊添麻烦。

师尊:我可以给你遮风挡雨,为什么就是不来依靠我。

师尊霸总:我的阿续想杀谁,一句话的事。

别说一个秀林峰主,天王老子都不在怕的。

师尊一直很高调,因为霸总的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但别人看这对师徒,就很奇怪。毕竟【师尊文学】,别人眼中只有师徒xd。师尊也很无奈。

所以什么捧杀,什么架在火上烤,不存在的。

师尊就是行事高调而已。

不要过分解读,贷款主角憋屈。

关于借本命神剑,这里多说两句。

在另外两本同一世界观的书里,有过详细解释。

这里为了突出[误会],就没细说。

简单来说,送本命神剑=送钻戒=求婚。

师尊已经向陆续求过婚了,陆续不知道而已(否则误会解除,全书完)

12点依然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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