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抱着holy转身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厉南渊。
此刻的厉南渊单手按在太阳穴上,满脸疲惫难以掩饰。
是公司的事情太麻烦了,还是遇到了别的事情让厉南渊心烦意乱?
安鹿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厉南渊至少不对自己那么排斥了,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没想到还是自己多想了。
厉南渊根本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别的想法?
安鹿啊安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掉这种习惯呢?为什么别人一旦对你好一点你就会忍不住去靠近他?
难道你也特别缺爱吗?
没有人关心,觉得自己孤独,所以就想要去寻求别人的庇护?
可是你怎么忘记了,厉南渊也是一个正在寻求别人关心和温暖的人啊。
将holy哄睡后,安鹿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颈。
这几天照顾holy安鹿都是亲力亲为,可是看着孩子慢慢恢复,安鹿心底是高兴的。
将holy托给厉南渊的那段时间是安鹿最黑暗最难过的时间。
孩子不在自己身边,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安鹿从holy房里出来后,看到厉南渊依旧坐在沙发上都没动过,只不过厉南渊面前的茶几上多了几瓶酒。
怎么又喝上酒了,厉南渊不是答应过自己不喝酒的吗?
安鹿想起酒窖那晚,她和厉南渊虽然没有坦诚心扉地谈过一次,可厉南渊自此后对安鹿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只可惜现在的厉南渊让人看着特别难以靠近。
安鹿走到厉南渊面前,正要将桌上的酒瓶拿走,就遭到了厉南渊的拒绝。
“你做什么。”
看着安鹿的脸,厉南渊眸光冷鹜,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安鹿看着他,眸光闪了闪,还是说道:“喝酒对身体不好,我去给你做一份夜宵吧。”
厉南渊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怎么行,就算再怎么累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吧?
面对安鹿的话厉南渊没有回答,他就这样森森盯着安鹿看。
其实公司的事情于厉南渊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厉南渊也不是第一次接手公司,不过是因为那些长老们闹了起来。
既然没和席家完婚,席家就该为此给出解释,可距离婚礼结束到现在席铭什么态度都没有,厉南渊又将holy带了回去,那些长老们难免会说三道四。
人多了嘴就多了起来,长老们看不起安鹿的出身,当然不会允许安鹿成为自己的妻子。
而厉南渊呢,也从来没想过要娶安鹿。
厉南渊没有理会那些长老的话,可心底却在盘算着什么。
要是让安鹿继续无名无分的留在庄园难免会惹人非议,可如果真要给她什么名分,厉南渊心底又是抗拒的。
他从来不会接受一个从头到尾都在算计自己的女人。
就算安鹿那晚安抚了自己又如何,安鹿对他的欺骗,厉南渊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听说holy的病情已经恢复不少了。”厉南渊随口问起。
安鹿点头,“嗯,已经好很多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照顾他,安鹿,没有想过找一个人嫁了吗?”
今晚从厉南渊回来安鹿就觉得厉南渊不对劲,果不其然,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找一个人嫁了,是不是在厉南渊心底自己就是很随便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说。”安鹿极力掩饰内心的痛意,平复自己的语气不让厉南渊听出些什么。