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儿话音刚落,抬头便对上四双亮的惊人的眼睛。
那灼灼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直地射向她,让它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艾玛……吓死本宝宝了!你们干啥?”
凰儿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煞有介事的用小翅膀拍了拍胸脯。
“凰儿,真……真的吗?”
凤离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做梦呢?”
“嗯,老二!我也感觉在做梦。”
楚炎昊语气幽幽地喃喃自语,目光游离不定,脸上带着恍惚之色。
一旁的东意看着这个看看那个,很好心的伸出手掐上凤离舟和楚炎昊的腰侧。
“嗷!”
“嗷!”
又是两声惨叫冲入天际,东意默默的走到一边,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凤离舟与楚炎昊龇牙咧嘴,不停的揉着自己刺疼的腰部,皆狠狠的瞪向东意。
“老四,你想找死吗?”
东意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之色。
“二师兄,三师兄,我只是想帮你们好吗?我这样只是在提醒你们,你们没有做梦。”
“老二,老三!不许欺负阿意。”
紫无极此时心情极好,他淡淡瞥了凤离舟和楚炎昊一眼。
“阿意向来老实,只是好心提醒你们,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
凤离舟和楚炎昊哭丧着脸,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老四老实?天啊,是什么让师尊有了这样的错觉?
老四明明就是个黑心的汤圆,外表看起来洁白如雪,其实心都是黑的。
东意抿着嘴,眼中含着笑意,还挑衅的看了凤离舟与楚炎昊一眼,更是把两人气的牙都痒痒。
云慕白看到三人的眉眼官司,也是浅浅一笑。
三人寻常总是爱凑在一起胡闹,每每都是老二老三吃亏。就这样,他们二人还是乐此不疲。
紫无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满脸兴奋之色难以掩饰,在宽敞的主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一想到凰儿的幽释之中竟然蕴含着神奇的时间法则,紫无极的心就像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炽热起来。
如果大家都能进入这幽释中潜心修炼,那么时间将不再成为限制众人进步的枷锁。
困扰已久的时间难题终于迎刃而解,这无疑给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鼓舞和无限可能。
再加上之前凰儿提到过的独特炼体功法,紫无极心中越发期待起来。
等到绾绾归来探望他们的时候,或许慕白等几个人也已然具备足够的实力,可以踏上前往仙界之路了。
要知道,天衍大陆之人,穷极一生的目标就是能够渡劫成功,然后飞升仙界。
因为一旦修炼者抵达渡劫后期,天衍大陆那稀薄的灵气便无法满足他们日益增长的修炼需求了。
若想再有突破、更进一层,简直比登天还难。
唯有飞升至仙界,方能获得更为充沛的灵气以及更高深的修炼法门,从而实现自身修为的大幅提升。
追寻大道,一直都是修者不朽的信念。
紫无极转悠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看向凰儿说道。
“凰儿,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带着慕白他们进入幽释修炼。”
“嗯,没有问题的。”
凰儿痛快的点了点头,它也希望有朝一日,大家都能相聚在仙界。
云慕白却是不解的看向紫无极。
“师尊,那你和师娘呢?”
他听的很清楚,师尊是让凰儿带着自己师兄弟四人进幽释修炼,他没有提他自己。
紫无极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缓缓地流露出一丝轻柔之意,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他那张坚毅而俊朗的脸庞之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一种叫做幸福的光彩。
“你们也知,你们师娘如今已有身孕在身。于我而言,此时此刻最重要之事,莫过于留在这青云宗内悉心照料她。待到将来,你们的小师弟呱呱坠地之时,我们更是要齐心协力将其抚养长大,直至他能独当一面、顶天立地。如此这般,我又怎能忍心抛下她们母子不顾呢?”
紫无极轻声说道,言语间满是对家人的眷恋与深情。
此刻,云慕白师兄弟四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皆沉默不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
面对紫无极所做出的抉择,他们四人的心情皆是沉甸甸的,犹如压了千斤重担。
这些年来,师尊与师娘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意,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
毋庸置疑,以师尊对师娘的情深义重,他定然是绝不会舍弃师娘独自离去的。
更何况,眼下师娘正身怀六甲,情况特殊至极。
众所周知,对于修真者而言,想要孕育子嗣可谓是困难重重,几率微乎其微。
一旦成功受孕,腹中胎儿在成长发育的过程当中,还会源源不断地汲取母体的灵力,从而导致母体自身的修为不升反降。
也正因如此,众多的女性修真者出于对修行之路的执着追求以及自身实力的考量,往往极少有人愿意承受这份艰辛去孕育子嗣。
“师尊,我们明白。”
云慕白重重点头,师尊向来都是重情重义之人。
紫无极拍了拍云慕白的肩膀,又含笑看向凰儿。
“凰儿,如今我将慕白四人交给你了。你们好好闭关修炼,待到绾绾回来之际,我们再聚。”
“好的,师尊。”
凰儿轻声应道,只见她轻轻挥动翅膀,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骤然荡漾开来。
伴随着这股能量的涌动,凰儿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起来。
眨眼之间,一只体型巨大、气势磅礴的凤凰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哇……凰儿,这是你的真身吗?”楚炎昊满脸惊愕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他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似的,口中还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